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看他,死盯着枕巾,轻轻嗯了一声。

    顾长安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家里有吃的,想不想吃一点?”

    饥饿战胜了理智,傅毓宁坐了起来,说:“好。”

    顾长安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

    傅毓宁凑近一看,眼前一亮,是烤鸭!

    “怎么会有这个?”她惊喜地看着顾长安。

    “去火车站送爸妈的时候我让司机去买的,备着你饿了回来吃,谁想你倒是直接就睡。”顾长安眼眸含笑地打趣她。

    有吃的在前,傅毓宁也不扭捏了。她眼巴巴地看着顾长安给她卷了一个,接过来直接就放进了嘴里,稍稍有些凉了,但鲜香不减。

    “好吃么?”顾长安问。

    傅毓宁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嘴巴鼓鼓地点了点头。

    顾长安又给她卷了两个,剩下的不让再吃了,怕她撑着。

    傅毓宁吃完又喝了半杯水,洗漱完后躺倒床上,饿是不饿了,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反观顾长安,呼吸平稳,姿势规矩,倒像是真的快入睡了。

    傅毓宁想,他今天可能也累着了。事先那么多事要安排,今天婚礼又要那么多人要接待,她都不怎么认识,可不都得靠他。傅毓宁心里有些动容,就往他那边靠了靠。

    不想顾长安突然翻了个身,一下子就将她揽在了怀里,下颚紧贴着她的头顶上。

    傅毓宁轻轻笑了声:“你睡着没?”

    “嗯,睡着了。”

    睡着了还会说话,骗谁呢?傅毓宁往他怀里钻了钻,顾长安就势掀开了被子,把她卷了进来。

    “不闹了,乖乖睡觉。”

    “我睡不着。”傅毓宁有点耍赖地说。

    头顶上方许久无声,傅毓宁正要拔出身子来看看他,就听顾长安长叹了一声,放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揉了几下,将她使力压向自己,头跟着就低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在接吻方面,傅毓宁仍算个生手,可由顾长安带领着,她也算是乐在其中,双手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魂魄并着唇舌全由他吮去。

    “不是累了?”轻吻她的耳后,顾长安低着嗓音说,“还装睡。”

    “可是……是……洞房花烛夜啊……”傅毓宁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顾长安的动作顿了一顿,他抬起头来看她,晦如深海的眼底有灼灼光火。傅毓宁根本来不及细看,他已埋首在她胸前,先前半推半就间睡衣扣子松开了不少,露出大半光滑细致的肌肤,引人遐想。顾长安像是巡视领地般逐寸吻过,逗弄的傅毓宁出了一身薄汗,体内也像是有把火在作祟。

    结束之后,傅毓宁久久没有回神。

    她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犹如一片在海上飘荡的浮舟,浪头一个个袭来。顾长安抱着她,反复吮吻着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来平复他内心的波澜。

    “宁宁。”声音黯哑低沉。

    傅毓宁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慌得用被子遮住了自己。

    顾长安笑:“别闷着。”说着伸手要去掀被子,遭到了傅毓宁的反抗。

    “你别看我。”傅毓宁带着哭腔说。

    顾长安知道她害羞了,轻声安抚道:“下一次就好了。”

    “没有下一次了。”傅毓宁小声说。

    顾长安不说话,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脸颊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沿着往下,最终吻上了她的唇。他不放开她,似乎怎样也爱不够。

    傅毓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瞬间就妥协了。好吧,疼点……就疼点吧……

    ?

    ☆、10、

    ?  婚后的前两个月,两人好的简直蜜里调油。

    谈了一年半,向来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而且还是以合法夫妻身份光明正大在一起,饶是顾长安一个人尽皆知的工作狂,也稍稍对自己放松了要求,尽量每晚准时准点回家。

    对于傅毓宁来说,算是甜蜜的负担。

    结了婚她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再正经不过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一头饿狼。尤其是顾长安这种常年在军事化训练的熏陶□□力极好的,她简直有些应付不过来。

    也不是没抗议过,可这男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依着她,能自己干的活从来不让她动一下手指头。几乎就相当于她一天下来什么也不用干,只等着他把饭喂到嘴边就可以了。他倒是真的按照婚前所说的那样细致入微地照顾她,这样一来她也就不好意思抱怨了。

    5月中,傅毓宁返回西宁准备毕业。

    顾长安因为有试验不能前往,就亲自送她去了车站,还给徐维则和傅绘清夫妇俩人准备了大包小包的礼物。

    傅毓宁看见了,说:“这些西宁都有的,不用给他们带。”

    顾长安见她嘟着嘴,就知道她是嫌沉不想带,但他又不能真让她空着手回去,西宁有没有是一回事,他送不送就又是一回事。

    “咱们给送过去,不就省得爸妈买了?”他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我已经跟家里去过电话了,到时候大哥会去车站接你。”

    傅毓宁低着头,不说话。

    顾长安四下一望,见没多少人,就走上前抱住了她。

    傅毓宁眼眶一热。

    “怎么就又哭了?”顾长安笑,“一个半月就回来了。”

    傅毓宁没吭声,只是抓紧了他的外套。许久,小小地嗯了一声。

    坐了两天多的火车,傅毓宁回到了西宁。

    到了学校,她给老师和同学们都发了喜糖。原本是打算b市婚礼结束之后就回到西宁再简单办一场的,可由于宋院士身体不太好,所里实在走不开,身为总工的顾长安假就一直没批下来。徐家人对此倒没什么怨言,他们都是在b市参加完婚礼回来的,知晓顾长安对自家女儿的心意,就是免不了要被学校的师生们调侃一番。

    好在荣升为□□的傅毓宁脸皮厚度也上去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学校里转了一圈,跟指导老师谈过之后,在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就回家写论文去了。

    闭关了半个多月,傅毓宁完成了论文的终稿,之后又忙着答辩和办理毕业手续,等到她彻底毕业的时候,已经到了6月底。

    这一年,傅毓宁几乎小半年都住在b市,这次回来,傅绘清有心多留她在西宁住几天。可傅毓宁实在是待不住,事情一结束,恨不得插翅飞回b市。让傅绘清忍不住叹息,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傅毓宁腻在她身边撒娇道:“妈,到时候你跟爸爸都来b市,我陪你们住着,住多久都不嫌烦。”

    傅绘清哼一声:“我才不去,你不在家,我跟你爸更清净。”

    她看着傅毓宁,觉得女儿除了气色好了很多之外,跟结婚前也没什么不同。看得出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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