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行了,刚才和嫂嫂比就已经没劲了,这会,更没劲和大哥来了。”诸葛玉莹忙起身把他拉起来,拽到椅子上让他坐下歇息。自己去看战局,道:“德昭和陈龙固然英勇,但大家心存顾忌,始终未下狠手。若真是敌我双方,众人待他们二人气力使尽,终究会赢的。”赵德昌闻言,道:“嫂嫂,德昌以为,他们或许未使全力,但大哥和陈将军也未使全力呀,若真是敌众我寡,他们两人只需使重手,伤到一两人,这包围圈立破,还是有大把机会逃生的。”诸葛玉莹眼中颇为赞许,点头道:“德昌说的是。”

    回到厅里,赵德昭笑道:“适才这番演练真是酣畅淋漓,舒服!”赵德崇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痛快。”诸葛玉莹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禁笑道:“瞧你们累的,可还有精力去玩?”赵德昌道:“我已经歇过来了,随时可以出发。”赵德昭道:“去哪里?”诸葛玉莹道:“我约了楚楚去郊游,这不都要月底了么。你何时有空?”赵德昭想了想道:“后天吧,明日不行。”诸葛玉莹点点头,“行,就这么定了。我一会派人去知会楚楚。对了,我还有一事跟你说,我想继续开医馆。”赵德昌奇道:“嫂嫂还会医病么?”赵德崇道:“当然了,这我知道。就是嫂嫂会医病,才成就了与大哥的姻缘呢。”赵德昌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怎不知道?”听了他的话,大家都笑了。

    诸葛玉莹道:“嗯,我知道德崇是怎么知道的。”赵德昭忽然道:“其实就算是没有给干娘医病,我怕是也会去寻你的。”陈龙在旁边附和道:“正是,那日捡了夫人的纸鸢,殿下就急着回来找人修理。我记得当时殿下说夫人,超然洒脱,当真难得。如我这般平常人,只觉得夫人的打扮与众不同,而殿下却一眼看到夫人的内在。”赵德崇道:“一般的美貌女子自然入不了大哥法眼,非要如嫂嫂这般性情的人物才可。”诸葛玉莹看着赵德昭,俩人心中甜蜜无限。赵德崇见他们伉俪情深,想起程翘楚来,心中也感欢喜。赵德昌见他们一个个都在甜笑,有些不明所以。

    赵德昭道:“我也不愿你被些俗事所扰,你既愿去开医馆就去好了。”诸葛玉莹道:“嗯,我已想好了,今后不收诊金,抓药也是平价,若是孤寡老人都免费赠药。回头我要从府里调几个人手过去。”赵德昭道:“好,都按你说的来。”

    第二日诸葛玉莹吩咐赵总管从王府里挑选了几个人去医馆那边,赵德崇和赵德昌闲来无事,也随着一块过去看看。兄弟俩很兴奋,到处跑着去看看。张胜和萍儿本已随她一同住入王府,此刻又回旧地,张胜道:“夫人,跟您求个情,张胜以后就常住于此了,行么?”诸葛玉莹道:“行,从此以后你就是这的总管了。”张胜忙连连答应又致谢。萍儿道:“只要跟着夫人,我在哪里都行。”萍儿是自打心底高兴,她本来是程府新买的丫鬟,被程翘楚送给了诸葛玉莹,诸葛玉莹一向待人宽厚,她一点都没觉得委屈、命苦什么的。再后来去了王大人的府上,还是做诸葛玉莹的贴身丫鬟,一直到了郡王府,虽然王家也陪嫁了十个丫鬟,她的位置却一直没变,心里感觉踏实。

    张胜指挥着人打扫院子和房间,统计药材,安置各种器具,诸葛玉莹去找赵德崇和赵德昌。中院后院皆不见,只剩旁边的跨院了,刚走进便听到赵德崇道:“这里怎会有扇门?颜色与墙几乎一样,若非你眼尖,还真看不出来。”赵德昌道:“是呀,我是先瞧见这锁才发现这有扇门的。”诸葛玉莹走到他们跟前道:“你们发现了?”赵家哥俩一看诸葛玉莹都道:“嫂嫂这是怎么回事?”诸葛玉莹道:“这里与旁边这家本是一个主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归了我,因旁边是一风月之地,便将此处上了锁。”赵德崇有些失望,道:“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呢。”赵德昌道:“就是,不好玩。”

    又过一日便是约好的郊游日,赵德昭夫妇,赵德崇兄弟俩,程翘楚和表姐,还有赵德芳一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内城,奔金明池而去。诸葛玉莹本打算约上李远夫妇,但小妍正有孕在身,不便出行,因此作罢。这金明池本是水兵演练之所,在年前皇帝下令在此重修宝殿,建仙桥,慢慢演变成皇室园林。每到三月,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因地处城郊,京城居民倾城而出,都到金明池附近郊游。池内还遍植莲藕,夏季每逢阴雨绵绵之夜,人们多爱到此地听雨打荷叶的声音,雨过天晴万物清新,更是别有一番新气象。故有“金池夜雨”之称。此前诸葛玉莹未嫁赵德昭之前,赵德昭曾约她来金明池,她因想着师傅的嘱咐,怕遇见皇帝,因此一直未来。

    赵德昭道:“月儿,今年皇上下令自三月初一至四月初八,金明池都对百姓开放,允许他们进入游览了。”诸葛玉莹喜道:“如此甚好,我朝百姓有眼福了。”又悄声道:“想不到皇上还这么大方,与民同乐。”赵德昭笑笑,道:“是我向皇上提议的。”诸葛玉莹道:“哦?是吗?”赵德昭又道:“礼部梁大人也附议了。”诸葛玉莹脸色阴了下来,道:“希望他不是借机巴结你。”赵德昭见她郁闷,忙道:“月儿别多想,这事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不会欠他什么人情的。只要你不发话,我断不会不与他深交,只是在官场上说得过去就行了。”诸葛玉莹道:“我没什么,你也不要因为我而去疏远或者亲近什么人,做你自己便是。我现下和石夫人,刘夫人,潘夫人比较亲近些,因这几位大人都是父皇生前的近臣。但是曹大人似乎不想与我们走的近,不知何故。”赵德昭点点头,道:“石大人是父皇当年的义社十兄弟之一,感情深厚,更是儿女亲家,二妹便是由父皇做主嫁于他子石保吉。曹大人是我大宋第一良将,为人谦和谨慎。父皇曾评价他,不欺其主者,独曹彬耳。他现在是独善其身呐。”诸葛玉莹道:“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你和德芳似乎不是很亲近,倒不如和德崇德昌两个热络。”赵德昭道:“这在所难免,我们不是一母所生,情分就浅些,他出生时我刚失了母亲不久,自然无心去关心他。德崇和德昌不同,他们从小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自然亲厚,便如同父皇看着皇叔长大一样。”

    他们两口子悄悄在后面说着私房话,这边赵德崇纵马来到程翘楚的身边,程翘楚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离我这么近作甚?”赵德崇脸一红,没说什么。程翘楚大感意外,拿马鞭轻轻捅了他一下,奇道:“德崇你这是怎么啦?见了我也不叫姐姐了,好没礼貌。”赵德崇递给她一张卷起来的纸条,程翘楚疑惑地接过来展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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