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的时间,已在这局促的步伐中所剩无几。

    我鼓起勇气说:“你……”

    “你……”在我张口时刻,叶晟却也说了话。

    我们都停了下来,看看彼此,深沉的呼吸声,像带着翅膀的风,在我们的身旁乱跑。

    我们已出了酒店的大门,我的步伐慢了下来,叶晟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紧跟着我的步伐,似乎自言自语地说:

    “以前,我把外在的面子看得比较重,这么多年过去,越来越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我又站在了当年的那个位置上,那时候,解决不了问题,只想到了逃避。但我不去解决,问题一直还在那里。”

    他什么意思?

    “小韵,对不起,我当年不辞而别。”

    风划过我的双眼,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发酸。刘海的发丝在我的额前撩拨,我心里的那根弦,似乎也被撩拨了一下。我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但叶晟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冲击我的脑袋:

    “一切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我转过身来,看到他眼睛闪动,有晶莹剔透的东西。

    时间借助了微风的翅膀,抚摸了树枝,在我们身边轻吟低唱。我怔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让我们重新再来,好吗?”他热切地看着我。

    有一股热浪,袭上心头,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清清泉水,要从我的眼眶里流淌出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一个个字,坚忍地从我嘴里说出来。

    “是我不好,我做了很多错事。我为当年的事情抱歉,那时候太注重面子,解决不了问题,只想到了逃避。我也为倩倩的事情的抱歉,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才会想着这么做。当我提着勇气站在你面前,却遭到你的拒绝,我只是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天知道,我是被你逼入了绝境,才会想着冒险。如果要说残忍,这一切,对我自己来说也很残忍。”他粗狂地吸着气,顿了顿,又说:

    “小韵,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我,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吗?”他热切而诚恳地寻求我的答案。

    或许,这是仅有的一次,他放下姿态,恳恳切切地说声对不起。

    他站在我面前,望着我。

    他的双眼布满热切的希望,他那焦灼的眉头,隐隐地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有逗趣的念想。

    我神情严肃而又郑重其事地说:“我……考虑一下吧。”

    我转身,留下还有点茫然的叶晟。

    只是转身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嘴角像天上挂着的弯弯的月牙。

    我所期望的爱情不需要委曲求全。

    即使他身上有锋利的棱角,但唯独对我,他可以减少锋芒。否则,我的爱情如此脆弱,一点小小的误解,就可以让我们的关系分崩离析。

    现在这短暂的距离,或许只为更好地梳理我的他的关系。

    我一步一个脚印,渐渐离他而去。

    身后传来叶晟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张小韵,我等你……”

    ☆、情债

    虽然走过了很多的弯路,但答案已浮出了水面,我心里越来越明确我的选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高景行。但是我们最要不得的是千丝万缕的暧昧不清。事情摆在眼前,我心里的答案已经很清楚,就算前面有万丈鸿沟,还是需要跟他解释得一清二楚,而且,刻不容缓。

    高景行出差回来的那天,我主动打电话给他,约他见面。

    电话那头的高景行情意绵绵:“小韵,这么些天不见,你是不是想我了?”

    “……呃……”我如鲠在喉,只说:“你不要迟到了。”放下了电话。

    欠债必还,可是情债最难还。

    我犹还记得,他说他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前女友。但我情愿他说,他只是因为前女友才喜欢我。

    我犹还记得,他说人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掌握事情的发展,生活总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今天我的答案对他来讲,算不算一个突发事件呢?

    我在约定的时间坐到了高景行的面前。

    高景行看起来意气奋发,想着可能这次出差很顺利。

    “小韵,我的十年计划有可能要提早实现。”

    “嗯,很好啊。”

    我的视线落再桌角,桌上铺着格子的桌布,大格子在中又有小格子,密密麻麻。

    “你,今天看起来有心事?”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

    “嗯……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你的前女友,即使她现在不在了,但在你的内心一定会有她的位置,不管时间怎么流逝,对她的回忆总是美好的。”

    高景行疑惑地望着我,原本一张阳光的脸,已阴云密布。

    “我想说的是……”我低下了额头,顿了顿,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其实我心里也一直有这样的一个人,虽然我们分开了很长时间,但……我一直忘不了他。”

    一个个字我的嘴里艰难地吐了出来:“……对不起。”

    高景行的脸上萧肃,一双黯然的眸子充满了哀伤,落在我的心里有那么多地坑坑洼洼。

    我不忍看他,立了身子,便朝门口处逃离。

    我曾自欺欺人的认为婚姻不需要爱情,只要选择适合的人就行。我给了他希望,又在最后一刻捏碎了这个梦。我像一个侩子手,把他死灰复燃的的爱情再次扼杀。

    我步履蹒跚,不知觉,已来到了马路边上。

    恰那时,一束刺眼的灯光,伴随着汽车呼啸的喇叭声,如一只凶狠的狮子朝我扑来。

    我惊恐的刹那间,有一股力量把我使劲往后拉,顺着这股力量,我的身体撞进高景行结实的胸膛。他的手臂像一捆绳索一般勒住了我,力量大得出奇,让我感觉到窒息。

    我本能地想推开他。

    但我感觉到这股力量在颤抖,是的,高景行的身体居然在颤抖。

    他浑身颤栗,脸色苍白,瞳孔收缩。

    我脑际闪现不久前高景行说过的还停留在耳边的话:我的女朋友死于车祸。

    那一瞬间,我感同身受到了他的颤栗和无助。他如一只受伤的小猫,此时需要抚慰和怀抱。

    我想对他说几句宽慰的话,说明我一点都没事,根本不用担心。可能是广告创意的逆反思维运用地多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如果刚才那车子向我撞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车子立马凹进去报废,而我如钢铁般站立。”说完,我自己“哈哈”了两声。

    高景行却抿了抿嘴,似乎这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抬眼,在不远处,一双冷傲的黑色双眸,射向了我。

    我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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