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鲜是敌人的精神支柱,他不倒下敌人就会心存希望。”

    任勇洙拧着双手,低声问:“到时会要……杀了他吗?”

    阿尔假装没看到任勇洙矛盾的表情:“这得看情况了,如果他的枪口对着我,我一定会杀了他。”说到这,他忽然心头一惊,多年前,在东西伯利亚的冰原上,浑身鲜血的苏.联拔枪指向他时,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苏.联,苏.联倒下了,血染红了冰冷的大地。那一瞬间,阿尔觉得整个苏.联的土地都被染成血色了。

    “我们是对的,是吗?”任勇洙的声音唤回阿尔的思绪。

    阿尔看着任勇洙,后者一副不安的表情,非常需要肯定和安慰。阿尔笑着拍拍任勇洙的肩:“放心,以hero的名义保证,我们是正确的!”

    一声枪响,阿尔凭借丰富的经验在同一刻便拉着任勇洙卧倒。又是一声枪响,朝着先前那个偷袭者的方向。偷袭者被击毙,尸体从茂密的树冠中掉下来,是一名穿着美.军.军.装的朝.鲜士兵,手里只有一把□□。

    阿尔跑过去捡起死者的枪,轻蔑地笑了:“中.国制造。如果想刺杀一个国.家,应该用美.国货!”(模仿了一下《蝙蝠侠:暗夜骑士》)

    “这说明王耀也参与了!”任勇洙叫道,“我们还有更难对付的敌人!”

    “这我早就猜到了。”阿尔不屑地摆出轻松的样子。王耀,有种你就来!

    阿尔转头询问:“刚才是谁开枪打死这家伙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方才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刺杀者吸引过去了,仅能判断第二声枪响的方向,却没发现是谁开的枪,并且每一个人都否认自己开过枪。

    “还有间.谍!”任勇洙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急忙下令搜查营地,刚才还稍微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整个营地进入戒备状态。

    阿尔面色难得地凝重,但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他直觉这人没有杀他的意图,以刚才那一枪来看,这是一位神枪手,但对方非但没有取他性命,反而救了他。阿尔有点好笑地想,这没准是个暗中保护他的好心人。

    “不,没那么好心,”阿尔自嘲地打断自己的想法,“否则他就不该躲着我!”他望着刚才枪响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好吧,我等着你自己站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是谁。”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迅速向丛林深处跑去,手中的狙击□□随着他身体的运动而摆动,好像这残酷的武器还没有从刚才令人激动的一枪中冷静下来。持枪者不易察觉地摩挲了两下枪身,像在让武器平静,同时也令自己平静。

    回过头,用紫色的眼睛望望被自己引起骚乱的营地——这个距离已经看不见了,可是他下意识这么做。嘴角不经意地牵出一丝可以称作苦笑的笑容,紧抿的薄唇微微分开,用仅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叹道:“阿尔,别这么让人提心吊胆!”

    说完,伊万将手中的狙击□□背到肩上,消失在密林中。

    事态的严重超出王耀的预计,他知道对小朝进行援(小心为好)助后自己就不可能不湿鞋,阿尔的责难是一定的。但出于侥幸心理,王耀依然希望自己能与那滚烫的中心地带保持距离,如果只是遭到阿尔及其盟友的谴责,他还是有办法应付的。和平得太久了,王耀家已经没几个人还记得战(小心为好)争是怎么回事了。王耀曾为此感到安心,但现在他发现,这同时也是一件危险的事。

    真正的冲(小心为好)突发生在一个原本平静的夜晚,丹东的江边灯火依旧,普通的市民不知道,有两架隐形战斗机已随风潜入夜。

    一声炸响,这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不熟悉的声音,在江边散步的人有幸看到了半个多世纪前壮观的一幕在这一刻重演——那声音来自断桥的方向,但这次被炸的不是断桥,而是与他并肩而立的中.朝友谊桥。中.朝友谊桥上闪烁的灯光熄灭了,在黑夜中,巨大的桥体断成两半,但在夜里看不出多大变化。

    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次落在已经断裂的中.朝友谊桥的朝.鲜段,沉重的桥板像脆弱的玻璃板一样断成几截,轰然落入江中,激起冲天的浪花。包容一切的江水吞噬了这庞大的物体,让这些残肢断体在江底长眠。

    王耀第二天清晨赶到时,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两座断桥:炸断的位置完全一致,中.国段保持完好,朝.鲜段只剩几个孤伶伶的桥墩子,就像一对共患难的双胞胎。时隔半个多世纪,鸭绿江上的两座桥终于有了共同的命运。

    看着眼前这令人目瞪口呆的画面,王耀狠狠一捶江边的栏杆,冲着江对面大喊:“阿尔你又炸我们的桥!!”

    第二次,第二次了!真是莫大的耻辱!

    “欺负到家门口了,真是不能不管了呢!”只在看到中.朝友谊桥残骸的第一眼,王耀已经下定决心。

    “你上一次炸桥堵不住我,这一次就堵得住了吗?”王耀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同几十年前的志.愿.军一样,中.国.军.人由吉.林越过边(小心为好)境线进入朝.鲜。

    另有一小批部(小心为好)队从虎山长城一带迂回出(小心为好)境,王耀也在其内。

    “呵,看来马蜂窝终于被捅下来啦!”阿尔笑着对任勇洙说,“我们得小心别被蜇!”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阿尔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慌,他知道让自己烦躁正是敌人的目的。他们已经同这一小股敌人周旋好一阵了,敌人每一次都出现在不同方向,给予他们骚(小心为好)扰性的打击,既而迅速撤退,阿尔他们无法找到敌人并进行致命一击。

    “游(小心为好)击(小心为好)战,王耀的老一套!”阿尔不屑地说。

    “遇上中.国.士.兵了?”任勇洙小心地四处观察,“可也许是小朝的障眼法,王耀的人能这么快赶到吗?”

    “我熟悉王耀的风格,虽然交手不多,”阿尔露出洞悉的微笑,“可那是一场悲惨的战争,我和他都忘不了。”

    “结果受苦的还是我!”任勇洙抱怨道。

    “但我们让朝.鲜闭了嘴,滚回到北边去,不是吗?”阿尔笑着一掌拍在任勇洙后背上,“打起精神来,别让敌人嘲笑我们!”

    任勇洙信任地看着阿尔,终于露出宽慰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一阵枪声,阿尔等人急忙散开躲避子弹,有几名士兵被击中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任勇洙也受了点轻伤,但不是子弹带来的,他在躲闪的时候磕伤了膝盖。阿尔和他的装备都完好无损,他在地上打一个滚,同时把子弹上了膛,换成射击的姿势。

    又是一阵骤雨般的枪声,阿尔敏锐地觉察到敌人的数目增加了,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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