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了?我就是三个多月前,被你从山贼手里就出来的那个,我姓金,金子的金,我叫金多来,意思就是金子多多来。”

    我差点笑场了。

    孟思琳没笑,看样子她是在回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你跟着我干什么?”

    金多来不好意思了。

    唉,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没脸没皮的。

    “这个……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就想着……想着以身相许,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我将脑袋埋进爪子里,真的看不下去了。

    孟思琳的手微微颤动了下,似是被吓住了。

    “你是哪个疯子?”

    “在下不是疯子,在下是一个侠士。”

    孟思琳冷哼一声,把剑收起来了。

    “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我非杀了你。”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人了。

    “孟姑娘,孟姑娘,你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嘶……”

    金多来的腿被块石子打中了。

    想来是被打到什么穴道上了,这才疼得厉害。

    “孟姑娘,留步啊,孟姑娘……”

    我走到他身边,慢悠悠看了看,心里默默说了声“活该。”

    金多来呼喊多次都没得到答复,不禁失望了。

    “唉,你说她怎么就走了呢?我还不知道她对我是怎么个看法呢!”

    这反应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本猫都看明白了,你还不明白?

    随机没过一会,金多来有高兴起来。

    “金子,你看她没有伤我是不是表明她对我是有些……你看她的剑都到我脖子上却是没下手,肯定是不忍心了,看来我还是有希望的。”

    言语间还颇为肯定。

    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腿是被谁扔的石子弄伤的,你看她又不忍心吗?

    我无语望天。

    唉,这小子是没救了。

    ☆、34

    “总算是有些进展了,真好!”

    金多来很是感慨说了这么一句。

    本猫表示很不解,相当不解。

    进展?他是从哪里看出来进展了?这么些过去了日子,总共就没人孟思琳说几句话,他怎么还觉着有进展呢?

    有没有进展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一共就见过三次。

    这第一次,是看都没看一眼,应该是没看的;第二次是只看了一眼,而且还不知道是谁;第三次是看了好几眼,可是人姑娘分明把你当疯子看了。

    管这个叫做有进展?这人到底什么眼神啊?

    偏他一人还沾沾自喜,自以为人姑娘对他有意思,难道这陷入爱情的人都是不动脑子的吗?比喝醉了就还要不清醒。

    就说刚才见到的那次好了。本猫看得分明,那孟思琳根本就是把金多来当成了疯子,这疯子的话需要当真吗?自然是不需要的,她杀你一个疯子有什么用,也不值得杀啊!这凭她没下手杀人就能断定喜欢不喜欢的?这未免也太……

    本猫都不好意思说了。

    她要是真稀罕你,何必拿石子伤人,这在一定程度上就表明了她这是不喜欢你啊,也就金多来傻傻以为这是喜欢了。

    没把你当回事你还以为人把你放心里了。

    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

    作为一只猫,跟着这么一个相当没谱的人,我心里不是不担忧的,可是我就是再担忧又有什么用呢?我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正是因为改变不了想法,我才更是担忧得很。

    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孟思琳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是那个装扮,这是要去干什么呢?最最关键的,她还带着剑。

    行走江湖的人带着剑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她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前一刻还是仆从马车去拜访姐妹,下一刻就成了成个孤身一人的江湖人士,这是弄哪一出啊?

    本猫实在是想不通。

    我看了眼还在一边傻笑的金多来,不禁摇摇头,本猫都想不通的事,估计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看来指望他是没用了。

    另一边,将军府内,丫鬟正小心翼翼给自家小姐上药。

    伤口大约有五寸长,颇深,还在不停流血,白色的寝衣袖子上已被鲜红的血染透,白色与红色对比鲜明,甚是夺目。

    丫鬟看着都不忍心了。

    “小姐,您这出去一趟怎么就伤着了呢?”

    说话的是自小跟在孟思琳身边的贴身侍女,翠芝。

    “不过是一时大意被人偷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受伤过,不妨事的。”

    翠芝看见那么深的伤口,又是担心又是难过还有气愤。

    “也不知是那个贼人伤了小姐,要是让奴婢看见了,非得吧那人手砍下来喂狗,给小姐报仇。小姐,您疼吗?疼就喊出来,别忍着。这么深的伤口,怕是要好些日子才会好,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唉,不是奴婢说,小姐这次就不该出门才是。”

    “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娇气,就是留了疤又怎样,我这满脸都是疤了,还在乎这手上的?”

    孟思琳说这话的话死后,还颇有几分自嘲。

    翠芝一听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说什么不好,偏偏触及到小姐心里伤了。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说这些的。”

    翠芝很是自责。

    孟思琳微微一笑,“你说错什么了,这本来就是实情,你不用顾虑我,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早想开了。”

    说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

    “幸好我这外衣是黑的不是白的,不然这血迹印上去可就被看出来了,只是这里衣这样太明显了,早知道,我该换件黑色的了,可我好像没有黑色的寝衣,翠芝,明儿给我做件黑色的,这样要是再受伤了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翠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您还是别想了,这次您受伤都快把奴婢半条命都给吓没了,要是再来今天这样,奴婢这命可就彻底没了。”

    孟思琳笑道:“你这丫头向来都是胆子大得很,哪里就吓得没命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您还想有下次?我的主子啊,您还是好好休养吧,别出门了,每次您出门奴婢都要担惊受怕的,生怕您……您说奴婢这么多年容易吗?”

    孟思琳拍了拍翠芝。

    “好了,这次就是个意外,不会有下次的,你主子我命大,什么没经历过,这点伤算什么。对了,等会你把染血的衣服悄悄拿去洗了,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了,要是传到母亲那里,我定是会受责骂的。”

    翠芝轻言道:“夫人那样疼爱你,要是知道了,连担心都来不及怎么会责骂您?”

    “那就更不能让母亲知道了,最近二姐出嫁,母亲本就繁忙,这时候,我哪里敢给她添乱。”

    翠芝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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