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被他二人弄晕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听了李璟的话,连忙也站起来,“将军言重了,在下自然愿意奉陪。”说完,看向整桌唯一还坐着的本座。

    “看我做什么,你要走,那就走吧。”

    也不是多远的路程,李璟也并非真有什么话要藏着说,只细细地打听了陈荆的身世,连连叹气,本座在一旁倒像是个摆设,后面还跟着一队官兵,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昴星君和宸,想来是跟在后面,或者隐身就跟在旁边,待走到路口了,李璟自己停下来,对陈荆温言道:“回去找你同伴罢,送到这里也够了。”然后又一脸深沉的看着本座。

    李璟这人,前二十来年,本座就没见他深沉过,好不容易安静片刻,还都是被公孙樾吼住的,他就像个跳脱的鸡毛掸子,哪儿出事了往哪儿凑,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找揍二字。

    他说:“我不信佛不信道,不信往世来生,你若不是,就当我认错了,若是……为何这么多年不回来看看,你自恃来去无牵挂,便也不信会有人将你放在心上么。”

    什么玩意!狗屁不通!小皇帝惦记着本座?李璟这脑子是给驴踢了么?本座就算回去了能做什么,又变不出一个慕采棠给他!

    本座僵着脸,陈荆担心地看过来,李璟与我二人道了别,带着那群形同虚设的活物乌泱泱地离开了。他走远了,陈荆过来拍拍本座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劝慰了两句,大致意思就是这位李将军可能年岁大了,脑子不太清醒,让我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但回去的路上,陈荆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晏你有没有失忆过?”

    本座愣在原地,他像是没有发现,还在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会不会是你确实认识这位将军,但不知什么事让你忘记了,既然仲苳是你表哥,你回去了可以问一下他,说不……”

    “陈荆!”本座喊道,他回头,这才发现自说自话走了好一段路,摸着鼻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你过来。”

    他茫然地折了回来。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但是你不能让他们知道了。”我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将司木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拿出来,塞进他手里。然后看着他,心里竟说不上来的紧张。

    陈荆笑了一下,“这……是讨小姑娘开心的东西,阿晏你确定更要送给在下?在下身无长物,就剩一块祖传的玉佩……”

    “我不要你的玉佩。”我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指,让他收下掌心的珠子。“你的玉佩你好好留着,若有一日……我是说万一,你之前不总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吗,我觉得说不定……你是很有仙根的。你若是成了仙,一定替我看看这东西有没有什么蹊跷,可好?”

    “嗯?”陈荆皱着眉头说:“可是在下……从未修行过,怕是会让阿晏你失望了。”

    “假以时日,等真有那么一天了你再回复我也不迟,现在就收下可以吗?”

    陈荆听后,郑重地将玉珠收进怀中,“虽然我不知道你与仲苳究竟在做什么,可也大致能猜出你二人绝非寻常人,你既然有所托,那在下必定没有拒绝的道理。”

    见他这样认真,本座心里蹿起希望,想来昴星君也不能事事算尽,

    再回茶馆,李公子迎面走了上来,掩着嘴飞快地说:“你二人一走那两位就开始吵,刚吵完,你们没事吧。”

    “吵什么?”本座停下。

    “小老儿怎么听得懂,只听得殷公子不住地说离他远点,你表哥说什么这么多年了,该让你自己选,小公子真的认识李将军?道长真是神算啊,小公子果然非是寻常人。”

    本座看着他,直到李公子讪讪地红了脸皮,才又和陈荆一起坐了回去。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那日昴星君和宸铁了心要做蚌壳,任谁都撬不开他们的嘴,本座也懒得与他们计较,想来不过是个李余一次次转世,这辈子吃了豹子胆不知是看上司木还是本座的故事,也值得他们二人守口如瓶,他这边还在守口如瓶,李璟那恨不得连底都给本座托出来,神仙都做的这么失败,昴星君还能干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从宸手中接过兔子精,他也乐得清闲,大爷一样甩开手走在前面,与我等拉开老长一段距离。兔子精在我怀中,宸给他施了定身的咒语,一时半会解不开,谁都没办法让他恢复原形,更妄论开口说话了,我只能叮嘱他,这段时间把司木看紧些,别让昴星君钻了空子。它用耳朵捂住三瓣嘴,眨了眨眼睛。

    再往后过了一段时间安稳日子,殿试前一日,陈荆忽然说不想做官了,这话可把昴星君乐坏了,可他一没病二没灾的,也不可能真不去。本座和宸坐在屋顶上看他们热闹,陈荆把他那院子里的丝瓜藤挪了过来,就着月光在浇水,昴星君像个苍蝇一样围在旁边,出了一堆糟点子想帮他逃过明日的殿试。

    “你激动什么?”本座在屋顶对着他喊。

    陈荆也笑道:“对啊,你激动什么。”

    昴星君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是因为我落了榜,想拖你下水呗。”

    陈荆听后笑了起来,葫芦瓢里的水不小心洒了一身,他连忙推开昴星君,“仲苳不是我说,你也没把这些当真,现在拿出来说,不知道是要臊谁。”

    昴星君被拆穿了原型,摸着鼻子,看到陈荆一脸揶揄的笑,就干脆也爬上了屋顶。宸见他往上爬,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脸的糟心样,本座就是想看他们二人对掐,连忙给昴星君让了位子。

    哪知还没掐起来,便被陈荆赶着下去睡觉,他在屋檐外喊我阿晏,我坐在屋顶看着他,一瞬间真的恍如隔世,若不是不长眼色的昴星君打了个岔,本座觉得自己还能再做一场春秋大梦。

    公孙樾倒也不真是昏庸的君主,没凭着心情把陈荆点成状元或探花,只跟着二甲进士一道赐了进士出身,又让他去翰林院编书。陈荆回来了说,不是个什么难事,似乎还挺满意。昴星君可能心火上头,一连炖了好几天酸萝卜老鸭汤。本座觉得,待他重回天庭,旁的不说,烧火做饭这事,他定能甩他那群仙友十万八千里。

    那年入夏的时候,李璟不知怎么找到了绾水街,派人送了一堆花花草草,非要往那小破院子里塞,他官职大了陈荆不是一星半点,陈荆诚惶诚恐地受着,等他走了,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看着一院子莺莺燕燕,不知该往何处下脚。

    昴星君悠然道:“容粹,做官不容易吧。”

    他无奈地看着昴星君一脸的欠揍样,说:“对,每日你们还在睡觉,我就出门了,回来了,你们也刚好玩过一天,常言道行乐直须及早,怕是等我活到李将军的年岁,都享不了清福。”

    昴星君问:“七夕你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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