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辰国主依旧是当初那副模样,褪去了作为皇帝的威严,俊美的面容笑得肆意轻挑,这几年下来,他已经很清楚要如何勾引面前这个女人了,他朝树下的夏清蝉伸出一只手,漫不经心道“理他作甚,你难得来辰国一次,不陪我夜夜笙歌,怎对得起我这空荡荡的后宫。”

    “说得我好像很少来似的。”夏清蝉一跃上树,抓住他的手,一如当初他将她从房梁上拽下那样。不过夏清蝉没把他拽下,而是将他压在了这棵大树的粗厚枝干上。

    夏清蝉动作强势,还说了一句:“别瞎动,小心掉下去了。”

    辰国主只笑不语。

    自从确立了关系之后,他们在床上的上下问题就一直得不到解决,后来慢慢地,才勉强默认了如今这个模式,反正辰国主的体力比夏清蝉要好,最开始便任由夏清蝉怎么来,到了后面才会是他的主场。

    这边一片□□,那边被骗去偏殿的贤亲王等了半天没等来自己的皇兄,最后才有宫人说辰国主有事没空来见他,贤亲王觉得自己被耍了,气冲冲地跑到御花园,打算看到那个美人就给自己皇兄带个绿帽子,结果这次再去,和之前一样,怎么也找不见人了。

    第二天围猎出发,贤亲王终于看到了黛国的圣女,这才发现,这黛国圣女就是昨日见过的美人,不禁浮想联翩,这黛国女子难不成都比别处的女子好看不成?

    人的思维总是容易散发,特别是当思维散发向好的一面时速度极快。

    贤亲王连围猎的计划都还没完成,就开始想着扳倒皇兄之后,黛国是否会为了表祝贺送来几个美人,毕竟是新皇上位... ...

    一路想到猎场,他脸上莫名其妙的笑容看得四周骑马的护卫都忍不住散开了些许。

    在猎场驻扎好营地,贤亲王第一件事就是去“偶遇”黛国圣女,可是接连好几次,都像之前在皇宫里那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气质冰冷的美人。

    他一时气愤,决定明天进林子的时候一定要把人截住!

    第二天早上,由辰国主射了第一个猎物开始,各家青年才俊纷纷骑马涌入林区,贤亲王左看右看看不到黛国圣女,最后不得已就骑马靠近了他皇兄,问道:“皇兄,那黛国圣女呢?”

    “昨日伤了腿,还在营帐里休息。”

    “原来如此,皇兄你说,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在外面瞎跑算是怎么回事。”

    辰国主没接话,只淡淡看了自己弟弟一眼。

    所以啊,无论这个弟弟有多少心思,他都没想过把他怎么样,毕竟,他弟弟不多,能这么蠢的也就这一个了。

    贤亲王爱美人,而某种意义上来说,辰国主的样貌也在美的行列里,只可惜积威太重,贤亲王被辰国主那一眼看得心里一凉,借口看到猎物就跑开了。

    辰国主身侧一人上前说道:“陛下,圣女来了。”

    辰国主心情好起来,脸上扬起的微笑比林间那晨光还璀璨。

    “这次可不能输。”辰国主低声呢喃。

    绕了大圈回到营地的贤亲王被告知圣女不在,又扑了个空的他心里气急,但是想想之前的计划,又按捺下了冲动。

    成败在此一举,成功之后,别说黛国的圣女了,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他在营地等待好消息,过了许久,果然传来辰国主遇刺的消息,不过辰国主只是受了伤,没什么大碍。

    一群废物!

    贤亲王恼火地弄翻了桌上的东西,踢倒了一边的架子。

    一通发泄之后,他哼了一声,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好了。

    可他不知道,没有下次了,他的哥哥能忍他,他的嫂子可忍不了。

    他还不知道回去之后等着他的是什么,只想着刚刚弄翻东西气得一身汗,要去附近别苑泡泡温泉。

    这里每年都来,他熟门熟路进了别苑,正要绕去露天温泉,却在外面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他脚步一顿,十分熟练就判断出了里面在发生什么,只是这里只有皇室子弟能进来,兄弟里面一个个都小心翼翼,会和他一样真的过来的也就乐亲王,可是这个妻奴今年没来,说是媳妇临盆走不开。

    贤亲王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总觉得乐亲王手上的牌比自己的好,可惜不会打,要他是乐亲王,早就没辰国主什么事了。

    那里面会是谁?敢在这里这么放肆。

    贤亲王毫不意外地想到了辰国主,但是辰国主后宫无人,并没有带女人随行... ...

    他脑海里闪过那冷艳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火起。

    好啊,什么圣女,什么不纳后宫的辰国主,原来这两个人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他想一脚踹开门吓死里面的人,但是又怕,于是稳了稳心神,暗搓搓把门推开些许。

    只见水汽氤氲的温泉池里并没有人,而是在温泉池旁的躺椅上,一个穿着白衣长发披散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辰国主的身上。

    贤亲王心里升起一股“果然如此”的情绪,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两个人都穿着一件衣服,具体怎么样他没看清,但是他皇兄被人用绳子捆着手是怎么回事?!

    贤亲王脑内轰炸了一阵,就见背对着他的女子伸手,一手抬起辰国主的下巴,打量物件似得端详着,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那白色的布料下渐渐渗出红色的血迹... ...

    他何曾见过自己兄长这样弱势的一面。

    “若能说服此女为我们所用,对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幕僚的话犹在耳边,他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爬起来就跑了。

    里面,夏清蝉松开手,对他说道:“没有下次。”

    不怕心怀恶意的人,就怕心怀恶意却无知的人,但是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把对自己心怀恶意的蠢弟弟留在国都留在身边,任由他时不时溅起些水花来,好像还觉得很好玩,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辰国主毫不在意她对他生气的事情,只懒懒道:“知道了,快把我松开。”

    夏清蝉笑:“不是说了,这次围猎谁输了谁就要乖乖听话吗,你急什么?”

    说着,纤纤玉手挑开他的衣襟,看了看裂开的伤口,也没怎么流血,就放下心来,继续做她原本打算做的事情。

    围猎结束之后,回宫的辰国主下了一道圣旨,将贤亲王扔去了穷苦边境,几个月后,连日来没什么胃口又犯懒夏清蝉被诊出有孕,关于这个孩子的归属,成为了两个人继上下之争后的第二个常常出现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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