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常山张氏,被灭满门。
    所有得到这个消息的修真者,全都被震得合不拢嘴。虽然现在留溪厉氏齐氏二分天下,原先的张氏早就被挤得没了影,但几百年的世家就这样说没就没,大家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还是那个人做的。
    *
    留溪玉台。
    被齐氏请来的各宗宗主,愤愤不平坐在席间,恨不得立刻就冲出门去,讨伐张氏灭门的凶手。
    “各位稍安勿躁,常山这件事,厉宗主和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温和的年轻男人,他坐在玉台正右侧,声音清朗,成功阻断了大家的愤慨。玉台正左侧也有人,看上去稍年长,神色严肃,紧皱眉头,是他口中的“厉宗主”。
    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有人开始怀疑:“厉宗主……也算得上那个陆采的同胞兄长,真的会让我们满意吗?”
    “对啊,说起来陆采杀的人不止张氏,却从不见他被抓,该不会是厉宗主在背后包庇吧?”
    口子一开,渐渐地,竟然都把埋怨栽到了厉修同身上。
    齐良玉连忙调停:“厉宗主为人正直,这次的事,是陆采作恶,大家千万认清才好。”
    既然齐宗主都这么说了,一通发泄之后的众人,也就慢慢没了声息。只剩下厉修同,沉默坐在桌案边,全程都没有开口。
    *
    “哈?你包庇我?”穿红衣的少年表情夸张,一面随手捞了个橘子开始剥皮,“可笑!明明是那群废物自己本事不够,捉不到我,居然还妄想你会包庇我。”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映在少年脸上,明明暗暗看不清。白天沉默的厉宗主,正坐在他对面。
    “张氏的人真的是你杀的?”
    陆采漫不经心没理会他,一只橘子剥好皮,少年朝着厉修同的床榻招了招手:“云舫。过来。”
    原本安静的帐子突然窸窣几声响,云一般轻柔的裙摆,从后面慢慢露出来,最后是美人迷茫的脸。
    陆采咧嘴冲她笑,露出一颗虎牙:“过来吃橘子。”
    厉修同立刻沉下脸:“这就是张氏幼女张云舫?”
    陆采“唔”了一声,毫不在意。张云舫已经站到他面前,陆采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然后喂她吃了一瓣橘子。美人安安静静,边吃边注视着他,眼神留恋,满怀缱绻。
    “怎么样?好看吧?”陆采洋洋得意。
    厉修同语气凌厉:“你杀了她全家,又将她囚在身边。怎么,你是真的如外界所说,要造一个活傀儡吗?”
    这话陆采听得不高兴,他替张云舫擦了擦嘴,由着美人靠到自己怀里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入睡。
    “满口胡言。我看他们是自己想要傀儡走狗,才会这样说。”
    但厉修同很清楚一件事:“既然真的是你,明日就跟着我到留溪玉台一趟。如果有什么苦衷,一概放到面上说清楚,最后再下判断。”
    陆采看一眼他,不可置信道:“你脑子坏啦?”
    他也不再废话,手往熟睡的张云舫腰上一搭,捏一个诀,立刻消失在原地。
    厉修同已经放弃追赶,陆采一向狂妄,但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些对陆采喊打喊杀的人,修为远不可望陆采之项背。
    连厉修同自己也是。
    *
    厉修同从不觉得自己能捉到陆采,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捉到张云舫。
    那时候离张氏灭门已经过去快半年时间,张氏庞大,陆采屠的满门,只是常山本家,常山之外的外家,倒了本家靠山,渐渐汇成小小一个宗族,借着常山张氏的名声,竟也慢慢立了起来。
    张氏余族一面要求找出陆采五马分尸,报血洗之仇,一面又让陆采送还张氏幼女,说这是张氏血脉,岂能让陆采染指。
    一应事务繁多,厉修同又到了闭关时间,干脆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暂且避世。没想到出关那一日,就望见张云舫蹲在几步之外,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厉修同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他以为是厉家下人前来查看,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个乌发雪肤的美人。
    “张……云舫?”
    及腰长发披散,遮住美人大半侧脸。厉修同认得有些吃力,但张云舫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继续拔地上的草,她脚边的那一片,已经快要被她拔秃。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采呢?”厉修同好脾气地蹲下身,张氏常常来闹,他因此也被迫知道了一些张云舫的情况。
    她是同辈里最小的一个,上一任执掌张氏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张云舫万千宠爱。但张云舫在她母亲腹中时调养不当,虽然已经十七岁,心智却不如开蒙小儿,因此张氏上下便不敢让她出门,怕她有什么闪失。
    张氏对这个女儿爱若至宝,整个留溪都知道。所以张云舫被陆采所抢,也怪不得现在的小张氏大感羞辱,想要再抢回来。
    厉修同一面在心中慢慢回忆这些,一面朝张云舫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张云舫总算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对着厉修同神情疑惑:“陆采?”
    厉修同便顺着她说道:“对。陆采,他去哪儿了?”
    张云舫的声音软软糯糯,她满手杂草污泥,对着厉修同轻轻皱眉:“不知道呀。”
    上一回,陆采大摇大摆带着张云舫来了留溪玉台,朦胧烛火中,厉修同只看见美人侧影窈窕。这一次是在白日,美人的面容无处掩藏,一直抵达厉修同的内心。
    美人毫无所察面前男人所思所想,她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拔裙边生长的草。
    厉修同慢慢吐出一口气,平息心跳,然后轻声问她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张云舫没有理他。
    但四周确实没有其他活人的气息,厉修同站了起来,微微蹙眉。
    陆采和他同母异父,他们的母亲在做了厉家主母之后,却和一个男人私奔。厉氏深觉受辱,以淫奔之罪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奸夫从留溪除名,二人再不可踏上这片土地。只是没想到十五年后,陆采出现了。
    血脉仍在,厉修同不可否认,陆采确实是他的亲弟弟。但他对这个弟弟,态度却有些古怪。一方面,陆采恶名昭著人人喊打,厉修同看不惯他跋扈,可陆采毕竟是厉修同唯一的亲人,他多少有些维护。另一方面,陆采天赋绝高,不论正途修炼旁门左道,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毫不费力。
    他嫉妒陆采。
    神识收回,厉修同低头望着地上脏兮兮的美人,打算带她回厉家。
    *
    家主回归,厉氏正准备开宴庆祝,府内府外张灯结彩,众人忙忙碌碌,却没料到一向醉心修炼的厉氏家主,带了个女人回来。
    张云舫是被蒙住头抱进厉府大门的。厉修同用自己的披风罩住她,帽子往前一兜,美人整张小脸就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几日小张氏常与厉氏有往来,厉修同不想被他们发现张云舫就在他身边。
    找了几个婢女替张云舫换衣梳洗,厉修同等在外屋,不多久,婢女就出来对他说,姑娘已经好了。
    珠帘打起,张云舫被簇拥着出来。她换了个发髻,鬓边长长的珍珠流苏,随着走动摇摆不停。裙子也换了新的,但张云舫好像很不适应,她不停地想拽下头上的珠花,被婢女死死按住不能成功。
    神情沮丧的美人走到他面前,厉修同望着她的面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咳了一声,摆手让婢女下去。
    “云舫?”
    被喊了名字的美人并没有回应,婢女走了,她一心一意和头上的簪花作斗争,努力想把它们都扯下来。
    厉修同于是问:“不喜欢吗?”
    他尚未娶妻,府上没有现成的女子首饰衣服,这些都是叫人快马从街市买来的。一时情急,当然比不上张云舫以前在张氏时的锦衣玉食,华贵精致。
    张云舫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往上瞧,手也拉着头发往下,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只珠钗碍事,摇摇欲坠掉不下来。
    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张云舫迷迷糊糊抬起眼睛,对面坐着的男人神色难辨,语气比刚才强硬不少:“不要动了。”
    她直觉害怕,想偷偷抽回手,但失败了。
    厉修同捏着美人柔夷,入手肌肤娇嫩。看来跟着陆采的这几月,她并没有吃苦。
    “云舫,今日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是厉氏禁地,如果不是陆采,张云舫怎么可能进得来。
    但张云舫不懂他的话,她微微偏头,对着面前的男人目露疑惑。
    被美人专心凝视,厉修同费尽力气转过头去,但下一瞬,美人就扑到了他怀里。
    “难受……”她轻轻呻吟。
    厉修同垂首,怀里的美人面色微红,额头渗出汗珠。头上的珠花全被她解了,现在散着青丝三千,一只手磨蹭着他的腰带。
    “难受……”
    张云舫头昏眼花,这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她自己的闺房,张承晏屏退下人,在她身边颇有耐心待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挣扎渐弱,然后脱了衣裤,上来尽情淫弄她。
    她没有力气反抗,张承晏是她的哥哥,他说妹妹要听话,她就是用来给哥哥做这种事的。况且她生来体寒,只有用年轻男人的精水灌满小肚子,云舫才能好受一点。
    所以那些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师兄师弟,才会时时把肉棒塞进她的小穴里,再射出满满一泡浓精叫她暖和。对吗?
    张云舫混乱起来,可是明明陆采说,不是这样的。
    她努力张开手想要拉住一点什么,厉修同的腰带被她拽住,他身上是张云舫从小时候开始就熟悉的年轻男人的味道。
    好难受……
    她拉开了裙子。
    *
    厉修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清楚明白眼前美人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把张云舫送回小张氏。但是他停不下来。
    张云舫才换上的衣裙被他扯开,隔着肚兜用力揉搓底下两只娇嫩的奶儿。她自己从裙子底下伸出来的,两条细白的腿儿,努力缠上他的腰腹。
    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厉修同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他很明白这种感受是因为什么。
    奶尖被男人吸吮到微微肿起,红艳艳湿淋淋立在雪白的乳肉之上。男人的手还在揉挤美人娇乳,另外一只已经伸到下面,去搓弄她的私处。
    裙子被撩起,小裤早不知所踪,张云舫被翻了个身,趴在了桌面上。
    她仰起头,觉得有点冷。但屁股上顶着的东西又热又烫,吐水的大龟头慢慢磨蹭着湿热的花瓣,最后找到入口,缓缓用力插了进去。
    寂寞已久的软肉很快就纠缠上来,拼命咬住他的肉棒绞紧,厉修同低吟一声握住美人的屁股,一面揉着她前头娇嫩的小核,一面又往里又插了一点。
    张云舫已经轻轻哭起来,她太久没有被男人操过,觉得有点难受,而且厉修同的东西又粗又大,她适应不来。
    肉缝被塞得满满当当,男人的性器周围是被冲击成一片的水渍,胯部拍打美人雪臀的声音太大,一直到厉修同心满意足在美人肚子里射完精,他才察觉到张云舫哭了全程。
    “怎么了?”问完这句厉修同就在心里狠啐自己一口。
    还怎么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被你操过了,还把精液射到她宫口堵住,现在居然问她怎么了。
    但张云舫没有回应,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鼻尖上还有一滴泪,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陆采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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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说,这个女主有点命苦,然后是短篇,男主出人意料,结局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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