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了,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又似乎正在情理之中,老爷子虽然把大少爷打了一顿还扬言要把他赶出家门,但那些股份却是提也不提,所以算来算去,连狄依旧是他们连家雷打不动的太子爷,他这个二妈生的小子依旧处在那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倒不是没有想过利用岳铭章这个人,但是除了一开始的妄想,他很快就在和岳铭章越来越频繁的接触中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不愧是临城地产大亨的长子,优秀使然,不是他连星可以随便动的人。

    想通了这一关节,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岳铭章时常会来他负责管理的酒店,他也不是没有去过岳家的老宅。

    有那么一天偶然问了困扰自己很久的一句话,人不出差,也来住酒店?他是知道岳铭章给岳家老二设的门禁的,十一点对一个末成年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年满二十四五的成年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来的时候,天气一般都不会很好,不是下雨就一定是阴天快下雨的压抑,不会晴朗。

    连星讨厌雨水的湿气到了近乎丧心病狂的地步,往往才被提醒当天即早早打开了空调。

    也因此,每次岳铭章来他的脸色都难看得要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被那略显寂寞的房客影响了,还是真是只是因为糟糕的天气。

    当时岳铭章是怎么回答他的,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说,谁知道呢。

    看了看窗外高楼大厦倒映的余晖,今天倒是个晴朗的日子,摊开桌上的文件,安静地开始剩下的工作。

    严寒跟着岳铭章等着过安检的半道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发现自己掉了个钱夹,里面还剩二百零五元整,一张公民身份证,还有一张照片。

    老板

    尊敬的旅客,前往xx的飞机因气流影响,需要延迟半小时出发,为您带来的不便请见谅。

    抽了抽嘴角的严寒看了看老板的脸色,这才大着胆子说道:老板,您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回来。

    岳铭章点了点头,握着手机和两张机票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发下的眼睛让人看不透。

    严寒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钱夹,或许根本就没有丢,他平静地回到岳铭章的身边,小声但坚定地说:老板,去s市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回来,今天是周五。你可以不用那么急。说完额头上见了一点汗,因为岳铭章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严寒也没有说错什么,这次的会议本来由他来出席就完全够了,岳铭章事事亲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在不足以调整好自己心态的情况下,试着休息一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惴惴不安地等了片刻,严寒一愣,连连称是,嗯,好的,我会注意的,到时候我会通知他的,哦,这个人我认识,没问题。岳先生你放心好了。

    交待完这些,岳铭章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那就辛苦你走这一趟,回来后直接休息不用来公司了。

    严寒窃喜,稳重地点头,拿着机票转身向着安检员走去。出了机场的岳铭章则打车回了家。

    哥,你怎么回来了?正在散步的岳维渊看见岳铭章神色颓顿地走进来立即叫了他一声,脸这么白,姑姑快来帮忙。

    发烧,应该是有些疲劳。不算什么大事,这些药按时服用,我就先走了。岳维渊胡乱摆摆手有些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岳铭章。

    岳铭章不太想说话,但见他像小奶狗一样盯着自己不放,脸色不由和缓,轻声道:你也下去吧,只是有些小感冒。你在这儿我反而没办法好好休息。

    岳维渊察言观色,知道他心情不好,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由着帮佣推了出去。

    岳铭章靠在床头,低垂着眼眸,半晌似乎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苦笑,他重新躺进床里,脸颊贴着干净柔软的枕头,慢慢闭上眼睛,不多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岳维渊轻轻推开他的门走进来,他看着他哥叹了口气,小声抱怨,明明可以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既然不想娶,何必勉强自己呢,婚不是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才能结的吗?大哥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回过头时露出了一瞬惊讶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

    站在门口的安悦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像是为他解惑般随口道:我在路上看到他上了一辆车就跟过来看看。

    岳维渊不置可否,和她擦肩而过退出去,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我哥发烧你不要留太久。

    安悦放下脸,点了点头,没有再笑,安静地坐在岳铭章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指腹一点一点地摩挲,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第 10 章

    爸爸,就是这个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墓碑前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似乎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倾注在了这一笑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只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微笑的男人,眼眸中有深情,他想张口问,你的笑,在想什么。

    在一起,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一起

    岳铭章急喘惊愕地从昏黄的墓地中脱身而出,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被子一言不发,静谧的房间内透着一股难忍的压抑。最后,他闷闷笑了出来,一声,两声,笑到无声而止,双眸如死水般看着被月光压下的自己的影子。原来在内心的最深处,他以为他早就放下的人。

    是他不敢求的奢妄。

    爱这个字,在那样冲动地对待过十八岁的厉封之后,让他如此难过。

    日日夜夜,已过十年

    岳维渊笨拙地推着轮椅跑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拍着门,语气透着担忧,哥,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结果很意外,他遭到了强硬的拒绝。已经冷静下来的岳铭章他的声音嘶哑中透着淡淡的疲惫,仅隔着一道门,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无声地挡住了自己的双眼,维渊,我想静一静。

    岳维渊的嘴开合数次,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后房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房里再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岳维渊无头苍蝇似地在他大哥的门外转悠了半天,越等越心急,最后壮着胆子狠狠一推,门没有关严,一推就开了进去,击到墙发出一声钝响。

    岳维渊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哥究竟怎么了?他从来都一无所知。

    到了晚上忙碌回来的岳铭章看见百无聊赖的岳维渊身形顿了顿,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走过去推着岳维渊的轮椅,自言自语般说道:大哥最近状态不好,是忘了给你去请护工了。

    岳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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