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偶然出个差错,也并非不可原谅。

    更何况我本就没有现在娶亲的打算。

    娶亲有什么好的。不管取了个多贤淑的女子,都是麻烦一大堆。

    他们又不像篁这般省心。

    不过篁既为男子,总不能让他嫁给我做我的妻。

    想什么呢。思路跑偏了。

    我其实没怎么在意篁这次的差错。

    毕竟我那毒也快制好了。

    附身于这具躯体后那几日闲来无事,便看了些关于毒物的书籍。看着看着,却是想能不能制出种比篁机还要毒的毒物。

    开始觉得难。到后来却觉得思路愈发明晰。

    然而做好之后,一看天色,已是深夜了。

    反正是夜深人静时。不若去外边那个浴池沐浴。

    要说之前,我通常是不愿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所以平日我去得少。

    今夜这个时间,却是无妨。

    至于在旁的人……若是篁,我却是不怎么在意的。

    这般想着,我便冲他招招手。

    他走过来。

    下一步却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这大概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了。

    然而我脑中却忽然飘过今天下午那个诡异得很的想法。

    再一看篁的模样……

    水光映着月色,衬得他面容出乎意料地顺眼。

    或许,可以试试吧。

    我知晓仗着自己有主人的身份,这般辱他,有些不太厚道。

    可既已经这般了……

    他应当也是愿意的吧。

    可事实证明我大概不该这般想。

    我本欲温柔待他。

    此辱不得不报。

    可我又能如何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可没忘,在此之前我是如何待他的。

    可我即便那样做,也还是考虑了他的感受的。

    其实这事说到底没那么难忍受,不过是把施加与他的任他取回来。

    只不过同样身为男子,不大适应罢了。

    可我先前没想到,他竟得寸进尺。

    竟有胆量将我双手缚在床背上。

    我堂堂一楼之主!

    怎能,怎能任一个下属做出这种事情!

    可我竟,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其实我宁可让人拿了鞭子打上一顿,也是不愿受这辱的。

    若是普通的欢好,过后惩戒一番,也便罢了。

    可他这……简直让我以为他在怨恨着我。

    我自认先前还照顾了他的感受。

    可他带给我的,却真是有一种屈辱的感觉了。

    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听得不太清楚,却也是听到了的。

    他想这般做,已想了多时了。

    先前劝我娶亲的消息,估计也是让他故意断在手里。

    原来他竟一直存有这般心思!

    既如此,我便容不得他了。

    可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觉仍是不舍得要了他这条命。

    他这样一个人其实很是难得。只不过走了歪心思。

    只是,我却不可能让他继续待在我身边的了。

    然而我大概是说话不过脑。在他请罪的时候,我竟说,既然你存了这样的龌龊心思,那你也不用做影了,去学学侍寝的规矩吧。

    其实都是气话。

    气他对我做出那般事情。

    才说出这般折辱人的话。

    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听了。

    然而我看着这般的他,却又仍旧不顺眼。

    他本不该是这般。

    若没有发生之前那事,他还是那个他,多好。

    只是现在,一想到那晚,我便觉得这实在是忍不了。

    我开始当众羞辱他。

    开始是当着下人的面。

    后来是楼主一些掌事的面前。

    最后,我竟在外人面前,令他像个男宠一般靠在我怀里。

    可他竟好似这本就该理所应当一般。

    于是我派他外出做事了。

    眼不见心不烦。

    这次来的人是徊月楼的。

    徊月楼楼主何翾。

    为求篁机之毒的解药而来。

    其实我本没想到,之前被篁下了毒的一个影卫,竟有能耐让徊月楼主亲自来求解毒之法。

    既如此,自然要谋取更多才是。

    仔细想想当今一阁两楼的格局。

    这徊月楼说起来,还比我牵机楼强了一些。

    而徊月楼既然为了解毒愿意付出些什么,再想到这解毒之法……

    或许可以从中为牵机楼谋些利益。

    不过既然要使那影卫撑到那个时候,自然要派人去一趟徊月楼。

    篁是最好的人选。

    我自然也是知晓此行危险的。

    不由得便出口。

    “徊月楼主可莫看轻我牵机楼的人。”

    说出这话之后,我才发现,我竟是不忍他殒命于此。

    不过说便说了。

    他违逆我,做出……那般事情,是事实。

    可除那次外,他一向忠心,也是事实。

    而那次是由于怎样炽烈的情感,我也是知道。

    然而知道不等于接受。

    矛盾之下我只能让他远离。

    篁大概体会得到我的用意。什么话也没多讲,把楼中各种事务交代好,便随徊月楼主离开了。

    身边没他,倒也有些不适应。可说到底却也不算多为难。

    然而牵机楼近日倒真的是……不少不速之客。

    我先前竟从未想过,篁来到牵机楼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直到现在被提及,才反应过来。

    像篁这般的人物,都应是幼时被收入楼中的。

    先前的身份不定,有被穷苦的家里人卖进来的,有流浪在外为了一口饭吃就入了楼中做了影卫的,有走失在外边被领回来的。

    至于篁是哪种,我却没去了解过。

    而这次求见的是临湘派掌门,林広。

    为的是篁。

    我这才知道篁本名林皓。是林広自小便走失的弟弟。

    来头还不小。

    不过临湘派在四派之中排名第三,牵机楼自也不惧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我得好好考虑篁的去留问题了。

    之前有了那件事,把他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我看着也不大舒服。

    我考虑过放他走,让他随便找个地方成家立业。

    只是他当时便跪地不起。

    “请主子赐属下一死。”

    可先前那件事虽过分……却是不至于取了他这条命的。

    再后来也向他提过,要他外出做事。

    可他死了心一定要继续做我这个牵机楼主独属的影。

    哪怕之前当着别人的面让他扮了男宠的扮相,他竟也就这么认了。

    说是,只要我不弃他,便好。若弃,便是一死。

    可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下不了手去杀他。

    本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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