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海的房子时,已经是正午了。外面雨还未停,淅淅沥沥的从灰蒙蒙的天幕里飘落下来,再由微风缓缓一吹,瞬时有种浸入肌理的阴冷——浅森的夏季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饶是打车到小区门口跑步进的电梯,依然被洇湿了身子,发丝冰冷的贴着脸侧,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让我突然有些怀念起了弟弟永远炙热的怀抱。
    开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努力不去吵醒卧室里肯定还在熟睡的魏琨珸,又隐约有点担心昨晚给他喂的安眠药会不会剂量下多了。
    但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在玄关就闻见了客厅里刺鼻浓烈的香烟味。
    关门的动作一滞,我来不及换上拖鞋,急忙赤脚穿越玄关往客厅走。与此同时听见客厅里发出一声闷响,但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时,下一刻,就被用力地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魏琨珸很用力的把我摁进他的怀里,力气大到我的肩膀都在发痛,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他又下手没轻没重,我吃痛的低吟一声,他却置若罔闻一般,更用力的把我抱紧。
    我有些抗拒的想推开他,却突然发现他浑身好像在轻微的颤抖,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淋了雨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但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侧脸看去,视线越过他的臂膀,能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看来是安眠药的剂量少了,他提前醒了过来。
    ——发抖,是以为我又不告而别了吗?
    我不禁有些懊恼,本来完美落幕的事情,现在因为我的失误而节外生枝,明明高我那么多的体型,此刻把我抱在怀里的他,反倒更像是无家可归突然找到主人的小狗。
    “琨珸,我......”我想说些什么来解释,比如刚才是我醒得早出去散步?或是我公司有事情临时去加班?蹩脚的理由一个接一个在脑中飞速运转,未等我把这句话说完,他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我,将我未说完的后半句含进了他的口唇之中。
    魏琨珸这次吻的很激烈,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愿给我,比起以往的温存,更像是某种含有惩罚性的确认。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舌头占据了整个口腔,与此同时整个气息紊乱起来,鼻腔里口腔里塞满了他的气味,未等我调整好呼吸,他已经激烈的在我口腔中攻城略地,舌头包裹住我的,激烈地吮吸,再更深入的占据。
    我竟被他吻的有些缺氧,只觉得本就幽暗的客厅更加看不清光,眼前发晕,脑子里飘飘然起来,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混杂着浓浓地香烟味,强迫我的嗅觉全部灌入他的味道。我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却不知这个动作哪里惹恼了他,突然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我躲避不开,推拒的双手被他一只手就很轻易的捏住,他顺势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我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本来以为吻完这气就撒的差不多了,我干脆放弃了抵抗,谁料一只灼热的手却突然从衬衣衣摆下挤入,有些发狠的按住我的腰侧,刚才淋了雨还微微发冷的肌肤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贴,体温烫的我一抖。
    “琨......”我试图开口,谁料魏琨珸真的中断了这个吻,撑起身体,低头看着我。
    客厅里本就拉着防光窗帘,加上外面阴雨天气,此刻房子里昏暗异常,但他疲惫的双眼盯着我,目光如炬。
    “你是不是要走了?你是不是要和他走了?”魏琨珸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很讨厌被人误解被人冤枉,魏琨珸从小到大倒也没有触碰到过我这个逆鳞,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无条件的相信我,但是此时此刻,我早起去找纪勋,经历了满含惊惧的耻辱,终于怀着成埃落定的愉悦心情回来,听见的却是这句话。
    换成以往早就发火的我,这次却半点不悦也没能发作——他说的没错,从我决定利用魏琨珸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在对不起他。
    这个念头让我突然意识到,我魏钰少有的良知,似乎只对魏琨珸生效。
    我被这个事实逗笑了,又觉得他此刻生气的模样很有趣,什么负面情绪也突然都烟消云散,我环上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确实依然在发抖,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恼,不过不再是刚才进屋时懊恼他提前醒来给我添了麻烦,而是懊恼为什么要让他再经历这种恐惧。
    我这个拥抱似乎让他多了几分安心,魏琨珸缓缓回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凌乱的头发是他睡醒发现我不在身边后恐慌的证明。
    “纪勋答应离婚了,我早上去找他就是为了这个,让你睡着是怕你担心乱想,那种场面我和他两个人来解决就足够了。”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快,手抚摸着他的乱发,安抚着他,“我和他一切都结束了,真的,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魏琨珸蓦然起身,眼底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嗓音还哑着,却不再似方才那样绝望,说:“真的?”
    我点点头,不自觉带上了笑,语气竟然是我自己也未曾想到的温柔:“真的。”
    话音刚落,却又被他再次吻住。
    不同于之前那个吻的激烈,魏琨珸温柔的缠住我的舌尖,就连腔壁内的刮蹭都显得缠绵,吻着吻着终究我俩都乱了气息,终于从他解开我衬衣的第一个扣子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解的很急,手上还在和胸前的扣子作斗争,大腿已经挤进我的双腿间,整个身子几乎完全压下来,似有若无的用膝盖顶我。
    等到衬衣的扣子被他解开,我牛仔裤的扣子却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磨蹭开了,脱掉上衣的过程就像剥开了一层糖纸,魏琨珸轻车熟路的解开胸衣扣子,一只手就这样轻松的满满握住了右乳。
    其实我的胸并不敏感,但在魏琨珸的手下却像被点燃了所有的知觉,一种浅薄的快感从他掌心蔓延去身体各处,顺着脊椎向下,更多的快感开始苏醒。他一边褪去我的裤子,一边两指夹起我的乳尖,我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却被他用腿强制打开——连内裤也一并被他脱掉了。
    等到一吻再结束,我俩已赤裸相见,刚才淋雨的那些阴冷早已被他的体温驱散,从上到下都仿佛被他的身躯包围。魏琨珸喘息着看着我,眼底闪烁着滚烫的情欲,模模糊糊倒影着我的眼眸。
    到底是亲姐弟,我们俩这双眼睛长得确实像极了。
    我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感受到他身下的炽热紧贴,吻了吻他的眼角:“我想要你......”
    魏琨珸急切地说:“套在卧室,我去取。”
    我双腿更紧的扣住他的腰,于是他的整根侧面就紧紧贴住我穴口的褶皱中,我几乎快被体内的空虚折磨到乞求,贴进他耳朵:“别戴了,我在吃短效避孕药——求你了,进来......”
    不等我说完,魏琨珸的欲望已经强硬地插了进来,我早已湿透,因此他此刻的一插到底没有带来任何的痛感,只有清晰的,被放慢放大的快感,顶到底的一瞬间,塞得我腰肢发软,头不自觉向后仰去,出口的尾音不自觉转成了一声呻吟。
    魏琨珸闷哼一声,顺势低下头咬住我的乳尖,胸口精准的快感还未来得及消化,他身下已经开始用力抽动起来,整根抽出,再一口气填满到底,速度丝毫不减,甚至更加快速的律动起来,顶的我咬住唇也封不住无法控住的呻吟,随着他的撞击不自觉的叫喊。
    魏琨珸突然拉起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未等我制止,就从上到下更深的抽动,我的双膝被迫折迭,膝盖随着他的深入压住乳尖,以一种完全打开的姿势被迫含入他更深,汹涌的快感几乎把我淹没,从身下如同骇浪一般连同我的理智一齐席卷,魏琨珸低喊着“姐姐......”,低下头将我越来越大声的呻吟卷入唇舌之间,粗硬的肉棍却没半分温柔,甚至觉得在我体内更涨大了一分,他更发狠的操干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连带着我身下粘腻的水声一并随着律动,发出淫乱的声响。
    他突然伸出手抓起掉在地上的一个沙发抱枕,垫在了我的腰下,于是我的下体被迫抬高了些许,却意外的更深地纳入他,快感更为清晰的随着他的挺动从穴口溢满到深处,打开的下体是粗硬的炙热,身下是绒质的柔软,两相对比激的快感更甚。就在我几乎要攀爬上顶峰的时候,他却偏偏收敛了力道,缓慢的推进到底,然后缓慢的磨动起来,双手抓住我的乳尖,不紧不慢的捏紧提起,又好整以暇的缓慢揉弄,抬眼狡黠地朝我笑。
    我几乎要被他的临时刹车弄的发疯,不自觉的将身体往上送:“啊......”
    魏琨珸往前一顶,短暂的填充了我渴求的快感,却又停了动作,笑着说:“我想听姐姐求我......”
    我当时就想把他踢下去,奈何魏琨珸先一步将我架在他双肩的腿捏住,弯下身的瞬间也将我被迫固定在他身下,只有我自己因为这一动更深的将体内的硬挺紧贴着肉壁扭动,快感的渴求更上一层楼。
    我恶意夹紧,魏琨珸闷哼一声,却依然没有放弃的意思,反倒报复一般彻底抽了出去。
    随着他彻底离开,我俩交合处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穴口意犹未尽般无法控制的紧缩,开合,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几乎要把我逼出眼泪,魏琨珸满意的贴近我,偏偏龟头还故意磨蹭起来穴口,又故意刺进一点就拔出,缓缓舔舐着我的耳廓,一阵腰部的酥麻混合着下体的渴求,一并汹涌袭卷着我的全身,他喘息着在我耳边低语:“姐姐,说出来,求我我就给你。”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刚才不让他去取套,要不是刚才那声哀求让他尝了甜头,哪会这时候起了兴致来拿捏我。
    士可杀不可辱,我咬住下唇,用眼神反抗。
    魏琨珸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反应,换了手指插入,叁根手指屈指并起,还不忘腾出一只手逗弄着花蕊,我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弓起身体,只听得水渍声随着他手指的抽动愈发的大声,巨大的快慰感将我的理智拍碎在他的手间,就在我即将高潮的前一瞬,他突然抽出了手,笑得更人畜无害:“姐姐,这么想要啊?你真的湿透了......”
    说着故意把指上的水渍展示给我看,又换了他自己挤进我的穴口前,引诱般说着:“求我,我就给你。”
    我终于败下阵来,下身往前送去,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掌扣住他的半个后脑勺,在他耳边难以抑制的喘息:“琨珸,求你操我.....”
    魏琨珸满意的笑了,捏着我的小腿肚一下插进来,又将我的双腿掰开,被迫打开在他眼下,比刚才更为迅猛地大力插弄,撞的我不自觉往后移动,又被他抓住腿拉的更近,直干的我眼前有些扭曲,如同变成了他手里的面团,连快感都被掌控拿捏。
    这一次终于不再半途而废,快感随着他的撞击积攒,溢满,只觉得下身似乎更多水涌出,伴随着他再一次的插入到底,我抱紧魏琨珸。如愿达到了高潮。
    等我回过神来,魏琨珸压抑着的低喘更大声了起来,明显也在临界点了,顺势就要拔出去,我终于抓住机会,坏心眼的夹紧了些,贴紧他的耳边,故意带上了娇声的呻吟:“啊......弟弟......射进来,射满我,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看见魏琨珸眼神蓦然变得深沉,又像是受了什么惊,一种情欲与讶然的表情奇妙地纠缠在一起,在他的脸上表现。他却又在此刻无可奈何的射了出来,我亦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他抱我抱得更紧,刻意把我的脸整个扣入他的肩膀不让我去看他的表情,等放开我的时候,他耳朵却红了个透。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出声,他被欲念染红的眼眶有些湿漉漉的,盯着我略显委屈的说:“姐你怎么这么记仇,那种话都能说......”
    我开怀大笑,想再逗逗他:“我说什么了?”说着就从他的怀中挣开要下沙发找水喝,却没注意下体因为我与他抽离的动作,精液从穴口缓缓溢出,自然也没看见他盯着白浊又变得深邃的眼神。就在我刚背对着他弯下腰准备拿杯子时,突然又被他一把拉近,猝不及防地坐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
    不过不必等我疑惑,他身下复又硬起的粗热已解释了这个动作。
    我此刻双腿被他操的发软,加之早上早起奔波已经筋疲力尽,一种不祥的的征兆呼之欲出。
    果然,魏琨珸环着我腰的手一手握紧左乳,一手揉搓着乳尖,他从后紧贴住我,轻轻松松压制住我的反抗,从后含住我的耳垂,整个背部满是他体温的炙热。我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个,拒绝的动作瞬间软了下来,几乎瘫倒在他的怀里。
    魏琨珸边舔着我的耳朵,边把气息整个喷入我的右耳,低声缓慢的说:“我也忘了姐姐刚才说的什么,不如......我们再场景重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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