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斥候,“……”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数秒,盖毅额上青筋微凸,“派何人,带兵几许。”

    斥候小兄弟瞪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又赶紧闭上,“好像只有两个人……忘了问他是谁……”

    盖毅觉得自己脑仁生疼。内心闪过无数个想把他拖出去凌迟数遍的残忍念头。

    “你,出去,告诉他,滚。”

    小斥候如得赦令,一溜烟儿地跑了。

    裴以安毫不意外被骂。面对出来赶人的士兵依旧笑眯眯地牵着身边男人的手,彬彬跟人道谢,“在下晓得,有劳了。”

    看得前面的小哥黑脸一红,萧临逸反手欲摸刀。

    裴以安压根不见外,和和气气地在围栏外面一坐,逢人就跟人打听年方几许有无妻妾孩子几岁。

    成功地于半个时辰后被下狱。

    坐在牢房的稻草垫子上的裴以安毫不愧疚地慨叹人生无常,前脚走出来后脚就进去了。

    盖毅脸色顿时又凝了一层。

    他于大梁地方为官数年,自是晓得官府的大小阴影。所以第一次,于叛军也谈不上同情还是可惜,所以放他二人走。不多为难他们,也定不会做叛徒。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叛军派了个多大的麻烦过来。他们找到了军队最脆弱的一点去搅合,只要重击,便会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49章 攻心

    第四十九章 攻心

    裴以安闲的蹲在地上数发霉的稻草,手指戳了戳萧临逸的紧实后背。

    萧临逸回首在他头上安抚地亲亲,又回过头接着研究困着他们的交错铁条。

    指节连着在不同的地方敲了数次,吸引着裴以安也伸头去看。

    萧临逸啧啧两声,“这工匠技术倒是妙,合缝很密。要是兵部的东西都有这手艺,我得少操多少心。”

    裴以安把手放到刚刚萧临逸敲击过的地方,抿了抿嘴。

    “手艺是好手艺,但这质地也太脆了。普通刀刃也罢,用你的白侯使劲儿砍一砍也就折了。”

    萧临逸一脸嫌弃,“你拿我的指挥刀砍这劳什子……”人家白侯一削铁如泥的宝刀,听见这话得多委屈。

    裴以安朝前一扑,挂在了萧临逸背上,两条腿紧紧夹住萧临逸的腰身。

    萧临逸把他朝上托了托,一手虚扶他侧腰。

    “我们猜还有多久送上门来给我解闷的人会来?”

    说这话时,裴以安眼睛朝着一边动了动。

    “成啊。”萧临逸嘴唇贴上裴以安的耳朵,潮热的暧昧气息滚进耳畔。

    “我们打赌,你赢了晚上我主动,我赢了你主动。”

    裴以安撇嘴捏着男人脸颊的软肉,“世子脸皮越发见长啊,白日宣淫对得起你萧家列祖列宗么……”

    “哎宝儿,”萧临逸摇摇脑袋,“咱俩两情相悦碍着老祖宗啥事……”

    裴以安撇嘴,掸了掸衣裳下摆的浮灰。

    “将军也听的够久了吧。”萧临逸合掌拍拍手上粘的尘土。

    木门应景地“嘎吱”一声开了,盖毅一身战甲走近铁牢。

    “下官为官多年,一直敬仰大梁战神。”盖毅冷着一张脸,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大梁重文轻武,他半生戎马纵然,见过太多明争暗抢。所以他敬重萧临逸。是这个人在国难之际扛了大梁北僵的战旗,撕了与狄子的合约,杀到了狄人的家门口。

    但是这个人他叛国。

    正即正,邪亦邪。

    错了就是错了。

    “违逆君主是为不忠,抛却大义是为不仁。”

    “世子怎能为己私利而作不忠不义之人?”

    裴以安一挥袖子挡在了萧临逸身前,平静地看着陈词激烈的盖将军。

    “何为忠?何为义?”

    裴以安启唇,“将军口口声声家国大义,可你满腔记挂的未必是家国大义。”

    “天子不仁,亲近佞臣猜忌忠良。只他为了安逸的三次合约,多少家破流亡,多少妻儿离散将军看不到吗?”

    “无数将士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将军看不到吗?”

    “狄子屠城,血染边塞千里黄沙,将军看不到吗?”

    裴以安直直看进盖毅的眼睛,将他一瞬而过的伤痛尽收眼底。

    “若是推翻这样的一个王朝叫做不忠不仁不义,”裴以安淡然地挽上身侧男人的手臂,“那么无妨。”

    不忠不义又如何?“我支持世子所做的一切决定并为了我的男人骄傲。”

    “倒是盖将军,”裴以安收回锁紧的视线,“以安倒是觉着,将军心里装着的,并非家国,更多的是怕日后青史一笔叛臣毁了一世英名。”

    盖毅铁青着脸摔上了门。

    裴以安舔舔唇角,靠在萧临逸身上,“累死我了,可算是说了个痛快。将军心不定,下面的仗可不好打。接下来的就看解忧他们那边的安排了,哎,你怎么不说话……”

    裴以安收到世子殿下疑似含情的表情,很是惊恐啊。

    萧临逸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我在想以安刚才说的霸道的话……”

    裴以安推开他,“我什么时候……”

    萧临逸清嗓子,“……为我的男人骄傲……”

    “宝儿,你能再这么说一次么……”

    裴以安,“……”萧临逸你幼稚不幼稚啊

    ……

    “我说,你接下来的十天不许碰我。”裴以安给了萧临逸一个面无表情的脸庞,顺便威胁,“别忘了我稍稍会那么点医术。”

    “你万一没忍住我倒是没所谓,但是我一不小心落在你的点心盘子里什么药材害你不举可就麻烦了……”

    “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个庸医啊,庸医怎么会治病呢对不对。”

    说着,裴以安一屁股坐到稻草垫子上,从鞋底抽出一根铁丝摆弄。

    “爷这点看家本事啊,都快被曾解忧那个傻帽儿抖落干净了……”

    萧临逸蹲在他旁边抱着膀子,裴以安摸摸他的脑袋安抚他。

    一个老爷们这么蹲着确实有点苦哈哈的。

    “稍稍等我一下哦,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萧临逸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断起身走到铁栅栏旁边,“咔吧”,“咔吧”,“咔吧”三声,三根围杆应声而断。回身继续看他。

    裴以安淡然地任他看了一会儿,自若地把铁丝塞回鞋底。

    暗自点头,不愧是大牲口,这手劲,要得要得。

    ……

    “报--”

    盖毅正坐在案头翻看临时送来的战报和地形图,沾着朱砂圈了好几笔赤字,闻言蹙眉抬头,“何事?”

    “大将军……”

    “卢将军他……他被叛军劫走了!”

    “砰-”

    盖毅倏地站起身子,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烦躁粗暴地揉揉眉心。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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