锦绣,不顾一切的把明/慧和小鱼送走,好以此来威胁良时,后来良时终于背叛了她,去了康平。

    原本被击退的日本人卷土重来,占领了康平,他才知道,那是一场空城计。是他,亲手将良时,明/慧一个个推了进去,去填补那个空洞。

    记得小时候,有人给他算命,说他命带煞星,逮着谁就克谁,最后是孤独终老的下场。那个算命的,是个老骗子,专骗人钱财,娘亲是被他糟蹋的,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杀死了他整个人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预言就开始作祟了,也许就从娘亲走的时候开始。

    可尽头呢?

    尽头在哪里……

    一九二八年终于过去了,过的艰艰难难,好不容易倒腾到了一九二九年,可日子似乎过不去了,怎么也过不去了。

    青茶色玻璃窗,雪霰子越下越急,被风带到窗户里,窗帘子又来回的刮着,那里空荡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完了,后续有个番外,可能要酝酿几天。

    文章是个悲剧,来的猝不及防,抱歉了各位。

    话说没有人评论啊,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家连骂我都懒的骂~哼唧唧(ノ=Д=)ノ┻━┻

    ☆、番外

    初春的光景,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茶青色的玻璃窗,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板上打出一条长长的光亮。玉塘极其喜爱这样的下午,躺在这里,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或者说是陪着太阳下山。

    玉塘闭上双眼,迷迷糊糊,思绪飘回了三年前。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繁乐门里闹开了锅,死的死逃的逃,那里面的人,好像没几个有好下场。

    薛大少带着人抄了繁乐门,据说是北平大清理,所有的赌坊和妓院全都被抄了。那年她十六岁。

    花一样的年纪,她也是苏州人,苏州沦陷之后,被人拐到了北平,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好,来的第一天,繁乐门就被抄了。

    薛良均带她回了督军府,做了他名义上的二太太。可玉塘知道,薛良均的心里永远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人就是八艳。她能活着在北平生存,也是因为八艳,她们有着一双相似的眼睛。

    那也是八艳死后的第二年,良均去了苏州,再也没回来……

    “太太,太太,小少爷出水痘了!您快过去看看!”凤溪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吵醒了玉塘。

    小少爷是薛良时的孩子,大名叫薛于笙。当年随着许明/慧和薛良时一起去了康平,可回来的只有小鱼。

    “怎么好端端的出了水痘了呢?医生请了没有?”玉塘惊起问道,水痘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弄不好还会没命。

    玉塘从小也得过水痘,所以照顾起来也方便,不用在乎传染的问题。

    抬手摸上小鱼的额头,有些发热,玉塘将他抱在怀里,仔细全身检查着,果然身上起了很多的红水痘,有红豆大小。

    “小鱼,小鱼,你觉得怎么样?”玉塘有些着急,毕竟她不过也才十九岁的年纪,没有人替她做决定,这些年来,陪伴的只有小鱼。

    小鱼昏昏沉沉的睡在她的怀里,似乎有些严重,听到玉塘的声音,疲惫地睁开眼睛,带着还未变声的童声,稚嫩道:“玉塘,你不要走,你要陪着我,我不要她们进来,你叫她们出去。”

    他性子从小就孤僻,谁都不喜欢他,可他偏偏就爱黏着玉塘。按道理,他该叫她二妈,可他从来不叫,玉塘也随他去了。

    “好好好,你不要动!”玉塘见他抬手挠脸,连忙抓住他的手,制止道。

    屋里的人听到小鱼这么说,也都识趣的出去了,毕竟是传染性的病,她们也不乐意陪在屋里。

    小鱼自小就没了爸妈,对妈妈的印象只停留在五岁,而那次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慧走的时候,只有小鱼一人陪在身旁。而父亲,从出生就不曾见过。

    玉塘一直是心疼可怜他的,也事事都迁就他,家庭不完整的人,她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伤痛,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替代不了那个位置。

    “玉塘,我脸上起了很多的水痘,是不是很丑?”

    “哪里,小鱼最帅了,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孩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鱼,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而且我已经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玉塘知道他生气了,他也同她说过很多次,可她总也不放在心上,瞧见他虚弱的模样,不忍心同他争执,迁就他道:“好好好,咱们小于笙不是小孩子了,是个小大人了。”

    “她们说我这个病会传染,你晚上还和我一起睡吗?”

    自从良均走后,她一直陪着他一起睡,从他七岁到十岁,整整三年。起初她是在良均房里睡的,可屋里一直有两张床,良均从来不和她说话,可是却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常常能看上好一阵子。

    他在透过她的眼睛看谁?

    这样深情的一个男人,心里一辈子就记住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很幸福吧。

    “玉塘,玉塘……”

    小鱼叫了她好几声,见她愣住了神,又着急的问了一遍,“你今天还和我睡吗?”

    玉塘回过神来,抿嘴笑道:“我小时候出过水痘,不怕,晚上陪着你还能照顾照顾你。”

    门外凤溪推门进来,拿了一副药膏,说是要给小鱼擦身体用的。玉塘接过,准备脱小鱼的衣服。

    小鱼突然紧紧拽住衣服,不让她碰,脸上红红的,不知是发热的缘故,还是害羞,支支吾吾道:“我,我已经十岁了,我,我自己来!”说着夺过她手里的药膏就跳起来。

    玉塘愣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一点点大小孩子,还害羞什么,来,二妈给你涂。”说着就脱掉了他的上衣。

    “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他似乎很生气,朝着她怒吼道。

    玉塘觉得莫名其妙,定定的盯着他看,她这样算什么?她又不是他真正的二妈,人家薛家一大家子收留了她,让她舒舒服服的住在这天津的小公馆里,说到底她不过也是他们一大家子的佣人罢了,他才是正主,她有什么本事对他呼来唤去呢。

    薛于笙也愣住了,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可他死要面子,不愿低头,也不说话,甩掉手里的药膏就蒙在被子里,像是在生闷气。药膏砸在窗户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过了好大一阵子,薛于笙才听见门锁的声音。他知道,她走了。

    这是他们第一回吵架,吵得有些莫名其妙,没由来的发了怒火,可似乎也不为什么。

    玉塘是个敏感的人,都说敏感的人,最易多愁善感。来了薛府三年,眼观鼻鼻观心,学的也不少,她不算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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