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话加上这个地方,实在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我不……”

    咦?

    没想到他径直地走了过去,然后推开书房的门,阮眠被放在他腿上,面前放着的是档案袋,她主动把里面的卷子拿出来,找到自己的那张,然后摘掉笔盖,笑得十分讨好地看着他。

    齐俨揉乱她的头发,开始阅卷。

    十分钟后,他在卷面的左上角写了个“65”。

    阮眠嘟嘴,“这么低?”

    “至少及格了。”他又拿过第二张试卷,看了没一会儿,笔锋凌厉地落下两个数字——49。

    第三张卷子是57分。

    阮眠觉得自己圆满了,可又有些想笑,在他这样严格的高要求下,不知道最后全班的最高分是多少?

    电脑屏幕闪了一下,提示有新邮件进来,收入的正是上次公开的教学邮箱,她好奇地点进去一看,长长的一串未读邮件,主题都大同小异——齐教授请手下留情!

    她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齐俨也抬头看了一眼,挑眉不语。

    “这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她用鼠标点了点邮箱地址。

    他的下巴压在她肩上,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可……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啊。

    “再动的话,”他又别有深意地说,“我今晚可能连十份卷子都改不完。”

    阮眠一下明白过来,红着脸从他怀里跳到地板上,“我、我先去洗澡了。”

    她匆匆回到卧室,正准备打开衣柜找睡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姜楚新发过来的微信——

    “礼物应该收到了吧?”

    阮眠的脸更红了。

    前几天确实收到了,可里面装着的是……一套深红色的内衣,布料只有那么一丁点儿,根本什么都遮不住,她当时做贼似的把盒子胡乱塞进衣柜,就没有再理了。

    那样的内衣……怎么能穿呢?

    她摸摸脸颊,回了姜楚一个“嗯”,然后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也不打算去书房了,直接躺到床上,困意一下袭来,阮眠偏头睡了过去,可奇怪的是,耳边依然能捕捉得到周围的声响,哪怕很轻微,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也知道他什么时候洗澡,仿佛算好了般,等感觉到他的体温,主动搂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一起热起来。

    还能更热。

    今晚一共做了两次。

    结束的时候阮眠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软软地窝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自己后背游走,朦胧的意识里,他好像在写“darlingrm”,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快天亮的时候,阮眠做了个噩梦,梦见小孩满脸泪水地站在一棵树下喊她“姐姐”,哭得撕心裂肺,她也哭着醒了过来。

    她一有动静齐俨也睁开眼睛,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阮眠自我安慰,梦都是相反的。

    “我只是做了个梦。”她哽咽着把梦的内容告诉他。

    齐俨听完,一脸的凝重之色,他看向只透着一丝微光的室外,寻思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半个小时后的一个电话帮他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号码,我查到确实是应浩东的,”高远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继续跟踪查下去,终于找到小孩的下落,我先去睡会,待会让人把详细地址发给你。”

    齐俨点头,“辛苦了。”

    通话结束。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低头去看坐在床上的人,目光专注而严肃,“眠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暑假落水不是意外事故,附近的监控拍到是你继母……把你推下去的。”

    “她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两年。”

    “不久,你爸的公司运营不善破产倒闭,欠下高额外债,有些还是来路不明的高利贷,他带着你弟弟四处躲债,穷途末路,把你弟弟丢在了福利院……”

    一个接一个的晴天霹雳,阮眠已经没有办法思考,眼里都是震惊和无助,她用力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得历害,“那我弟弟……他现在在哪?!”

    齐俨搂紧她不停发抖的身子,柔声抚慰,“刚刚高远打电话说已经找到了。”

    她不停掉落的泪水打湿了他的灰色睡衣。

    不能哭。

    她吸吸鼻子,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我要去找他,把他接回来。”

    “好。”他说,“待会就出发。”

    齐俨抱着她进浴室洗漱,又把她放在床边,帮她套上外套围巾,穿好鞋袜。

    这才出门。

    福利院位于a市的某个偏远小县城,从这里过去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阮眠坐在副驾上,闭着眼睛,眼圈红红的,齐俨握了握她的手,不禁皱眉,车里还开着暖气,她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他从保温箱里拿了一瓶牛奶,“喝点牛奶暖暖身子。”

    阮眠摇摇头。

    “听话。”

    她拿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原本发白的唇被咬出一抹异样的红色。

    没办法想象,也不敢想,这段时间小孩在外面颠沛流离到底吃了多少苦,他又不会说话,受了委屈也没人知道。一个人孤零零在陌生地方,他该有多害怕?

    齐俨无声叹息,“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知不知道?”

    “嗯。”她点头,“我知道。”

    身体开始暖起来,先前如一团乱麻的心也明朗了不少。

    她不再是只有一个人了,身后已经有一个温暖的胸膛可依靠。

    接近中午时,车子才开进福利院,高远已经事先通知好院长,所以中间省了不少时间。

    院长是个微胖的女人,看着只有四五十岁,可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她和两人说起当天的情景,“天都黑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阮眠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院长又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了?”阮眠心急如焚,手心已经深深浅浅掐出了多道红痕。

    院长重重叹气,“不好说,等看到就知道了。”

    三人停在一扇木门前。

    院长推开了门。

    阮眠一眼就看到靠窗床边坐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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