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蒋芊说:
    “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而且,今天是我们纪念日。”
    蒋芊狐疑,她是真的弄不清楚纪念日什么的,根本不记得。
    “什么纪念日啊?”
    沈惜若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凑过来,握住她肩膀,小声说:
    “是你和我第一次见面,也是我们的初夜,纪念日。”
    蒋芊本来迷茫的眼神里,瞬间染上害羞的神情。她低下头,脸颊爆红,想调侃一句她怎么把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嗫嚅着:
    “我……我忘了……”
    沈惜若温润地看进她的眼睛:
    “我会帮你记得。”
    蒋芊抬头看向沈惜若,忽然就很想吻她。
    在满地羽毛、玫瑰,和沈惜若特有的清香气息中,蒋芊踮起脚,吻住了沈惜若的唇瓣。
    沈惜若似乎有些顿住,在两人接吻之间说了句:
    “信……”
    蒋芊道:
    “明天再看……”
    于是两个人一夜风流。
    第二天早上,蒋芊睡到日上三竿,才伸着懒腰起床。
    满屋子都还是昨天荒唐的痕迹,满床玫瑰花被弄得稀烂,地上羽毛上都沾上不少玫瑰花的汁液,气球也压破了不少,屋子里乱糟糟的。
    但蒋芊却幸福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做。
    没一会儿,沈惜若端着早餐托盘进来,先把漱口水递到蒋芊面前:
    “快起床。”
    蒋芊坐在床上漱口,吃早餐,沈惜若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吃,满眼温柔如水。
    蒋芊吃着吃着,忽然一顿,想起了什么:
    “昨晚那封信呢?”
    沈惜若神色一僵,眼神有些游移:
    “那个……昨晚被弄脏了,我把它收起来了。”
    蒋芊疑惑道:
    “那你不让我看了吗?”
    沈惜若想了想,眸子幽深的笑了:
    “看不看的,都不重要了。那本来就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这个回答,蒋芊顿时也就不好奇了,继续喝牛奶。
    牛奶喝得她嘴边白白的一圈,她伸出舌尖舔干净,对沈惜若纯真的笑着。
    沈惜若伸手摸摸她的脸颊。
    以后,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
    过往如何,因为有你,再也不重要了。
    上天啊,拜托了,请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让我能陪她走,一年,十年,五十年……
    直到有一天,我们都走不动了,也要一起搀扶着,像这样,看见对方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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