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她这边还在埋头思索,已经有不少学生都已经给出了自己五分钟的简短答辩。
    眼看竞赛的时间就要到头,主席台前的靳政突然捏着话筒,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辛宝珠的名字。
    在坐的大部分学生,都对辛家的三小姐的名号如雷贯耳,闻言立刻将目光调转至她的身上。
    辛宝珠惊懵着抬脸,同靳政对上视线,对方才软了一点神色,轻声说:“周围人都发过言,你没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或者,你有什么新的见解?说来听听。”
    方才脸上还能直接散发冰冻冷气的靳老师眼下突然变脸,原来不止是清冷阴戾会使一个男人的英俊格外出众,甚至露出少有的缱绻,都能加成,杀人于无形。
    所有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顿时变得好暧昧,就算不知道他们如今法律关系的,也看过那些登有他们拍拖新闻的报纸,已经有不少学生,偷偷捂住嘴巴同身边人交换热辣意见。
    听说过为一个女人倾倒一座城,没想到现在为了一个学生,还能摇晃一下金融界的大手子们。
    托辛宝珠的福,他们不仅被喂了一嘴狗粮,还能抢一抢剩下的两个名额,应该懂得知足。
    辛宝珠清润眸光带了些疏离,移到大屏幕上的案例,知道靳政在期待自己说点儿什么。可那种如水般柔情的目光,眼下却让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心中赫然冒出一个惊雷般的念头。
    如果她只是温顺地走进了这个被人事先预设好的良夜,是不是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好不同?其实根本没她想的那么孤勇和真挚。
    毕竟提前知晓题面和答案,那谁的回应会不完美呢?
    辛宝珠静了几秒,并不想给靳政难堪的,可言语已经绕过思想,很快平平扯动嘴角,“Sorry靳老师,我都没什么好补充。”
    大礼堂散场,拿到三个名额的幸运儿被大家簇拥着击掌。
    真没想到原来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一对男女根本没有为了这个名额在搞小动作,话说回来,公司都是他们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一个区区幸运儿的位置。
    辛宝珠随着大家的步伐向外走,这次公开课确实达到靳政的目的。
    甚至现在不需要她去主动敲门,所有人都愿意主动同她做些人脉置换。
    周遭还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不停同她微笑寒暄,辛宝珠撑着笑意同他们闲话交换电话,可很快被人从后面牵住了手腕。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因为那掌心的触感太熟悉,可女人的心总像海底的暗涌,叫人捉摸不定。
    明明昨夜还十分亲热,此刻辛宝珠却有些不想回首与他十指交握。
    靳政从方才就看出她心情不佳,眼下顾不得是否影响不好,摸到她手指凉意,已经伸手用手背贴在她的额角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不舒服。
    可辛宝珠却垂着眉眼盯住对方的鞋尖,稍稍点头,勉强将坏情绪也当做一种不适。
    拉住的手重新松开,是辛宝珠先用力挣脱。
    这是辛宝珠二嫁后第一次找了个借口,为得只是同靳政话别。
    她说:“大家都看着呢,晚上我们回去再说。”
    如流感侵袭整座城。
    夜晚反射的霓虹灯光如流感侵袭整座城,一股潮热的海风穿过尖沙咀直吹油麻地。
    行人拥挤的弥敦道上正缓慢地行驶一辆红色的双层巴士,已是这时段的最后一班。
    同样是这一区,昏暗的客厅中,靳政靠着暗色的沙发背,正在非常迟缓地吸一支尾端猩红的雪茄。
    他在等辛宝珠回家,可却有种焦虑感觉,十分怀疑,她不会再回到这个家。
    思绪顺着晦暗不明的双眼穿过面前这间房,他忽然想到梦里那个靳政也曾经坐在同样位置等待过她。
    那天真是焦头烂额的一天,国内股市动荡恰逢蔡珍珍的葬礼。
    前几日他得知岳母病危消息,不顾手下阻拦从蓟城赶往港城,终于操办好她的葬礼,可几位国内重要的投资人不知道得到什么小道消息,开始是因为股市下跌而不安,后来因为见不到靳政本人,不安情绪更甚。
    竟然谣传他准备干一票大的跑路。
    最后不惜提出中途毁约,不计代价赎回缩水份额。
    追涨杀跌是普通投资人最易产生的恐慌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基金经理人并没有披露过他们的团队到底对冲了哪些行业同哪些股票。
    虽然有风险,但只看长期受益,靳氏从不会让自己的客户失望。
    可这次不同,几位投资人甚至能轻车熟路讲出他们购买的酒业,医疗,并且捏着一周以来的大盘数据不停地逼问。
    手下总监同VP不可能透底,但百般游说都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被骚扰得扛不住,已经开始哀求靳政回蓟主持大局。
    近千万的投资,对靳氏来讲说大不大,但口碑是一切投资代理信任的基石。
    靳政没办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再度拖延正事,何况他和辛宝珠因为辛家的事情不合已久,他的公司他的事情在两人亲密时对方都很不在意,更不要提现在的档口。
    只有等到岳母下葬,便将辛宝珠交给司机自己另外叫车紧急回程。
    长达十个小时的轮番会议,先是公关部的危机处理,再然后是舆论造势,最后他还要一一亲自拜访这些同靳氏很多年的大客户,挨个安抚。
    等到他再次闲下来喘一口气,准备集合手下几个心腹,着重调查这次泄密事件到底是哪一环违背了保密协议,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
    他同不少属下已经精疲力竭,至于唐波都不敢吊儿郎当,干脆在会议室支了一张单人行军床,解了领带躺在上一条条地盯靳氏共享用户的登入时间同数据。
    要知道这单生意经手人虽然只有不到十人的团队,但是靳氏是一个太大的公司,部门内如果存在有心人想要盯住他们的资金,窥探到一点数据的幅度范畴,那要查证的人大约是整个ST部门的所有员工。
    也就是这时候,跟了靳政多年的郑梦玉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来,面露难色地靠近他的身边,想要俯身小声同他说些什么。
    靳政对待下属一向公私分明,也正是因为厌恶可能同异性发生的不必要误会,还有唐波喜欢搞的那套办公室恋情,他工作几年来,出于谨慎,从来没有招聘过直系女下属。
    但谨慎也有谨慎的弊端,在靳氏在全球各地开始多线发展的时候,公司被传出一些内部厌女的文化。
    本身是竞争对手有心散布的谣言,可却因为靳政亲自经手的并购部,从成立初期开始就没有一名女性从业者,而被相关人士越加诟病。
    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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