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豫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他。”

    “又出什么事了?”

    “我们之前有个很重要的证人,也就是比赛泄题的刘教授,他前阵子在这里被不明人士攻击,昏迷在医院好一阵子才醒来,醒来那天也刚好就是蒲豫开记者会的前一天,蒲豫那天飞去英国跟舅舅谈,谈得内容我不清楚,但他之后来找刘教授又确认了一些事,隔天就决定要开记者会了。”

    “那显然是刘教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能下定决心要举发。”

    “我们本来都以为刘夫人是无辜的,实际上我们才知道是她才是最毒妇人心,那女人与戴森之间有暧昧关系,与刘教授的夫妻身分早已名存实亡,起初会忍耐只是因为刘教授还算有钱,父母都是有名的教授,虽说刘教授的研究成果不出彩,但名字上还好听。”费希说。“但自从她与戴森教授有关系后,刘家能利用的关系也没了,她就想着要离婚,背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

    隋心只觉得一股恶寒,又问:“所以会不会有可能……根本就是那女人跟戴森联手来弄刘教授,而舅舅只是刚好被找上的帮凶而已。”

    “无论是哪一种,舅舅的选择都不值得同情。”费希说。“蒲豫开记者会后,国外有两个大项目的负责人很明确地说等调查完后再进行,直接停止了对舅舅的补助,国内就更不用说了,爸一知道这件事,所有能招呼的人都提醒过了,舅舅原本拿在手里的案子转交给其他研究员接手,还有一些业界的项目也很快都给撤了。”

    隋心皱眉:“可这些不都是正常的吗?舅舅或许早就知道一旦跟蒲豫撕破脸的话,所有靠蒲豫得到的优待都会被取消,于是他才转而去投靠戴森,靠着戴森的话,舅舅可能认为对不起蒲家也没关系,毕竟有了新靠山不是?”

    “你说到重点了,我也认为舅舅是以为找到了新靠山有底气,才敢这么对蒲豫,但事实证明,戴森也不信任他,我合理认为或许是昨天新物理研究中心的会议上,戴森可能对舅舅说了什么,让舅舅最后选择自杀,听昨晚有参加的成员说,所长跟副所长在办公室里谈了10多分钟不欢而散。”

    “我现在不想思考他为什么会死了……我只担心死的人不负责任的走了,活着的人还要为此受罪。”她瞇起眼。“我本来就不打算原谅他,而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

    他感觉到那种被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眼前一片黑暗、浑身无力且寒冷。

    熟悉的那个人一张脸被轰掉半张,血肉模糊鲜血横流……最后自己没有得到一句解释跟道歉,人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堆骯脏又恶心的烂仗让自己收拾。

    “蒲豫?”

    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唤着他,把他从泥沼中拉出来,他的双眸聚焦于眼前的女人脸上,他的隋心。

    “我来了。”她双手往前,让他的头靠在自已的腹部上,手温柔地摸着男人的后脑勺,轻声安抚。“我来陪你。”

    他本来毫无力气地垂下来的手,像是握住救命的绳索般,迅速的抓住她的衣服,把头埋在她的怀抱里大口喘息。

    站在一边的费希与医生低声交谈,眼睛时不时看蒲豫的样子,他双肩起伏抖动,像是在哽咽。

    “您不用担心,病人能有正常的情绪发泄,就代表好了。”医生循着视线看去,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更糟,这位小姐是他的……”

    “未婚妻。”

    “明白了,那么我想他们会需要独处,我们出去吧。”医生伸手拍拍费希的肩膀。“辛苦了,你是位尽责的好大哥。”

    费希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里头的两人,便放心地走出病房了。

    “不想了,好吗?”她柔声轻哄。“你做得很好,你也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他没有说话,却轻轻地点了头。

    “爸妈那里我不会说的,你不用担心。”她又说。“我会等到你走再离开。”

    “不行……”他缓缓抬头,双目微红。“我听说你这周有很重要的事,我这里待一下就好,不用担心。”

    “什么重要的事,都没有你重要。”她的拇指温柔擦掉他湿润的下眼睑,调侃。“我怎么能在我男人哭的时候走人,这太不厚道了。”

    他泛着泪光的双眸直直凝望她,好半晌才叹了气。

    “我最近有一种感觉,一直想要跟你分享。”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他哭红的双耳。

    “什么事?”

    “不急,等你处理好舅舅的事情再说吧,这后续的严重性跟安排有多麻烦,我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她说。

    “这件事以我现在的能力可能还处理不了,我会交给爸去安排。”他轻轻吸气。“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负责任?”

    隋心眨眨眼,微笑道:“怎么会?我们做事情,确实是要找对的人选去执行啊,这次涉及的层面太广,绝不是能单纯的以我们的身份就能好好解决的,这件事本就需要长辈或是其他有力人士的协助,更何况……你还是受害者,要你不用情绪去处理好这件事,对你而言太强人所难。”

    蒲豫把头往下,又靠回她的腹部上蹭了几下,静默不语。

    隋心知道蒲豫现在已经身心俱疲,他做出这样需要安全感的动作,她反而觉得很温暖,好像这样的撒娇跟放松,让蒲豫能真的稍微释怀这件事。

    “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我想听。”好半晌,他问。

    “哦……也没什么大事,第一件就是我这次要跟严宁竞争一间法国百年卖毛巾的品牌。”

    “依芙德伦?”

    “对……你居然知道。”她诧异地说。“看来就我孤陋寡闻。”

    “这一间之前要来亚洲布局的消息一直没停过,只是还没有找到可靠的亚洲窗口去合作而已。”他抬头看她。“放心吧,我认为他们会选你的。”

    “哪来的自信……”

    “就凭我们家上次跟他订购好几百万的货,打算要用来在新饭店使用,他就会知道真正有能力吃下货跟推广的人会是谁。”他说。“只要我让费希去打一声招呼,说新饭店也有跟你们合作订购商品,对你的东西很满意,你的机会就会比严宁大。”

    “这样可以吗?”她有点动心。

    “当然可以,我这番话也没有把你跟震丹扯上关系,主要就是在商言商罢了。”他说。“这样问题解决了?”

    “嗯。”她点点头。“那我等等就去跟费希拜托一下。”

    “舍得用我的资源了?嗯?”

    “这跟我第二件事有关了……”她说得神秘。

    “你说。”他轻轻靠在女人平坦的腹部上,摸了摸她的手。

    “我最近觉得身体有点奇怪……”她说。“吃不太下东西,晚上也有点点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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