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锋瞳孔里倒映着一张正清晰对视着的面孔,他温柔微笑。“只有你,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奢侈品。”——

    拉法以极慢速驶进了他们在郊外的那座小别墅,开车的是阮成锋,因为阮成杰说他有点累。

    他冷冷地冲着阮成锋开口:“你妹妹的心意,收看吧。”

    阮成锋笑道:“也是你的呀。——车是,妹妹也是。”

    阮成杰的眉头猛然抽搐了一下,非常厌恶地瞪了这二皮脸一眼,转到远离驾驶座的那一侧去上了车。

    火红色蝶翼门缓缓降落,久违的低重心座舱,阮成杰半阖眼皮,周身焦躁。在发动机骤然发出低低咆哮时,他甚至不能控制住一侧手指的微微颤抖。这是他所熟知的一切,暴烈奢华、激荡燃烧。以凌驾万物之姿一骑绝尘,把这庸庸碌碌举世尘嚣统统踩在脚下。

    就在这神不守舍的胡思乱想里,他终于发现拉法的速度始终没有提起来,近乎于侮辱这顶级跑车性能的时速让他越发不快,最后在缓缓进了别墅院门之后朝阮成锋冷嘲一句:“不会开?”

    阮成锋不以为忤,流畅打了个轮,一把入库将拉法停到了陆地巡洋舰一侧。之后才笑道:“你喜欢的东西,我格外温柔些。”

    阮成杰眉头一皱,更刻薄的言语还没出口,阮成锋忽然倾身过来,更温柔微笑和更邪气言语就这样压到他耳边。

    “只对你这人粗暴。也是因为你喜欢。”

    阮成杰的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更多的竟然是隐隐期待。他们这一趟旅程中一次也没做过,因为阮成杰时不时就把累挂在嘴边上。其实不是累,只是心境特殊。这拙劣真相他自己心知肚明,阮成锋也知道。

    在z市的那几天,阮成杰被装进了套子里,

    他斯文有礼,他进退有序,他没了华瑞的名头但仍然习惯性要去做那个人前绝顶风度的男人。而离开中国之后,桎梏住他的那道枷锁便忽然就烟消云散,他恼怒,他不快,他发脾气,他甚至——甚至想狠狠地咬阮成锋一口。在这人吻到他唇上时,他便立即这么做了。一张口就狠狠地攫住了探进来的舌头,牙尖碾磨着温软灵活的一块肉,一点没留情面地切了进去。阮成锋纵容他的发泄,但是手上动作就回应了同等粗暴,重重抽开了他腰间皮带,一只手压进阮成杰的裤裆里包住了一团半勃器官大力揉捏。

    阮成杰的呻吟闷在喉咙里,他下意识松开了齿关,隐隐腥甜气伴着急剧分泌的唾液咽不下去,唇缝问因此就胶着出了粘腻动静。拉法车内空间极其狭窄,这仓促间就燃起来的情欲完全承载不下。在阮成锋的另一只手一并落下去要扒他裤子之前,阮成杰喘息着来了一句:“别在这里!”

    他厌恶在车里做,但是这一点没跟阮成锋说过,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去说。他羞于和阮成锋就性事进行什么言语上的交流,由此也只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实战里去争夺尺寸之地。就如此刻,他下身在阮成锋手里已经完全硬起了形状,言语中的强硬架势仍一毫不减,喝令身上正啃吻至他下颌喉间的阮成锋消停。粗暴吻咬中他颈脖抻直,柔软喉骨上下滚动,又分明是个引颈就戮的姿势。

    阮成锋浑浊的呼吸顿挫了几秒,竟然当真依着他的意思松了手。阮成杰在这突如其来的松懈里大口喘息,半露天车库外的炽烈日光顺着木栅栏投射进来,阮成锋两臂过头一把扯掉了半湿的t恤。

    他看到阮成锋筋肉发达的赤裸上身几点斑驳伤疤,蜜色肌理上一层油亮的汗,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邪气凛然,明明阮成杰不过是下身那里稍微凌乱,阮成锋投来的视线却好像他根本什么都没穿。

    阮成杰口舌干燥,被阮成锋这兽性沸腾的一眼看得腰间发软。

    火红色蝶翼门忽然展开了双翅,阮成锋长腿一迈下车,随后就将僵持不动的阮成杰一把从副驾上抱了出来。阮成杰呼吸急促,他想要再去牙尖嘴利地说什么,但是没这机会了,阮成锋直接把他掼到了拉法性感至极的车头碳纤盖砰的一声,阮成杰几乎能感觉到屁股和后背砸到大幅碳纤外壳上的震动和微妙弹性,千万级别的跑车完美承载并分散了这粗暴力道,他没觉出过分疼痛,但急剧攀升的惊怒和情欲一并让他火冒三丈。阮成杰愤懑不已地喊出了一个字:“你!——”

    他想问阮成锋要干什么,对方已经直接给出了答案。

    阮成锋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哥哥的裤子,将他的屁股和后背直接摁在了拉法车头的通风口处,那是一个非常恰到好处的凹陷,完美承载了那赤裸结实的臀。

    拉法发动机是中置,散热口在车身两侧,流线型车头为减小风阻仅仅设计了通风口而已,为的是与下方的进气口联通。尽管如此,在方才一路驶回之后,这性感流光的车头也染了灰尘,并且被日光晒得十分暖热。阮成杰极力挣扎,因为很不舒服,但是他一双腿全部落入了人手,阮成锋顶天立地的覆压在整个视野里,光柱打在那野性荷尔蒙爆发的赤裸上半身,油画般涌动着力量与美。

    他看到阮成锋胯间狰狞暴起的阴茎,颤巍巍一

    口气吸进去来不及往外吐,被控在人手里的一双腿就被反折了过去,仓促喘息冲出喉咙,阮成锋压进了他的身体。粗野暴力,不容回避。阮成杰疼得面目扭曲,然而前头那根硬起很久的东西竟欢喜地吐出了泪珠,晶莹粘腻的一股腺液顺着茎身蜿蜒往下淌。

    他哑着嗓子咒骂身上这蛮力开拓的兽。

    “王八蛋!变态!混、混蛋——唔……”

    更多的字眼被掐在了半截,阮成锋一边操他一边堵住了他的嘴,强悍有力的舌头和下面滚烫野蛮的一根东西填塞了阮成杰上下两个洞。血腥气的吻堵绝了他荒腔走板的呼吸,过盛唾液胡乱地从唇角溢出来。阮成杰厌恶这样失控而污秽的性事,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受他的控制,他就只能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和屁股,避不开上头这极具情色意昧的劫掠,更是在大力上挺腰身中被干得丢盔弃甲。

    他是想要挣扎反抗,然而这身体饥渴不胜地接纳了阮成锋,贪婪吞吃着那一整根。

    第一次射得非常快,阮成杰在窒息般高潮里尖叫,浓白精液喷得到处都是,一大股甚至飚到了拉法艳丽无方的车头一侧。阮成锋没给他喘息余地,肿胀龟头恶毒碾压湿润肠道里不住哆嗦的那一片,毫无停顿地继续干他。阮成杰被逼哭了,喘息着求他不要。但是这泪水涟涟毫无用处,他连不应期都不被允许,生生又在这残忍可怕的爱欲折磨里被捅硬了。

    阮成杰真的哭了,胡言乱语,十根指甲凌乱地刮过拉法流光溢彩的漆面,这明亮耀眼的红色炽烈如火,曾在当年让他一见倾心,斥资巨万买了下来。他喜欢这些东西,奢侈、华贵,万众瞩目,让他童年少年的一切不足都在成年后得到了补偿。第一次驾驶拉法上路的时候,风驰电掣般将庸碌众生抛在身后的快感,让他醺醺然仿佛到了高潮。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真正的高潮是什么滋味。漫无边际,一浪高过一浪。每当他以为要到尽头了,仍有更为强势野蛮的力道把他抛得更高。彻底统御了他肉体和意志的这恐怖快感中,阮成杰水流成河,精液混着淫水顺碳纤车头往下淌,屁股下面汪了一层粘腻浆汁。

    他叫得嗓子都哑了,臀肉剧烈颤抖,这是从里头生发出来的不受控制。柔软直肠被干成了一整段艳红欲滴的肉圈,阮成锋还在干他,阴茎勃发坚挺,每一下捣在实处都溅出一股汁水,阮成杰神志不清地浪叫着够了到了,然后又疯狂摆动腰胯去迎接下一轮。

    阮成锋一双眼睛里淬着炽烈焚烧的火,尖刻锐利,毁天灭地。他爱身下这迷离失魂的恶毒种,从久远不可追的非常早,直至现在与将来。

    最后他拔出了自己的家伙,撸射在阮成杰狼藉软烂的下体。射了也不知道几次的那一处,耻毛间黏结得凌乱不堪,阴茎半软不硬地还在往外渗着清液,连尿都再也挤不出几滴来。至于过度使用的后头,肿成了艳丽淫靡的一个洞,无法合拢。

    一股股精液打上去,半昏迷的阮成杰低低呻吟,他彻底被榨干了,灌满了,吃撑了。

    醒过来的时候,阮成杰觉得自己还不如继续昏过去。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无一处不散架。他被清理干净了,此刻躺在真丝和羽绒之间,但还是觉得自己是被拆碎了,并且没有被拼起来。他闭上眼睛酝酿了许多力气,才找回点声音,嘶哑地唤了一个字。“渴。”

    身侧轻微一陷,有个柔软嘴唇落下来,唇缝里度了水过来。

    阮成杰的喉咙也肿着,他无力去回忆是怎么浪叫到了这个结果,只是虚软地吞咽了几口,然后半张着唇还要。

    阮成锋于是就这么伺候着他喝了好几口下去。

    阮成杰之后才张开眼睛,疲惫地扫了身边这人一眼:“你跟那车有仇?”

    阮成锋笑了下:“不啊,很漂亮,我也喜欢。”

    阮成杰的声音平平板板的:“恶意这么玷污,我当你仇富。”

    阮成锋噗嗤乐了,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撩开了阮成杰额角的一缕发。

    “虽然我不会去买这么贵的车,但是那终究也是好东西,不妨碍我欣赏,也不妨碍你拥有。”阮成杰闭上了眼睛,淡淡说道。

    “也对,你从小什么都有,也就从来不在乎这些奢侈品。”

    满室里静默,时光也像是凝固,阮成杰在长久的安静之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阮成锋在目不转睛地看他。

    阮成锋看着他,嘴角挂笑,眼睛里春风和煦,隔着这一掌之地,隔着眼中脉脉柔情的爱抚,隔着他们一起共度和错失的这几十年时光,现在他躺在他身边,只需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亲吻、爱抚、拥抱、做爱,或者嘲讽与争执。

    阮成锋瞳孔里倒映着一张正清晰对视着的面孔,他温柔微笑。

    “只有你,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奢侈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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