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一起颤抖,“芈元,已经被秦国灭掉的楚国先王!”我使劲儿咽着唾沫,把窜到喉咙眼儿的火苗硬压下去,楚国消亡,芈元也随即销声匿迹,我之告诉嬴政,是让他暂且放下对我的情去寻找芈元下落将他挫骨扬灰,可是,那好不容易骗自己已经忘记的过去又被我像结痂一般的伤口狠狠拽开。

    “朕定会将他找出来,就算是挖地三尺朕也会将他挫骨扬灰!”嬴政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额头上青筋暴露,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转身离去,看着他因生气而有些慌乱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嬴政近期定是不会将情情爱爱放在自己心头了,而我,也有了足够的时间为擒拿燕王做准备,燕芷说燕王逃往辽东郡,那里也积聚着燕国仅存的势力,看来,燕国已经是瓮中捉鳖。

    出兵前几日,我便一袭男装去往了军营,将士们看我手执兵符纷纷不敢阻拦,可是军营里并未有王翦的身影,旁敲侧击了一下,好似是王翦同羌瘣前去醉花阁喝酒去了,醉花阁一听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便去探探路。

    刚到醉花阁门口,便被一群姑娘拉拉扯扯的拽了进去,刚巧,抬头便看到上方阁楼羌瘣同王翦把酒言欢,旁边还坐着不少姑娘,羌瘣并未成家我管不着,可是王翦不是已经娶妻了吗?果然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上了阁楼,见他二人喝的醉醺醺的都快要不省人事了,我扔给姑娘们一锭银子让她们都退下,我坐在羌瘣身旁伸手推了推他,“羌瘣!”

    羌瘣转头看向我,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依旧明媚飘逸,“怎么找了一个小白脸陪我们?而且,你这个小白脸怎么这么面熟……”酒气完完全全的喷洒在我的脸上,腆着脸说,这是撒了迷魂药的鬼话!

    “这不是千弟嘛!”王翦那冷峻的充满男性神秘魅力的脸忽然忽然露出了欣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千弟,今夜我们不醉不归。”歪着脑袋对我微笑。

    我对两个酒鬼还怎么正常交流下去?扳开了王翦握着我手腕的手正准备离开,却与一个宽宥的怀抱撞个满怀,印入眼帘的竟是太傅俊秀的脸庞,我下意识的退后三分,难道太傅欲求不满来这寻求乐子的?

    “千姤姑娘?”太傅眼中微微有些迟疑。

    “太傅是来……找乐子?”我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镶了一圈乌黑闪亮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

    太傅一窘,俊脸上有些醺红,“千姤姑娘误会了,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在身。”

    太傅居然在向我解释,我心中暗暗自喜,脸上依旧噙着笑。

    “千姤姑娘,告辞。”

    太傅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令人心泛涟漪,我走起道来有点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偷偷摸摸的跟随在太傅身后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在找乐子,包房门禁闭,我不得不耳朵附在门上听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无奈叹息之时羌瘣竟然将我拉了回去,醉醺醺的看着我,忽然咧嘴一笑,“姤儿,你真美!”俊脸上难掩的红潮。

    “这还用你说?”我嫌弃的挣脱开他的手,可是羌瘣一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两潭清水,又深又亮,挺立鼻梁,舌尖儿灵活地舔着嘴唇,显得有些猥琐,“想什么呢!”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羌瘣差点没站稳,脑袋许是清醒了些,吃痛的揉了揉头颅,“你来这里做甚?快回去。”那份木讷。

    我无奈,“回去了!”

    转身便朝着楼下走去,天气是阴沉的,傍晚时分而看不见夕阳,风不大却遍天弥漫着黄腾腾微细的尘沙,又清冷,我的心情也就极容易凄切冷寞了,忽然一声脚步跟上了我,我转眸看去,是太傅,一张俊逸非凡、注满了温柔和沉醉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曾经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我心中起了很异样的感觉,温柔中有一点点甜蜜,还有雀跃。

    “太傅。”

    “千姤。”

    我与他同时开口,意外的是,他没有叫我千姤姑娘,忽然间,所有的烦脑都离开了我,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我的血管中,我象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太傅可以陪我散散步吗?”

    太傅沉默。

    “你可以拒绝的。”我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太傅笑了,是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这里……真的很熟悉。”太傅往前走了些,我有些疑惑接着又跟紧了太傅,数不清的河花灯疏疏密密、浩浩茫茫地在河面漂荡着,如此景象,真的很美,此情此景,和当初一样,只不过太傅忘了我,只不过太傅手心再也没有我的小手。

    太傅在卖花灯前停下,顺手拿起一盏花灯笑问,“喜欢吗?”

    “公子又来买花灯?”买花灯的老奶奶满面慈祥的道。

    “可是认错人了?”太傅疑惑问道。

    “两年前,公子也带着这位姑娘来买花灯,郎才女貌,却偏偏买了一朵,我记得很清楚。”老奶奶追忆着道,仿佛那日便同昨日一般。

    “奶奶,你记错了。”我笑道,往前走着,当初太傅说,他愿他的寄托与我的一同被神灵知晓,我愿他别辜负,我也别辜负,我只想以美丽的姿态被人爱着,好像,并未实现。

    仅仅两年,却什么都变了。

    太傅追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腕,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你吗?”这句话,他再次问出了口。

    “不是。”我说是又如何,即使现在我不是嬴政的夏玉房,即使太傅身边没有魏清绾,可我还要让燕佑瞑目,我不能自私,我绝不能。

    “那为什么你的离开我会这么心慌?”太傅心像着了火,眼圈发红了。

    “会心慌……”我心里突然感觉一阵热呼呼的,就像喝了一杯浓酒似的,血涌上了脑袋,我的离开,他竟然会心慌,我迎视着他的目光,也不动,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液的运行在加快。

    “告诉我,你是谁?”太傅按住我的双肩,俯瞰着我的双眼,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仿佛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我的思维。

    头顶上,夜空皓渺无际,但有一轮孤零零的月亮,星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白星像有人小心地擎着走的蜡烛一般,悄悄地闪烁着出现在天空上面。

    ☆、弑父君两败俱伤

    我看着太傅, 我自己都有些恍惚,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我究竟是谁?

    我忽然咧嘴笑了出来,“我很矛盾,我想要你记起我,我又在害怕, 害怕你记起一切后开始恨我!”当初我对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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