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糊弄容固,一面又以美色和琴艺博取容固的喜爱,以在皇宫之中换取一席容身之所。

    ☆、野兔脱笼

    和容固一起赛马的还有太子容祓信,苏曳宁被容固拉下马,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一身明黄绸衣,头戴紫金冠的肥胖男子,正是容祓信。

    容祓信瞥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冷面美人苏曳宁,而后抬了一下左眉,问容固:“父皇,这是——”

    容固刻意拉了一下苏曳宁掩在纱袖下的手腕,冲容祓信递了个眼色。容祓信一打量这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脑袋登时反应了过来,便只是低下头浅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容祓信离开后,宫人和内监带着容固回昭阳殿。一路上,苏曳宁四处看周遭的景致,有些不敢想象她真的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大周皇宫。

    容固领着苏曳宁进了自己的寝宫,他只是挥了挥手屋内的宫人和内监便会意地退了下去。

    “你真的是陛下?”苏曳宁双手交叉扣在身前,疑惑看着容固。

    容固微笑着点头:“刚才是太子,你不用理会。这宫里的人你都不用理会,有朕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苏曳宁一滞,太子?容祓信?那不正是父亲临终前要自己杀的人吗?

    苏曳宁轻笑扬眉,温婉柔媚的声音轻轻道:“谢陛下好意。不过,我是天女啊,又怎会需要陛下的保护呢?”

    容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怎么的,毕竟上了岁数,又几番梦到过苏曳宁。关于苏曳宁真实的身份他也不愿去想,宁愿相信她就是天女下凡。

    “天女也是女人,是女人,在这宫里就会依赖朕的保护。”容固眼中似有两团火,欲把眼前之人生吃下肚一般。

    苏曳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抬头看着容固微笑。

    格老子的,她不是天女啊,容固不保护她她可怎么活啊?

    于是,连续好几日,都是这样的场景。容固一大早起来撞见苏曳宁睡眼迷离从自己的附殿里跑出来,她松垮着衣服,模样不能再勾人。可脸容却是冷若冰霜,让容固回回看了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搬到她面前以换她一笑。

    容固让苏曳宁住在自己寝宫一角的附殿里,什么意思宫人皆一看便知,便只装作什么也不知,依旧似平常一样打扫整理寝宫。见了苏曳宁还会向她福身行行礼,关于容固对她的态度,众人皆无一例外认为是一时兴起的玩弄罢了,便也无人将此事声张出去。

    几日后,容固和苏曳宁两人习惯了每日共处一室,苏曳宁虽从没主动与容固说过一句话,却知道二人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容固便开始命两位宫人服侍苏曳宁洗漱穿衣,让她们去尚义局取上好的衣裳来给苏曳宁。

    这日晚上,苏曳宁在两位宫人服侍之下沐浴完毕,穿上了宽松的睡袍。两名宫人离开了附殿后,她突然发觉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落在了容固的正殿。

    那是容远初见她时送给她的,苏曳宁并不确定那玉佩容固认不认得,便提着裙角走出了附殿。

    容固此时也已沐浴完毕,他正坐在床前看一幅画,那画中之人便是苏曳宁。

    苏曳宁从案几上拿了玉佩打算原路折回时,容固下床走了过来:“你做不做朕的妃子?”

    苏曳宁眉心微蹙,她另一只手小心把玉佩藏好,摇头道:“我并不喜欢和宫里的妃嫔们争宠斗艳。”

    “那你便是心中有朕。”容固直勾勾看着苏曳宁的眼睛道。

    容固的眼神让苏曳宁心里忍不住作呕一番,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了,怎的面对年轻姑娘这般厚颜无耻。

    “有没有听说过金屋藏娇的典故?”容固已坏坏笑起,他一只手突然环过苏曳宁的腰,另一只手一把扯住苏曳宁的反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

    苏曳宁没有容固力气大,一下子被拉到了他怀里,容固一把横抱起怀中美人,欲把她放上床褥。

    苏曳宁大脑急速飞转,这么个场景她是没有想过的,她低估了容固的厚脸皮,好在对策她有,今日让容固占这些便宜,以后便加倍压榨他向他要回来。

    “陛下住手。”容固一把她放下,她便挣扎着起来了,“陛下何故着急,我还有话没有对陛下说。请陛下听我弹一首曲子,我的心意皆在这曲子里。”

    容固自然是答应,苏曳宁便起身从附殿里拿琴,用《翎丝琴》奏了一曲,将容固直接催眠了去,之后才惊魂未定回了床上睡觉。

    第二日苏曳宁起的晚了些,一起床宫人便告诉她,陛下赐了淑云殿给姑娘,请姑娘即刻迁居。

    她自是欢喜,毕竟成天和一个大男人住一起怎么也不安全,便欣然跟着宫人搬去了淑云殿。

    就这么着,大家虽明面上不说,心里却已默认了苏曳宁是容固的新晋宠妃,迟早会册封。容固这几年把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上,后宫的女人们早已对此死了心。唯独苏曳宁第一次出现后,那些后来被选进宫的年轻女子,她们还对苏曳宁存有嫉妒之心。

    一开始个个都想着法子为难苏曳宁,可是后来很多人都觉得无聊了。因为他们的把戏苏曳宁几乎一下子就看透了,日子久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苏曳宁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不敢与她为敌。

    况且自苏曳宁来了以后,容固再也没有宠幸过其他的嫔妃,有些人即便是想下手也是杯水车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人独占后宫三千佳丽的风头。

    苏曳宁对这些事不上心,她发现一件事,只要一直不笑,容固就会一直绞尽脑汁哄她。

    每日容固去淑云殿,她便是那般表面臣服,可实则高冷不可近观。为了把容固留在身边,她又会陪他说笑,谈论古诗典故,每日为他抚琴。不过,抚的多半是《翎丝琴》上的曲子,毕竟是个男人,大晚上的她不得不防。每日,她用曲子催眠容固,让他自己乖乖睡觉,她自己再到偏殿去睡,这么着几个月来容固没有占上她半点便宜。

    很快,有不少希望走近路得仕的人通过各种途径来找苏曳宁。有写信的,有托人捎话的,甚至还有想约苏曳宁见面详谈的。

    苏曳宁脑子很清醒,容固是天子,再如何也不能容忍女人干政。于是她便将大多数前来贿赂之人统统拒绝了,唯独答应了一些不起眼的小官。因为这些人,容固不会太在意,她的安稳才会更加长远。

    苏曳宁才不屑于这些人的金银财宝,她想要的不过是查清当年皇商苏榭一家冤死一案。

    没过多久,她便从一个六品文官那里打听到了消息。当年皇商苏榭权倾一方,是京城财势最大的家族。只是后来一次给太子东宫进贡的绣锦里被查出了脏药,具体的也没人知道,是什么脏药外人更是不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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