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绍秦弄得快要没有活路,据说,还有个青梅竹马,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他不仅下手对付,还不许别人回国。而丛佳不过就是几百万的事,他却毫不留情地把人弄到了牢里。我知道你不清楚这些事,可是,岭南,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你没想过为什么齐绍秦忽然换掉你的助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齐绍秦是怎样的人?”

    花岭南从来没有问过当初自己被设计的那件事齐绍秦是怎么处理的。原本他就不愿回想,而他也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在意,所以,在齐绍秦面前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他有注意到杨明佐和袁怀远在演艺圈彻底消失,知道以齐绍秦如今对自己的那番心思,不可能轻易原谅惹事的人……唯一没想到的是,似乎齐绍秦也没有饶过沈逢?

    花岭南不会因为陷害自己的人没有得到制裁而寝食难安,同时,他也不会为了陷害自己的人遭到报应而于心不忍。无论当初后怕的情绪如今是否依旧清晰如昨,这时候都必须抛之脑后。

    抬头真诚地迎视向正紧紧盯着自己看的人,花岭南开口:“事实上,君临你们搞错了。助理是我自己换的,因为小丁更帅,而我这个人又喜新厌旧。”

    夏君临自然不买账,“岭南……”他还想说什么。

    花岭南抬手阻止了对方:“不过,除此以外,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既然如此,我决定了,和玉成的合同到期之后,我就准备跳槽。”

    夏君临忽然想起,“对了,上次你就说不准备续约?”他又异常担忧起来,“齐绍秦不会是也想甩……”踌躇了一下措辞,“他又有新人了?”

    “我不清楚,或许回头我可以问问小丁,他是不是按惯例的,和齐绍秦在一起了。”花岭南一本正经用助理梗。

    夏君临忧虑而惋惜心疼地皱眉:“岭南,你就是太骄傲了,从来不肯示弱,让人看到真正的你。”

    花岭南心里想,你想看吗?他长长地吸气,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在这之前,夏君临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真的希望你得到幸福。我马上要结婚了,真心希望在此之前能够看你也得到幸福。”

    花岭南在片刻的沉默后安静询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夏君临点头:“应该就在上半年,现在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让你真正开心的人。”

    花岭南忽然意识到,说着很难看到真正的他的夏君临,如果不是喝醉了,自己大概也看不到对方的真心。

    他没想到夏君临把自己当最好的兄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你伴郎请了没?”花岭南问。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原本就有些迷糊的夏君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还没。”

    “别请了,反正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伴郎了。”

    ☆、25

    聚餐的人渐渐散去。夏君临是真的喝多了,还没结束,他的助理便在场记帮忙下把人给搬运走。最后留下来的人与其说还没尽兴,不如说是喝得太高兴。

    当然,花岭南例外。

    花岭南喝得不算少,却一点也没喝高。他始终低调地独自坐在角落,尽量不让自己被醉鬼缠住。总觉得,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齐绍秦应该会出现。每次都是这样,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齐绍秦就会走过来。

    然而,这一次向他走来的人是小丁。

    “岭南哥,你喝得也不少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花岭南试着站起,但没能成功,他抬头望向自己的助理,突如其来地问:“齐总今天有在首映礼现场吧?”

    丁宽完全没表现出一丝对这个问题的意外,他平静回答:“是的,齐总之前特地来了b市。”

    “那他现在人呢?”

    “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因为急事,齐总直接赶回了s市。”

    花岭南想了一想,问:“什么急事?”

    “齐总的外公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情况很危险。”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该不会真的有言灵,你和齐总有女干情吧?”

    丁宽神情不变地摇头:“我只是出于好奇问了齐总的秘书,她可能以为是岭南哥你打听,便告诉了我。”

    花岭南又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

    当终于摇摇晃晃着站起身,他直接往门口走去。“我们现在就回s市。”

    丁宽提醒:“现在飞机和火车都没了,开车回去要九小时的车程。”

    “多给钱,总有司机愿意接这生意的。”花岭南不以为意地说,他铁了心要在九小时后抵达s市。

    九小时后,花岭南的确回到了s市。

    这整整九个小时,时间长到让他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清醒到有足够的神智问自己,他回s市准备做什么?

    而他又能做什么?

    当汽车终于驾下高速公路,不认识s市道路的司机询问自己继续前行的方向,花岭南想要让小丁指路回家,可开口的时候,还是说出了并非原意的台词。

    “小丁,你知道齐总外公所在的养老院吗?”

    “我这就问。”

    作为能干的助理,丁宽效率到完全没有给花岭南改口的机会,从打电话到指路,他只用了半小时便把花岭南送到了目的地。

    “齐总的外公已经走了,不过齐总还在他外公的房间。”

    齐绍秦就坐在他外公房间的床边。

    当花岭南走到门口的时候,齐绍秦慢慢转过头望向他。后者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用带着微微疲倦的眼神凝视过来。

    不管怎么说,确认自己没有被驱赶,花岭南默默走过去,在对方的身边坐下。

    “我得谢谢你,岭南。”齐绍秦语气平静地说,“虽然我没有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但如果不是因为和你提起以前的事,让我最近来看了他几次,现在一定会更加悔恨。”

    花岭南低头,在短暂的停顿后没头没脑开口:“我有一个继父,四岁时母亲的再婚对象。我们的日子过得算太平,直到我六岁那年。那年,我母亲忽然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齐绍秦有些意外和迷惑地看了花岭南一眼,但他没有再多表示,仅仅安静地听花岭南说下去。

    “继父对我很好,大概也是那种唯一让我感觉到亲情的人。我们就那么相依为命,直到我高中。”

    他连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都不愿轻易告诉别人,就更不用说这个发誓要埋藏一辈子的秘密。可是——

    “我高中的时候,”最终他松口,“连续两次半夜醒来发现我继父就站在我的床头。我没有想太多,但出于好奇,决定调查一番。我的电脑正好对着床,打开摄像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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