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当场死机,就在他的手机刚刚振动完毕,他还没点开第一条短信来看的时候。

    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楚衍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名字,这次并没有思考多久,伸手就接通了起来。

    “楚衍。你在哪?”

    “没在哪。”楚衍从床上坐起来,这种连星级都没有的酒店他很久已经没有住过了。他拉开窗帘,想要让冷风吹进来清醒一下,但是扒了扒窗子,发现锁扣那里竟然已经锈住了,根本无法打开。

    他只能看着窗户上灰尘落下又没有擦拭之后久而久之生成的奇怪的土色纹路,看了许久,就像是能看出来个花一样。

    “小衍,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会开发布会澄清这件事情的。”向佑霖的声音急促中带着一丝恳求。

    “不用,我觉得挺好的。”楚衍他先捂住了手机的麦,过了两秒才强撑着说道:“我就是想先在外面躲一躲,等事情平息下去再慢慢隐退,到时候咱们还能有一个孩子,姓着向的孩子,多好。”

    “你就不要再折腾了,以后我臭名昭著了,这个家可就指望着你赚钱了。”

    楚衍甚至觉得这两句话已经达到了自己人生演技的巅峰,不然为什么他能如此一如往常的说出这些话来,甚至还能带着展望未来的点点笑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玻璃划伤的骨节,里面还有一粒一粒的玻璃碴子血红色的肉里,手左右动一动竟然还能闪出带着血红色的光芒出来。

    他不禁讽刺的一笑,抬头看向被他一拳头砸破的整面玻璃,空气中的凉风争相恐后的从破了的大洞里面涌入,冰凉的空气吹得他的衣领簌簌作响,直到整个室内连一丝温暖的空气都没有了之后,方才作罢。

    “楚衍,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向佑霖在那边说的非常果断:“这件事情不是你说是怎样我就应该要听你的。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剩下的事情我们当面再说。”

    “向佑霖。”楚衍说道:“你能给我一点自由么?我不想见你,你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好么?”

    向佑霖那边纵然是自己已经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听到楚衍这句话之后,多年的修养甚至习惯,让他无法再做出更加胁迫的事情。

    只能点了点头,但还是规定了期限:“你放松三天可以了么?在三天之后我再派人找你行么?”

    “好。”楚衍说着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面苍茫的嘟嘟的声音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甚至有些希望向佑霖不要这么有礼貌,有些希望向佑霖可以强硬的过来。

    帮助这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他的思绪刚刚到这里,手中的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一瞬间楚衍以为是向佑霖,猛的低头看去。

    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想到现在的特殊时候,楚衍想了想,还是摁断了电话。

    三天的时间还是过的很快,有关于他的八卦却是因此而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有说他恬不知耻炒热度的,说他倒贴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铅字印在铜版纸上一句一句的话像是口诛笔伐,纵然楚衍也想过自己被人唾弃,但是想到那些苦苦支持自己的粉丝如今都反水说着自己片热度,骗粉丝,甚至因为粉过他而觉得恶心。

    这样的事情楚衍想要一笑了之,这一时半刻之中却是无法做到的。

    而恰巧此时,他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楚衍将视线移到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面,想着三日刚过,应该是向佑霖吧。

    走上前去才发现打电话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而是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楚衍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人就是自己托人去照顾自己父母的那个邻居。

    “楚衍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快回来吧,你家出事了。”

    “怎么了?”

    “你……回来就知道了。”邻居埋怨的说道:“你还能真不认你的父母啊!妈说她三天前就给你打过电话,你给挂掉了。”

    我,挂掉了?楚衍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那个陌生的电话。

    可是母亲的手机号他记得并不是这个来着?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当初将他赶出家门之后,他们为了防止他找过来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搬家出去住了半年,他也是半年之后通过邻居的诉说才知道父母的音讯的。

    楚衍刚刚想到这里,邻居那边的电话,似乎被另外一个人抢了过去,瞬间耳朵里面充斥着母亲的想要撕破嗓子一样的切斯底里的尖叫:“你这个畜生!”

    “你爸死了你知道么!是你害死的!”

    剩下的事情就恍如隔了一层雾,当他看到家门口挂着的白绫之后,那种不真实感依旧没有下去,他看着母亲的嘴一张一张的,手指头硬生生的戳着自己。

    却听不到她发出的声音,就如同飞机起飞时候的耳鸣,长吁一样的刺耳声音徘徊自整个的脑海中,再去听什么都被阻挡在外面。

    他的视线微微扫到了另一边,那是他的几个亲戚,正盘腿坐在床上边嗑着瓜子边手里头不停的用银色的铝箔纸折着元宝的样式。

    这是要烧给死人的。

    “父亲呢?”

    他曾经小的时候走失过,懂事了之后上初中要升高中的年纪才被人他们寻找到,他的父母是做些小生意的,纵然是认祖归宗后,也是聚少离多。

    一年到头也就是能见个三五面就不错的了。

    楚衍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曾经的他做梦都想要得到的父母的认同,后来想起楚父这两个字,他曾经被楚父打得骨裂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这么多年过去,他才发现他甚至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楚了。

    但是楚父这两个字单独放着还好,如今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被提了出来,他简直没了所有的情绪,呆滞的看着身形还不如自己一半的弟弟打着自己。

    虽然是拳拳到肉,但就像是没了痛觉一样,那微小的感觉甚至比不上自己内里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疼痛的一半。

    是的了,他还有个弟弟。自从他被赶出家门后的第二年,他的家里就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在楚衍的记忆中,那还是邻居偷偷拍给自己看的小小的肉团子一样的一坨。

    没想到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爸爸也不会因为看你的丑闻被刺激的从楼梯上滚下去!”

    他被推搡着下楼,两三个壮汉围绕在他的身边,像是被强压进了殡仪馆的门口。

    他的大伯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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