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洲则是不动生色地阻拦了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带有凉意。

    楚怡小口地吃着,去了一趟洗手间。

    “呀――”安月遥突然惊呼了一声。

    赵灵灵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裙子上的奶油,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安月遥撩了撩头发,很是善解人意道,“没事。”然后看向慕濯,“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慕濯弯唇一笑,“当然。只是,现在你只能去我卧室那个了。”

    安月遥有些不好意思道,“介意?”

    慕濯道,“当然介意。”看到安月遥僵住的笑容,又慢悠悠道,“开玩笑的。”

    安月遥勉强地笑了笑,朝慕濯卧室走去,原身没出国之前她也是这里的常客。

    等她进去之后,楚怡也从洗手间回来了,没见着安月遥还问了一下。陶澜同她解释了一番,心里也有些奇怪,楚怡前脚进了洗手间,安月遥后脚裙子就被奶油弄脏了。

    慕濯扯了扯身旁沈之洲的衣袖,凑近他,意味不明道,“洲洲,待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沈之洲拧眉,不解她的意思,刚想问,慕濯已经伸手覆上他的嘴唇,摩擦了一会,放了下来。

    李硕脸色黑了下来,眉眼有些狠戾。

    拧把手的声音传来,安月遥踏着高跟鞋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子,看向慕濯满是震惊,“你竟然有病?!”手里的瓶子也展现在了众人视线中,“舍曲林”三个字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陶澜等人捂住嘴巴险些惊呼出声。

    李硕有一瞬的惊讶,想到他对慕濯的调查,倒也不意外,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喜欢上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这种感觉真是有趣得紧。

    沈之洲将慕濯紧握着的五指掰开,与她五指相扣,看向安月遥冰冷道,“请你出去。”

    安月遥看向沈之洲,企图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对慕濯的险恶,没有。

    “她是个精神病人!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面对精神有些失控的安月遥,沈之洲也顾不得自小的教养,吐出了一个字,“滚!”

    安月遥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那样清风明月的人竟也会为了林屏对她爆粗,有些泄气般坐在了地上,她目光悲凉,“学长,她配不上你。她会是你的污点。”

    沈之洲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安小姐,乱翻他人东西,曝光他人隐私,这就是你们安家的教养?”

    安月遥接受不了沈之洲眼底的厌恶,吼道,“为什么!凭什么!”

    此刻的她狼狈至极,却没有一个人同情。

    李硕眯眼,拍了拍手,两个保镖将安月遥从地上架着走了出去。

    慕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陶澜等人都有些紧张不安,就像第一次认识慕濯那样看着她,眼底有害怕。

    她们和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同室友两年?!

    三个人找了借口迅速离开。

    慕濯知道她们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但还是有些难过,这是原身的感情还是她的感情,她竟也分不清楚了。

    李硕也接着慢吞吞走了,看向慕濯的目光越发炙热带着势在必得,他舔了舔嘴角,同患有抑郁症的人在一起他很有兴趣。

    最后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慕濯踮起脚尖在沈之洲嘴角印下一吻,“洲洲,你没让我失望,真好。”

    沈之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怎样我都喜欢。”话语有微微的叹息。

    慕濯依偎在他怀里,舒服地闭上眼睛,同时有些对原身的歉意,这是原身最不想暴露的一面。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安月遥想做什么,只不过,她没打算组织。

    而另一边,昏暗的屋子里,李硕闲闲地站着,看着趴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女人,声音残忍至极,“你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

    他看上的人容不得别人如此羞辱。

    “好好招待。”扔下这一句话,李硕走了出去,接触到外面的光明,他露出了一个与他不符的笑容,干净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祝所有老师教师节快乐!

    ☆、竹马医生12

    那天以后,慕濯每天习惯性刷群里面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对此,她说不上多失望,但还是有些微微的难过。

    在李硕和沈之洲联手施压下,安院长不得不选择把安月遥送往国外。如此一来,安月遥在国内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事业算是毁于一旦了。毕竟,在国内她是知名主持人,在国外谁也不认识她。

    李家在国外的势力虽没国内影响大,但也足够让安月遥在国外过不了什么舒坦的日子。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言行承担责任。

    慕濯从沈之洲那得知了这件事后没什么感触,安月遥明显心存恶意,那几句话足以毁了一个人。若是原身只怕真会着了道。

    安月遥临走前打了一个电话给慕濯,语气恶毒,“林屏,你配不上学长。我只恨没有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慕濯不以为然,“哦。那你现在倒是公之于众啊。不过我想,没人会信呢。”

    电话那头的安月遥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耳边还有李硕阴冷的警告,“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后精神病院就是你待的地方。”

    她知道李硕不是在吓她,所以她不敢,也不能,在精神病院待着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慕濯最终还是同沈之洲回了一趟京城。

    这一天下着小雨,天气有了几分凉意,一身黑色正装的沈之洲撑着一把黑伞半揽着穿着黑色长裙的慕濯,两人神色都有些肃穆。

    慕濯站在一块墓碑面前,神色难得的露出一丝悲悯,声音有些涩涩的,“母亲,我来看您了。”

    照片上的女人温婉而又美丽,气质绝佳。

    沈之洲紧抿嘴唇,抱着慕濯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慕濯目光直直地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微微叹息,心里默念道,“林屏她早就原谅您了。”

    她虽不是原身,但也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记忆深处原身最不愿意回首的记忆真切存在她脑海里。

    家庭的悲哀最终导致了原身的悲哀。

    林母在原身八岁那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清醒的她对原身关爱备至,患病的她冷漠冰冷将原身关在地下室,清醒后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悔恨不已。

    循环往复,母女二人都在互相折磨。

    原身十三岁岁那年,林母在原身面前割腕自.杀离开了人世。原身没有难过,反而一脸平静,她知道她和林母都解脱了。

    慕濯想,原身大抵也是怨过林母的,林母亲手毁了她的梦想。僵硬笨拙的左手无时不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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