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着慌。原来,不看好他们的人有那么多,比她更般配他的人也有那么多。傅毓宁不禁又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这趟来的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又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惴惴不安的,傅毓宁一下午都没睡着。吃了几口晚饭后,她终于感觉到一丝困顿了。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正要睡去的时候,一道灯光突然从房间里闪过。

    傅毓宁坐起身,往窗外一看,发现外面正飘着雪花,招待所前的广场上停了两辆车,陆陆续续地下着人。定睛一看,打头的正是顾长安。他正侧着头,不知道在跟旁边的人说什么。

    看见他,所有的不安仿佛都有了着落。傅毓宁匆匆忙忙地披上外衣,踩上鞋就跑出去了,也幸好她就住在一楼,一出门就看见了他。她稍稍站定,大声喊他的名字:“顾长安!”

    顾长安听到声音的时候不很确定地回头望了望,看见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终于看到他,傅毓宁都快哭出来了,她迎着风雪跑过去,不管他身边还有没有人,直接就抱住了他。

    顾长安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躯体,有些难以置信:“宁宁?”

    傅毓宁呜咽了两声,抱他抱得更紧了。

    顾长安犹是不敢相信,他将傅毓宁稍稍拉开,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好一会儿才敢确定:“宁宁,真的是你。”

    傅毓宁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是我啊,我来看你了。”

    惊喜极了,顾长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盯着傅毓宁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引起一阵低呼。

    “要命!”

    咬牙切齿丢下这两个字,他抱着傅毓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带她回的不是招待所,而是位于家属区的宿舍。

    傅毓宁双脚甫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整个人就被顾长安压在了墙上。吻随之落下,冰冷而急切。

    傅毓宁吓坏了,慌乱中推了推他,顾长安就此停下了。可也仅仅是十几秒,过后他吻得更加急促,像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一般,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吻到她喘不过来气才放开了她。

    傅毓宁吓傻了,脑子都空了,呆愣地任由他抱着。

    此时此刻,顾长安似是有些失控。他不住地亲着她,低喃着她的名字,许久才慢慢捡回理智。

    “宁宁?”他低头隔着薄薄的刘海亲了下她的额头,见她傻傻地盯着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可是半年多没见,他实在太想她了,而她又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被喜悦冲昏头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宁宁。”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他低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傅毓宁堪堪回了神,脸一下子就红了,烧烫烧烫的。鼻间萦绕着他的气息,嘤咛一声,她扑到了他的怀里。

    顾长安顺势而抱紧她。没错了,是他的小姑娘,傅毓宁。?

    ☆、06、(七)

    躺在床上,傅毓宁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盖着厚厚的被子,她往下钻了钻,遮住了大半张脸。顾长安从厨房走出来,看见的就是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他快走了几步,将热水袋放进了被子里。

    “冷不冷?”他问傅毓宁。

    傅毓宁忙摇了摇头,冰冷的双脚踩在热水袋上取暖。她刚刚出来的太着急了,上身衣服没有裹紧,下面还穿了双露脚后跟的拖鞋。到了家里冻得浑身发颤,被顾长安发现之后硬塞进了被子里,又去烧开水给她灌热水袋。

    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顾长安伸出手,捂住了她半张小脸。掌心的温暖让她忍不住蹭了蹭,之后又往下被子里滑了滑。这番粘人的姿态让顾长安的神情瞬间温和了起来,换了另只手贴她的脸,他低哑着声音说:“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中午。”

    “坐车累不累?”

    “不累。”傅毓宁说,“我是从外婆家坐车来的,离这儿不远。”

    “在外婆家过的年?”

    “过完年来的,住了快半个月了。”

    也难怪了。半个月前他收到她的一封信,信里写过年会去趟外婆家,可却没说外婆家在哪儿,去多久。现在想想,她大概是故意的。

    “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低声问她。

    傅毓宁垂下眼睛,不看他也不说话,两排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她才不信他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果然,顾长安的眼神顷刻间温柔了下来。

    “再躺一会儿暖暖。”他温言嘱咐道,“我去做点吃的,做好了再叫你起来。”

    傅毓宁巴不得他快点走,用脸遮住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听着他的脚步声,微露出两只眼睛,确认他走开了,才敢掀开被子透下气。

    说真的,她刚刚确实有点被他吓着了。

    来的路上,她设想过顾长安见到她时的反应,或惊讶或高兴。但从没想到过,会是这一种。想起刚才的吻,傅毓宁觉得到现在她的嘴唇都是火辣辣地疼。他怎么会那样,说起来那还是她的初吻呢,突然就没了!不过她转念又想,这样的反应,至少说明他还是很想她,很想见到她的吧?

    傅毓宁傻傻笑了笑,自来的这里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闻着被子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子里暖和极了,香气四溢。

    傅毓宁穿好衣服,下了床,发现她的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招待所被提过来了。她愣了愣,从里面翻出来一双厚实的棉拖鞋穿上,这一下脚就受不了冻了。

    卧室和客厅皆是一片黑暗,只有厨房里亮了盏灯,香味也是从那儿飘散出来的。傅毓宁轻声轻脚地走过去,推开了厨房的门,在一片蒸腾的热气中,她看见顾长安正就着勺子品尝刚熬好的汤。眉头微皱了下,又往里面加了些调料,之后又尝了口,这次才满意了。

    傅毓宁站在厨房门口,借着昏黄的光欣赏顾长安做饭时的样子,不妨他突然看过来,视线相遇,她被逮个正着。

    “醒了?”顾长安微扬了下眉头。

    傅毓宁唔一声,没多说话。不知道怎么,明明她收了大半年顾长安写来的信了,可是再一次面对他,她感受到那种顾师兄的气场,整个人就有些怯。

    顾长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刚刚睡醒。他将一旁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汤给她倒出来一碗。

    “喝点姜汤。”

    傅毓宁不想接,她打小就受不住姜味儿:“不用喝,我没事。”

    顾长安一下子就看出来她的犹豫,却并不通融:“你今天冻着了,喝了以防感冒。”

    傅毓宁不情不愿地捧过碗,苦着一张脸喝了下去,滚烫微辣,整个肚子感觉都烧起来了。

    由于时间已晚,顾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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