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与骆少腾一样,甚至比他更早地让儿子皇甫越接手了公司里的事务,尤其北方这一块早早就全权交给了他负责。zi幽阁这几年皇甫集团在m市的发展不错,皇甫越往返也就愈加频繁,便也就顺势置了几处房产。其中这橦别墅便是皇甫越在m市的家,糖糖自然成了常客。

    此时楼下的动静那么大,佣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糖糖一向在这里横行无忌,因为那是皇甫越默许的,他们见状虽然有些迟疑却也没有阻止,倒是可怜了杜峰。

    杜峰能与皇甫越称兄道弟,自然家庭背景均不会错,多金加上长得俊美,愈显的风流倜傥,女人堆里早就混的风生水起,不然也不会弄出安然怀孕的事来。只是他从小到大像今天这样躲女人躲的这么狼狈,且还被抓住了倒还真是第一次。

    糖糖迈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杜峰已经被保镖有些粗鲁地扔到了沙发上。他鞋子应该是在挣扎时掉在院子里了,保镖站在客厅四周,仿佛是为了防止他跑出去似的,佣人则全聚集到了厨房门口不敢靠近。

    因为客厅里这两人一个是皇甫越的哥们,另一个……呃,皇甫越与糖糖之间的关系其实有点很难界定。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打打闹闹着,皇甫越表面上不让着余糖糖,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性格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皇甫越私下惯的。

    只是说两人是男女朋友吧,两人好像没有承认过。若说是兄妹?好像也不是,反正他们是谁也不敢得罪的,只得远远站着,祈祷屋里地震的时候自己别被波及到就好。

    杜峰一下子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些恼怒。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不过他倒还分得清主次,所以第一眼看向的还是楼上的皇甫越,仰头喊:“哥。”

    称呼虽然仅有一个字,可是却含了无数个意思。自己不是怕糖糖,而是给皇甫越面子。他已经他的话尽管避着他家小公主了,他是不是也该约束一下余糖糖?

    相较于他的恼怒,皇甫越此时显的从容,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浴袍,只不过带子已经系好,脚上穿着拖鞋。头发没有打发蜡,刘海虽有些松散,即便这样仍然显的优雅,一点都不没有刚刚阻止糖糖,且刚挨了一脚的狼狈模样。

    他也并没有看向杜峰,而是迳自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才看向糖糖,道:“说吧。”弄这么大的阵仗,不让她做点什么她是不会甘心的。

    糖糖转向杜峰,说:“安然怀孕了。”

    果然一石激起层浪。

    杜峰闻言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原本是刚要坐下,屁股还没有着地就又弹跳起来,满脸吃惊地看着她,问:“什么?”

    糖糖没有再重复,相信他已经的很明白。

    皇甫越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所以眉头同时微蹙。

    糖糖才不管皇甫越是什么反应,孩子是杜峰的,所以目光仍然锁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有个怎样的交待。可杜峰说白了就是个爱玩,被家里宠坏又长不大的大男孩。家里有钱,随心所欲也惯了,平时那些女人方面也多是用钱打发。

    说起来他比皇甫越还小,大学都没毕业,当然,两人感情好也是因为家里颇有渊源的,不然皇甫越也不能总给他擦屁股。更不是没警告过他不要乱玩,只是人总有些改不掉的劣根性,果然这次就出了意外。

    此时杜峰到弄出人命时,已经是有点六神无主,下意识地看向皇甫越,求助地喊:“哥?”

    皇甫越从裤兜里抽了支烟来,点燃,看着他说:“事情出了就该有男人的担当。”然后看向糖糖,说:“给他一天时间考虑清楚。”后面一句话又是同时对两个人说的:“想好了,安排明天他和……那个女孩见个面。”

    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想怎么解决也要当事人商量着来,他们不好插手。

    糖糖怀疑地看了眼杜峰,然后才不甘愿地点了头。

    杜峰还处在闹出人命的震惊当中,皇甫越只得问:“你呢?”

    杜峰应道:“好。”便心不在焉地上了楼。

    糖糖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拐过角,才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他不会再跑了吧?”

    “不会。”皇甫越很肯定地回答。

    杜峰是家里的独子,从小比较崇拜皇甫越,几乎是他的跟屁虫。皇甫越的话比杜家父母的对他来说还管用,他既然这样说,糖糖倒没什么不放心。只是安然那里,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分了下神,抬眼就看到皇甫越已示意自己带来的保镖出去后。她便从单人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包,对皇甫越挥挥手,说:“走了。”

    她还要跟安然说一声呢,那丫头在家里不知怎么慌张。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只是还没走到玄关处,就觉腰间一紧,接着天地倒置,她竟就这样被他抗上了肩头。

    黑色的长发披散,她眼前只有他身上浴袍的那片白色。肩头坚硬地抵着她的腥部,不舒服极了,她咳了一声,喊:“喂,皇甫越,你放我下来。”

    糖糖手拽着他的浴袍不断扑腾,但还是被稳稳地抗进卧室,然后直接抛到了床上。皇甫越的床很大,垫子松软,糖糖被颠的七晕八素。她被抛下来时,手还下意识抓了一块布料,直接就将他的浴袍带子给扯下来了。

    原本束的完好的浴袍前襟大开,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着急地往床下爬,刚刚来看到床沿,一条男人修长的腿就横在自己面前。

    皇甫越的皮肤较之一般男人还偏白一点,修长的腿部没有任何遮挡,更显的脚踝处那处青色醒目,那伤在眼前这么明晃晃地摆着,她才想起自己刚刚下楼前貌似踩过他一脚。

    此时,他这是要秋后算帐?

    糖糖仰起头,对上他淬笑的眸子。浴袍的带子刚被她扯掉了,壁垒分明的胸膛露在外面,头发微乱,唯一不乱的大概就是他的眼神。

    一双单凤眼长的极好,眸里含笑,却莫名是让人背脊发凉。

    糖糖是最会看眼色的了,又从小与他一起长大,自然了解他这个表情的意义。马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喊:“越越,我不是故意的哦,原谅我一次哦。”

    越越还是小时候的称呼,皇甫越现在已经是成人,其实很讨厌家里人这样喊自己。就连姐姐和妈妈都改口了,唯独糖糖,私下里总还是这样喊他。

    此时她双手合十,粉色的嘴巴嘟着,回视着他的眼睛可怜巴巴,这算是撒娇了吧?皇甫越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显然并不为所动。

    如糖糖了解他一样,他也太了解糖糖的把戏。这丫头一向能屈能伸,没有半分底线可言。糖糖趴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很累,便小心翼翼地偏了偏身子,想躲过他继续爬下床。

    糖糖的小动作自然不期望他没有看见,只是试探他会不会放过自己而已。见他也没有怎么阻止,便大着胆子继续往床下爬。哪知脚还没有站稳,腕子又被他扯住。

    “啊——”慌乱中没有站稳,她身子仰着倒回床上,并顺便将他拉过来压到了自己身上。

    杜峰受了惊正躲在屋子里,她的保镖也都撤了,佣人看到皇甫越掳她上来的阵仗自然也识趣的不会上来,所以此时的卧室其实蛮静的。

    重新倒回床上的余糖糖有点惊魂未定,抬眼对上他的眸子,近在咫尺,心里彭彭一阵乱跳。而压在她身上的皇甫越,眼深如墨,仍是让人看不住丝毫凌乱。

    不过他好重哦,糖糖只好伸手推他,催促:“起来。”

    皇甫越倒觉得压着她蛮舒服的,稳丝没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开始继续兴师问罪,问:“你胆肥了,连我都敢踩。”

    啪地一声,余糖糖毫不留情地拍掉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回道:“我踩都踩了,难不成你想踩回来?”明明伤人的是她,余糖糖这却一点服软的迹象都没有。

    皇甫越不说话,只拿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两人靠的很近了,都可以感觉到呼吸的气息吹在脸上。余糖糖也说不清楚那眼神有什么不妥,总之就是被盯的心慌。干脆心里一横,捧着他的脸就吻下去。只是她没有什么亲吻经验,力度没有控制好。

    皇甫越只感到她凑过来的那一瞬,自己的牙床都被撞歪的,痛的俊美的五官纠结成一团。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呢,印在唇上的柔软不到两秒便迅速撤开了。

    余糖糖抹了把唇,很豪气地说:“我也吃亏一次,扯平。”

    上次他吻自己不是说他吃亏了吗?那她就也吃亏一次当道歉好了。说完趁皇甫越还没有醒过神,赶紧溜下床跑出去。

    “余糖糖!”

    须臾,皇甫越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咆哮,吓的她下楼时脚下一软差点崴了脚。不过糖糖仍然不敢多留,一溜烟地出了别墅,发动自己的红色甲壳虫扬长而去……

    作者:醇香。《厉少是良夫》

    婚姻三年,已一纸离婚协议平静终结。

    她在那栋临海别墅里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与他从未见面,更无交流。

    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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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暌违三年,她和那段无爱婚姻告别,已全新姿态靠近心中竹马。

    而他却强势挤进她的生活,从蛮横,霸道,到温柔深情,他深陷这泥潭无法自拔,可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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