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汤鹿,我喜欢上你了。”

    “从今以后,你走哪我都跟着。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啊!”

    “饿了吧,去厨房我给你做吃的。”

    “又说什么胡话呢,别人都向着我,我向着你不就行了?”

    “自己病了都不知道么,你若是再不醒,你让我怎么办?”

    “街上又没人,怕什么,再说了牵个手又不会少块肉。”

    “可是吃醋了?”

    “天太冷了,我一个人睡怕冻着,再说了不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睡不着呀。”

    “又老又丑又如何,我又不会嫌弃。”

    “对不起,到现在才回来。”

    “下次不会了。”

    “知道我掉下去的那一刻有多怕么?要是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的。”

    “那日第一眼见你,我便知你不是我儿时相识的那个人。”

    “我不是说了么,字不管怎么改变,它也还是那个人写的,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若是我说我心悦的是你,不是别人呢。这样够明白了吧?”

    “嗯,很苦,没你身上的药香好闻。”

    “走啊。”

    再次听到这些话,汤鹿笑了,这一次没有压抑着笑。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汤鹿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他睁开了眸子,一片澄澈的星空映入他眼中。

    好美。

    他微微转动脑袋,看见一个眼眶发红,眼泪似水流过脸颊的俊朗青年,这人双手勒的他好疼。

    “你勒疼我了。”汤鹿轻声道。

    权翊怔怔地看着诈尸的汤鹿,“小鹿?”

    “我睡了多久?”

    “一……盏茶不到。”权翊说话打颤!

    汤鹿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划过泪痕,“你哭什……”

    混蛋!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再吻啊!

    霸道的气息侵蚀着口腔,汤鹿温柔地回应着权翊。

    顾及汤鹿的身体,权翊收敛了,温柔下来了,最后停了。

    “刚才的话,我想听完。”权翊还是紧紧地抱着他。

    见证汤鹿耳尖红的时刻到了。

    巴特!男子汉大丈夫说句话怕什么,汤鹿一字一句吐的极为清晰:“除了亲人外,我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你。”

    权翊听完,居然又哭了。

    “伯父,你要是早一点回来,哪有那群杂鱼耀武扬威的机会。”丹阳一脸佩服地看着汤昃杳。

    汤昃杳和商芜卿并排走在一起,说:“姑娘家说话内敛些比较好。”

    商芜卿的桃花眼弯了弯,表示认同。

    “你们失踪了这么久,是去找尸蜈蚣的解药?”

    略带稚气的嗓音扩散开来,“解药早已给小鹿服下了,”

    另一个的接下话,“嗯,这次是有其它事。”

    三个人走着走着,就看见地上坐着两个人。

    汤鹿是对着他们的,于是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权翊推开。

    见到此情此景,丹阳要是会“yo”就喊出来了。

    忽略权翊不爽的表情外,一切还是挺美好的。

    等等?!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年。

    在某座山上,某座宫里,某个角落,某个竹屋里,美的雄雌难辨的月白色衣衫青年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而他的后背紧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子给小笼包去完馅后,将小笼包递到他的嘴边。

    汤鹿张嘴。不好意思,这小笼包的味道口感和别家的不大一样,我要求退货。

    权翊轻咬着汤鹿的嘴唇,再逐渐侵略到皓齿,牙床,舌尖。

    将权翊的手压在手下,汤鹿的吐息有些紊乱。

    “咳咳咳……”

    二人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花倚风。

    花姐姐这不是故意的,人家是风寒。

    权翊噙笑,汤鹿背过脸去,这特么是第几次了啊!没脸见人了!

    “花姐姐来的正好,我和小鹿要出远门,归期未定,遥清宫就拜托你了。”

    “好。”花倚风表面上点头说好,内心很无奈啊。

    汤昃杳和商芜卿前脚刚走,嘱咐汤鹿和权翊看家,结果可好,这两个打算溜了。

    而且,这特么不是第一次了。

    花倚风看着面前秀恩爱的两个人,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正文完——————

    极短的番外

    遥清宫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沈深鸢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乔梓洲都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把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

    行了几天几夜的路,沈深鸢和乔梓洲一起回到了无心崖。

    沈深鸢一身的功夫被自己亲手废了,如今要攀上无心崖还费了他不少力气。

    雪白的茅屋前杂草丛生,蓊蓊郁郁的不知道藏着什么虫蛇。

    商芜卿在无心崖的时候不会打理这些东西,如今随汤昃杳浪迹去了,就更不会关心。

    他们上来的时候正是映山红挂花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红的居多,粉的也有,白的也能找到几株。

    乔梓洲知道这是沈深鸢为闳映衫种下的。他种下的不仅是花籽,他种下的还有相思。

    缤纷的映山红看的乔梓洲有些窒息。

    “他们都说,”沈深鸢悠悠地说:“你像她。”

    闻言,乔梓洲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沈深鸢继续说:“其实,并不是你像她,而是她像你。”

    愣了许久,乔梓洲眼里分明转着些泪花,他说:“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介意。”

    是啊,皮相而已,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在意的终究是那颗皮相下的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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