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被自家老爹拿来练手,擦药酒擦得各种“嗷嗷”乱叫,但胡亥白天却死性不改,天天骑着小马,带着一队人到处乱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小猪。

    唯一的遗憾就是,努力想cos一把郭靖的胡亥,直到嬴政结束九原之行,准备打包带着自己回咸阳时,也没有射中大雕,更别提一箭双雕,雕翔到是挨了两次,简直虐的不能再虐。

    嘤嘤嘤!太过分了!谁的眼泪在飞!

    当然,胡亥也是有比较开心的事的,比如去匈奴赶鸭子的韩信,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了,因为没办法接受俘虏的关系,只好带着一马的人脑袋回来了。

    一马的人脑袋……想想也是醉了,可谁让秦国以首级论军功呢。

    胡亥很庆幸,韩信没有在兴奋之下,拉着自己去数人头,不然一堆风干的、半残的、血淋淋的人头,还能不能让自己愉快的玩耍了。

    “阿信,这回你可立功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父皇都知道你这个人了。”虽然他就没怎么记住这个名字,但总归来说是入了天子之耳,着耳熟以后提拔起来也快。

    “真得?”韩信眼睛一亮,嘴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当然是真得!好好干!本公子在咸阳等你的好消息!”胡亥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韩信的肩膀。

    拍着拍着,胡亥忽然发现哪里不对的节奏!

    哎呀妈!韩信竟然长得比自己高了!这身材似乎也比自己要好!这不科学!你以前不是和兵长一样的身高吗?

    胡亥一惊,指着韩信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啊?”韩信本能的倒退两步,捂着心口说道:“少公子,臣有心上人了!”

    卧槽卧槽!你说什么呢你?不要随便说这种会让人引起误会的话啊!你名声不要了,本公子的名声还要呢!

    “呵呵……阿信,你不要乱说啊!本公子……”胡亥上前一步,想捂住韩信的嘴,惊得对方连退数步,且如黄花闺女般,一般惊恐的望着自己。

    虽然知道,韩信这副样多半是假装的,但是胡亥还是很不爽的说。因为……本公子瘦怎么了?本公子瘦就应该当受了。

    “本公子只是想看一下你身上的伤疤而已……都说当兵的人,身上每一条伤疤都有一个故事,本公子有些好奇而已。”胡亥抓了抓脸,灵机一动说道。

    本公子实在太聪明了!百年后,等本公子和韩信都火了之后,这绝对是可以上史的君臣和谐段子……上史就行了,什么绿丁丁网、非言情分类就不用了。

    韩信还是去和白起组成帝国双璧——韩白cp吧!

    “身上每一条伤疤都有一个故事?少公子,你从哪来这种不靠谱的说法?要是这么说的,你手腕上那个疤是什么故事?”韩信一脸狐疑的看着胡亥,他当然相信胡亥的性取向——退一万步说,就算性取向不正常,危险的也不是自己。

    但正因为性取向正常,韩信才不敢脱衣服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着。

    “这个啊……”胡亥抓了抓头,这个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小时候自己跟着父皇去上林苑玩,结果有只小鹿非要和自己撕逼,自己跑了两圈之后,发现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不撕是不行的,所以只好一脸悲愤的回过头,和那只小鹿大撕了三百回合逼。而在自己大战小鹿的全过程中,一群人……包括那个口口声声最疼自己爱自己的父皇,就在外面围成一圈,看着他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

    人类就是冷血无情且没有同类爱的生物!

    至于自己手腕上的疤,到不是和小鹿撕逼时弄出来的,而是事后自己去找嬴政“报仇”,结果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摔的。

    这种事,能说吗?被了都要灭对方口好嘛!

    “既然如此,阿信你就不要管本公子心狠手辣、下手无情了!”胡亥学着电视电影里黑道老大招呼手下的模样,双手举起,略高过肩膀,然后冲着韩信一挥手说道:“来人!给本公子把他的衣服扒了!”

    “喏!”一群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对了,一群娇滴滴的声音,全是女声。

    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宫女涌了上来,嘻嘻哈哈的围住韩信,开始对未来的民族英雄,进行残无人道的语言攻击。

    “好可爱!还会害羞喔!”

    “萌萌哒的小正太!说还是个小将军喔!”

    “脸红了脸红了!”

    面对这样子的红粉阵仗,目前依旧很青涩很可爱的韩大将军,一边向各位好姐姐求饶,一边被各位姐姐左一下,右一下,扒得衣服都不剩一件。

    眼看着民族英雄就要成了个坦蛋蛋的君子,在旁边热闹看够了的胡亥,出言叫了一句“停!”然后围着韩信上下左右转了一圈,接着像是看到什么伤害了眼睛的东西一般,吸了吸鼻子,头一甩,一脸悲愤的走了出去。

    他悲愤个毛线球啊!该悲愤的明明应该是自己好嘛!

    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韩信悲愤莫名,同时考虑着,这件事自己应该问王家妹子怎么交待才好。

    胡亥气乎乎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滚,就是不开心,然后又爬起来,问清楚自家老爸的位置后,抱着一床毯子跑过去,赶开正在陪嬴政看星星看月亮的两个小萝莉,一屁股坐在嬴政身边,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的说道:“父皇,儿臣命怎么这么苦啊?”

    “呵呵……”你苦?你有父皇苦吗?眼看着聊完星星月亮,准备脱衣服办正紧事了,你个熊孩子竟然来了,而且还是自带毯子一副长驻趋势,简直不能忍。

    朕已经谨遵医嘱,逢五方幸一次后妃,一次不得超过二,一个只能办一次,结果你个熊孩子一来,朕就得等到下一次逢五才能幸后妃了。

    嬴政黑着脸,没好气的看着胡亥,开口问道:“你又怎么了?心肝!宝贝!谁欺负你了?你跟父皇说,父皇帮你欺负回来!乖乖!可心疼死我了!”

    生气归生气,宝贝儿砸的心理健康还是要关注的,这可是未来太子啊,君不见多少好少年,因为当了太子后心理不健康,最后被废掉了?

    “就是……那个……那个韩信啦……”胡亥用手背一抹眼泪,叽哩呱啦的将刚才的事都说了一次,末了用脚重重跺了跺地板,开口说道:“父皇,你说那个韩信过不过分?明明说好要当彼此的天使的,他竟然敢一个人偷偷变高!”

    嬴政不语,默默喝了一口茶。

    照宝贝儿砸的说法,他之所以愿意和那个叫“韩信”的人玩,是因为对方虽然比自己年纪大,但个子不如他高、身体不如他壮、力气不如他强、武力值也比他要差一大截……儿子,跟这么一个样样不如自己人的玩有意思吗?

    但是当这个叫“韩信”的家伙,在蒙恬手下当了一阵子兵之后,竟然“背着自己一个人”偷偷发育了。现在人家个子比他高、身体比他壮、力气比他强,武力值……咳咳,人家可是追击匈奴单于几百里,拎了一马首级回来的少年英雄,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能批一马的奏折就不错了。

    “好啦好啦!不哭啦不哭啦!”嬴政没啥诚意的安慰着胡亥,他当然不知道胡亥心里,此时到底有多郁闷。

    韩信啊!那可是中国历史上出了名的武力值不怎么样的将军——最显著的例子就是项羽这哥们最爱能打的汉子,而韩信在项羽手下待了好几年,都没有展露头角,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韩信的武力值不高啊。

    可是现在,武力值不高的韩信,不但个头突飞猛进,身材……什么六块腹肌、人鱼线、细密精致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都有了,武力值也变高了不少,这让人还能好好读历史吗?

    当然,历史上的韩信家里穷,身体发育之时却连饭都吃不饱,要到处蹭吃蹭喝过日子,长得瘦弱那是情理之内的事。

    而现在的韩信,十一岁就给胡亥当门客,每顿饭也是有鱼有肉饭管饱,营养好条件好,再加上自小读骑马样样不落。居移气、养移体,从身材到气质,不就统统上来了。

    明明自己的起点比韩信好很多,但是为什么同样的伙食,韩信最后长成了那样,而自己却……

    胡亥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松松柔柔且只有一块,一抓一大把肉,一般我们叫它小肚腩。

    想来想去,胡亥忽然忆起自己也有身手矫健、反应灵敏、武艺高强、剑术惊人的时候,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

    嗯……后来……自己成了一台人型批奏折机!

    父皇越来越热衷于广场舞——并不,是健身,而很多工作就交给了自己,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摸着自己越来越柔软的小肚腩,胡亥在一片淡淡的少年发福危机中,被嬴政打包回了咸阳城。

    而此时,咸阳城中关于立太子之事,已经沸沸扬扬无人不知,连城门口卖烧饼的老头,都能就此时跟人聊上几分钟。

    整个咸阳,或者说整个大秦,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人,大约就只有胡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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