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到炸,江其恪干脆坐在人房间门口,声音都低下去了,骂骂咧咧,也不知在说什么。

    到最后,都骂到江奉彦头上了。

    季平廷就是这个时候把门打开的。

    外事出差,季平廷也有些喝多了。这里的地头蛇他也认识,出门在外,又是搞外事的,说白了就是处关系,黑白中间走,总免不了几场你来我往的酒局。

    季平廷掌一司大权,备受瞩目。

    喝完了还有“二次接待”,季平廷无所谓,在这种事情上,他游刃有余。

    就看心情好不好了。

    不过开门看到坐在地上的江其恪时,季平廷有一会没反应过来。

    居然送来这么一个人。

    脾气挺大。

    可是在季平廷看来,没有他治不了的人,尤其在床上。

    把人扔到床上的时候,江其恪还在骂人,敢扔老子,整死你丫的!

    季平廷饶有兴趣,站在床边看了好久。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使然,季平廷越看越觉得江其恪好看。

    真好看。

    可书香江家出来的大公子,那不仅是好看,就是骂人,也透着文人气,像雨后青竹,自成风流。

    不得不说,季平廷见了那么多床上的人,第一次见到这种货色。

    江其恪真正认识到自己处境的时候,季平廷正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看着江其恪有些清醒过来的面容,笑了笑。

    很久之后,江其恪想起就骂人,你那一笑,都和蔼可亲了,我那时就差叫妈了,谁知道你后来对我那样!

    季平廷瞬间黑了脸,妈?!

    江其恪被抓住翻身的时候,还沉浸在季平廷欺骗的笑容里,连自己丢钱丢手机都忘了。

    直到季平廷毫不留情地进去的时候。

    疼。

    真疼。

    真tm疼。

    疼到江其恪开口就是一句,混账东西!

    和江奉彦一摸一样。

    季平廷兴趣更大了,狠狠一压,江其恪的背直接弓了起来,混账东西干你呢!服不服。

    江其恪倒抽一口冷气,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季平廷,你——啊!

    季平廷直接深入,重重攻伐。

    奇耻大辱。

    那个时候,江其恪吃了季平廷的心都有了。

    到后来,不知是季平廷技艺高超,还是江其恪抱着不能反抗那就享受的心态,两个人都混乱了。

    甚至还接吻了。

    不过,江其恪老是想一口咬断季平廷的舌头。

    季平廷好笑,安抚地揉着江其恪酸胀的腰,冲撞起来却毫不留情,两个人就像在搏斗似的,不过江其恪硬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床单都湿透了,江其恪也没了力气,张口就是慢点。

    体力透支的后果就是示弱。

    季平廷很吃这一套。

    浅浅地送着,在江其恪晃神的时候就朝着之前一直磨着的那处狠狠地一撞,江其恪哪见过这种手段,当下近乎眩晕,前面被刺激得直接泄了出来。

    季平廷满口粗话,怎么,干你舒服?

    江其恪神都没回来,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江其恪连翻白眼翻力气都没有了。

    季平廷像是上瘾了。没个完。

    江其恪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后面都麻木了,问候了一遍季平廷的祖宗十八代,准备问第十九代的时候,季平廷才算射出来。

    第二天快下午的时候,江其恪才醒过来。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了。

    床头柜上放了一沓钱。

    江其恪觉得江家的脸估计都被自己丢光了。

    要是被江奉彦知道了——

    大夏天的,江其恪都寒噤了。

    扶着腰颤颤巍巍地去浴室收拾的时候,江其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所以第二天在学院里看到领导陪同参观的季平廷时,江其恪觉得,天助。

    第83章 番外二 不得翻身

    季平廷从来就知道自己不是好人。

    当年平城季氏,同室操戈,兄弟阋墙,季平廷亲眼看着父亲被自己的弟弟气死在病床上。

    从那以后,季家一分为二,季重德之弟季膺德一路高升,现在就站在京里王,许,江,顾,何,路六位阁臣的背后,很少到人前来。很大原因还是当年的“分季”太过惨烈,但即使韬光养晦,那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位高权重。

    季重德这一支后来被打压得渐渐没落。

    要不是季平廷的母亲杜氏后来火速改嫁给外事部的夏牧辽,凭着夏家的权力,才堪堪保住了季家长子这一脉。

    季平廷事业一开始的发端就是夏家给的。不过他对夏牧辽之辈也没什么感情。

    左右都不过利用罢了。

    在季平廷眼里,父亲惨死于弟,母亲屈辱改嫁,早就让他认清了感情的淡薄。

    夏牧辽把外事部的权力交给季平廷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夏家这是娶了个祸害,当家人被女人迷了心智,竟把家业交给一个外姓人。

    夏家老母气得现在还在医院里。

    说不触动是假的,不过那时季平廷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拉季膺德下来,让他尝尝自己父亲当年的无助与愤恨。对夏牧辽的看重坦然受之。

    毕竟他也当得起。

    局势乱如中东,到现在,也就季平廷一人说得上话。

    季平廷在遇到江其恪之前捧了一个小明星,叫苏辰斯。

    现在是天王级人物了。

    虽然是“天王”,但到了季平廷的床上,那就跟绵羊似的,让怎么叫就怎么叫,姿势花样,玩得比季平廷还有劲。

    都说戏子无情。这明星偏偏对季平廷有了情。

    每次季平廷回国,俨然就跟当家“女主人”似的,鞍前马后地伺候,唯恐不尽心。度却把握地很好,季平廷带新人回来,也从不说什么,饮食起居照顾得妥妥贴贴。

    季平廷不置可否,苏辰斯爱怎么玩是他的事,别作就行,他也愿意捧着这个“天王”,也就顺带的事。

    毕竟苏辰斯真不作。

    生物钟使然,意大利的早上六点不到季平廷就醒了。江其恪睡得跟个猪似的,嘴里还砸吧砸吧说着什么,季平廷不感兴趣,总觉得是骂自己。

    昨天就骂了一晚上。

    疯也疯够了,今天还有文化交流项目。季平廷拣了扔了一地的衣服穿好,待会再回使馆换。

    拣到一条淡灰领带的时候,季平廷愣了。

    这应该是江其恪的,与自己只有颜色深浅的不同,牌子,质料完全一摸一样。

    看了看依旧睡得毫无防备的季平廷想到了一个可能。

    季司第一次考虑一件事超过两分钟。

    说不定是之前被包养过。

    这小子。

    出门前季平廷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沓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要是不留什么……

    季平廷没有看到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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