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 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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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文不值 作者:田家兔

    很热,白文宣实在不想和宁永安在这里拧巴,按开了车,坐进驾驶座,刚想关门,让宁永安给拖住了。

    “楚子轩载我过来的,我真没开车。”

    “打车啊。”白文宣用力往回拽自己的车门。

    宁永安就是不撒手,也不费心思再编借口了,垂着眼睛看白文宣。

    白文宣跟他僵持了一会儿,嗤笑一声松了手,转手按开了车门锁,朝着宁永安说:“大少爷满意啦?”

    宁永安全当自己没脸没皮了,蹭着上了副驾驶,扣好安全带才说:“我就搭个顺风车,何必这么大火气呢。我又没得罪你。”

    白文宣一打方向盘让车滑出停车位,扣上了墨镜不搭理宁永安。他开车也不爱听东西,两个人不交谈,车里就十分安静,安静到空调风流动的声音都听得到。

    到底是宁永安拧不过白文宣,楚子轩说得句句是实话,天然下位啊,宁永安认了,主动又开口。

    “你为什么约季勤吃饭?想挖人?”他其实真的不是特别待见季勤,但是他了解白文宣,这是最有可能诱白文宣开口的话题。

    白文宣果然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反问:“怎么?跟你有关系?”

    宁永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说:“他倒是有真本事的人,也难怪你会想要找他回来帮你把财务这道关。”

    “你认识他?”白文宣听宁永安话里的意思,倒是意外,提起了点兴趣同他交谈。

    宁永安故意引他说话,然而真的看到白文宣对季勤感兴趣,哪怕这个兴趣看起来只是因为公事,他还是很不开心。

    “我和他是校友。”

    “哦……”白文宣点点头,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可你们不是一届的啊。”

    季勤比宁永安还大上2岁,确实不是一届的。

    宁永安坦诚道:“虽然不是一届的,但你很难不知道你们学校里的某个风云人物,所以我说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白文宣于是微微笑了一下,说:“既然能让你都表扬一句实力可嘉,想必他已经不仅仅说是出色了,应该说是很棒才对。”

    听到白文宣这样说,宁永安终于忍不住觉得有点不高兴了,是脸上都挂不住的那种不高兴。

    “季勤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自己的事务所运营地很不错,他都已经可以退居二线做个闲人了,恐怕今天能跟你吃顿饭已经是极限,他凭什么要到白氏做个吃力不讨好的管理呢?”

    车过十字路口遇到红灯,白文宣停了车挂了档,侧过头看着宁永安笑了,回答他的问题说:“为了……我?”

    宁永安皱起了眉,彻底沉下了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意思,”白文宣笑得坦然,“虽然没有约成炮,但是可以引为好友,这种相识也算挺有缘分的,对吧?”

    红灯翻了绿,白文宣转过头去看前方,车子重新动了起来,车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宁永安抱着胸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但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不高兴。而和他相比,白文宣却显得轻松愉快,同前一天那种疲惫、绵软的模样截然不同。

    车子停在白氏楼下,白文宣停好了车却不熄火,拉起手刹跟宁永安说:“车子留给你,你爱去哪里去哪里,记得用完了给我送回来。我没有你那么好命,大厦将倾,我要去拼命了。”说完他下车往电梯走。

    按下上行键片刻,白文宣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几步疾行后停在自己身旁,他转头看到了宁永安。

    宁永安说:“我们谈谈。”

    白文宣没有阻止宁永安跟着他上电梯,只是嘲笑宁永安:“你最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谈谈’。”

    宁永安同他并肩站着,看着电梯镜面里的白文宣说:“实在是你太抗拒和我交流了,我只能从要求沟通渠道畅通开始,这大概算基础建设吧。”

    白文宣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上帝吗?宁永安说要有交流,于是便有了交流。”

    他阴阳怪气地说话,宁永安却忍不住笑了一声,白文宣忍了忍,自己也没忍住,露出了个笑容。

    “你要和我谈季勤的事就免了,”他缓了一下脸色,走出电梯往自己办公室走,路上见缝插针和宁永安说,“我要找他出山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别说他是个正直的人,就算真的要我卖屁股,我觉得也不是不值。反正,不是第一次卖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巧走进了办公室,一个转身用手抵住宁永安的胸口将人拦在了门外。

    “谈完了吗?我要工作了。”

    宁永安顺着他的意思站定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白文宣的脸,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困扰,仿佛很束手无措。

    他的眼睛直视着白文宣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白文宣以为会有的怒气或者不甘心,更多的大约是一种疑惑和困扰,是一些柔软而安全的情绪。

    白文宣愣了一瞬,随即以一种略显狼狈的姿态避开了那个眼神。

    “如果你不走也不要一直站在那里做木桩,进来坐。”

    为了掩饰那个尴尬的回避,他选择了退让一点,宁永安果然顺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昨天白文宣睡觉用的毯子还放在沙发上,打扫的阿姨叠好了但可能不知道收去哪里,所以放着没动。

    宁永安坐在那条毯子边上伸手摸了摸,白文宣拿着一瓶苏打水转身看到这个画面,觉得颇有些辣眼睛,于是将玻璃瓶重重放到大理石的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打断了宁永安的动作。

    “爱喝不喝。”不过其实宁永安平时是喝这个牌子的。

    被白文宣怼了一句,宁永安不怒反笑,把水拿在手上把玩,玩味地说:“像你这种嘴硬心软的人,其实还蛮好骗的。”

    白文宣立刻想到自己刚才把宁永安让进来的动作,气得牙根有点痒,忍住了拔拳相向的冲动,冷声说:“像你这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其实还是不值得给一点好脸。”

    宁永安笑了,站起来对着白文宣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呗,不用为了气我故意说得那么难听。基础建设的一部分也包括信任建设吧?尽管大家都前科不良,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

    白文宣揉着眉心问他:“我和你什么关系我需要你信任?你到底相信我什么呀?”

    宁永安不回答,挥了挥手里那瓶水,转身出了白文宣的办公室。

    宁永安把话说得很大方,但暗自有多关注白文宣和季勤的动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令他有点坐立不安的则是季勤居然真的卖了面子给白文宣。

    季勤亲自带了团队进驻白氏做外审,虽然和宁永安一开始的猜测相去甚远,但不变的是以季勤如今的身份,这也确实是卖面子了,他早就不用做一线的工作了。

    像这样的审计工作往往要持续数月之久,宁永安为此很彻底地放下身段,时时去白文宣的办公室刷存在感。

    尽管白文宣如今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工作节奏,但是招聘一个合适的总助还是不容易的,朱利安先生凭借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硬是在白氏站得稳稳的,给宁永安屡次三番闯白文宣办公室提供了必要的助力。

    白文宣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后来的冷漠以对,现在已经懒得朝宁永安开火了,只会骂朱利安:“到底谁给你开工资?你这么‘忠心耿耿’的话,回宁氏上班好不好啊?”

    朱利安唯独在这件事上一只耳朵出一只耳朵进,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宁永安占人地盘还不懂收敛,捧着笔记本在白文宣的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骂起人来声音一点都不比在自己办公室小,吵得白文宣怒摔键盘,主动把自己关进休息室,倒把办公室让给了宁永安。

    鸠占鹊巢的人开完会才发现自己把人赶跑了,站起来找了一圈,跑到休息室门前敲门。

    连敲几次没人开,他便放肆地直接开了门进去。

    白文宣笔电连着外面的台式机,脱了西装外套,靠坐在休息室的床上敲敲打打,听到宁永安进来就停了手里的活,抬头瞧他。

    “外面一整间都给你了还不够?”

    宁永安很诚心地说:“哪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我是来请您出去的。”

    白文宣嫌弃地看着他演,不打算搭理他,低下头又开始干活。

    宁永安刚才忙完一波,得了闲,见白文宣不理自己也不再出声打扰,靠着门抱胸瞧着他。

    白文宣大约真的挺忙,渐渐就好像忘了宁永安还在,很是投入地敲打键盘,似乎在同人文字交谈。

    他把笔记本放在床上,坐得又不端正,人一入神自然慢慢就更放松,不比正襟危坐地呆在桌边,开始慢慢做些小动作。

    宁永安瞧着他盘膝坐在床上,手肘撑着膝盖又支着下巴的模样,心里有点痒。最近真的看多了白文宣正正经经的样子,这种放松又自然的模样太少见。

    偏生白文宣自己还不知情,大约是谈话不太顺利,他皱着眉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支着下巴不停摩挲自己的下唇。

    这个看起来很烦躁的动作让宁永安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躁动感,他觉得自己这种隐约算精虫上脑的状态不太好,然而既然已经上脑了又怎么控制得住?短暂而微弱的犹豫过后,宁永安悄声往房间了走了几步,反手关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白文宣被这个声音惊动了,抬头看着宁永安欺近,慢慢皱起了眉。

    盘坐在床铺上由下往上看着宁永安,这个姿势略显若是,白文宣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跟前,仰着头问他:“你干嘛?”

    宁永安回想起很多次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时说的话,干你……嗯,今天却不是那么敢说了。

    他带着一点笑意,居高临下看着白文宣,却不是真的如他自己以为的那样想做一些实质的接触。也许这种亲近的距离本身才是安抚他躁动的良药,在彼此防卫距离之内,沉默构建出一种比性爱更为粘稠的暧昧。

    狭小的空间和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使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给白文宣带来了莫名的被侵犯感,带着一点压迫,还有他自己也不能否认的暧昧,流转在空气里奇怪的氛围叫人感觉不适。上一秒还陷在烧脑的争论里,这一秒他却在疑惑为什么突然搞得这么……黏糊?

    出于某种本能的自卫,白文宣向后靠了靠,退开了些许。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想看死我?”

    宁永安有些遗憾,白文宣退后的那点位置,让他无法再完完全全地笼罩住对方,没有了那个微妙的距离,刚才那些暧昧荡然无存。然而天时地利如此之好,白日宣淫又何妨呢?

    带着这样淫荡而坦荡的想法,他抬手甩脱了自己的领带。

    wtf!

    白文宣心里骂娘,手忙脚乱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满心满脑回荡着无声的咆哮,心里大骂宁永安这个无耻的畜生,然而又莫名地移不开眼睛。理智和感情、冲突与性欲,人性和兽性,大写的矛盾。宁永安不可否认的无耻同他不可否认的性吸引力仿佛一体两面,小小的休息室里,荷尔蒙浓郁地好像点火既燃。

    宁永安的一只膝盖已经跪上了床,白文宣终于想起抬手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解衬衫扣子的动作,怒斥道:“你是畜生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被骂的人笑得浪荡,只说:“畜生会有发情期,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才是人类。”

    白文宣闻言手上用力把人往后推,却不防备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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