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还真就调不出个空来了!”那天王勇看着排班表说,黄细六又是好哥哥,好哥哥的乱叫一通,听得王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又将他拎到武场教训了一顿。

    符卿开毫不客气在武巧眉跟前,说着黄细六的倒霉事儿,把巧眉逗得‘咯咯’直笑。黄细六一点恼意没有,也在边上笑着。不过巧眉是因着符卿开的话而笑,他却是因为武巧眉的笑颜。

    符卿开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说说闹闹。倒是老两口一直在慢慢的走着,此时反倒比他们多走出去十几节台阶。

    听到身后年轻人的笑声,老两口也不由自主的展颜。

    “我去扶着点爹娘。”武巧眉的裙摆一飞。

    “我也去,我也去。”黄细六连忙左右手各自抵住武昱岩和符卿开,还眨了眨眼。

    武昱岩和符卿开便只好‘成人之美’,他们俩一个扶着武母,一个扶着武父,倒成一家人了。

    “这小子。”武昱岩跟在后面,摇了摇头,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还舍不得呐?”符卿开用胳膊撞了撞武昱岩。

    “倒不是舍不得,”武昱岩若有所思,“如果叫妹妹成家,得给她套宅子,但是细六你看他虽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若是叫岳家给他一套房子住,他怕是会不肯。我又不舍得巧眉同他家哥、嫂、侄住在一块。”武昱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可说不定,说不准细六会肯。”符卿开说。

    武昱岩的思绪由他这句话一下子收了回来,“如何得知?”

    “你舍不得妹妹受苦,你当细六舍得吗?先前招新捕快的时候,我不是在衙门里头说,不准捕快在外接些私活做吗?我的本意是为了杜绝下面捕快仗着自己手里的这点权利,硬叫别人给他方便。后来细六偷摸找上我了,说他自己手里头有些小本买卖,是跟一个朋友合伙开的一间小小的茶馆儿,他出些钱再贴上他捕快的身份,比较压得住场子。有闲的时候,会去茶馆后头做些粗活。”

    “是那间六清茶馆吗?”武昱岩问。

    “正是。”

    “他哪有余钱?”

    “我也奇怪,后来细六同我说他一个月能将月钱剩下一半儿来,一年下来,能攒个十几两。再加上他父母去世的时候,将房屋田地给了他大哥,也留的银子给他,他全都投进茶馆里头了。现下渐渐有起色了,今年年终也能分到些银子了。我问他是不是攒着好娶媳妇,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起码过的不能比她在娘家差。’”

    武昱岩听了符卿开的话,脸上表情终于放松些了。“六清茶馆的掌柜我认识,人品还可以,细六这笔买卖,应该不会有差错。”

    第71章:房间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六清是不是就是那间我们喝过的,你说茉莉花茶特清新的那家茶馆?”符卿开只听黄细六说茶馆的名字,却不知道切实的是哪一间?

    “对,就是那家。”武昱岩倒是记得清楚,“我们不是还买了二两干花茶吗?”

    两人落在后头,从花茶聊到月夜,又从月夜聊到案子,又从案子聊到官制。不知不觉间,也就到了苍岸寺的门口。

    前几天,武昱岩已经只身前来跟着苍岸寺负责管理香客的僧人打过招呼了。那位僧人武昱岩是熟识的,叫做无乐,他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阿弥陀佛。几位这边请。”

    符卿开没怎么来过寺庙,学着武昱岩的样子,笨手笨脚的还了礼。

    苍岸寺后边的西偏院是专门给留宿的香客准备的,因为苍岸寺有许多的慕名而来的外地香客,所以每间厢房都是有人早早的就打扫好了。

    大家先把武父武母安顿下了,武父武母的房间是一间天字号的套房,一间大房连着一间小房。这种房间,通常是给那些带着年幼的孩子来上香的家庭准备的,武昱岩和武巧眉年幼时候就曾住过这一间。

    因为这间房的侧窗一开,刚好能看见那一株武母在家里头念叨了好久的琼花,所以武昱岩前次来特意求了无乐,叫他留下这间房给他的父母,这春日里头虽是香客来上香的旺季,但是无乐还是想方设法留住了这间房。

    巧眉也对这间房有很深的印象,便闹着还要像小时候那样,住在小房间里头。

    “施主肯这样住,便能省出一间房来,那就最好不过了。”无乐都这样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无乐便引着武昱岩、符卿开、黄细六前去安置,“师兄,师兄。”有个小沙弥迈着小短腿快步走来。

    “慢些,不急。”无乐自己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看着这个七八岁的小沙弥,却神情慈爱如老父。

    “师兄呀,方才来了一个男客,面生的很,恶声恶气的不愿住通铺,又堵在门口,恫吓别的香客。那批香客里头女客多,小师兄怕他生事儿吓着香客,就将你留着三间单间给了他一间。”小沙弥到底年幼,也不管他们三人在边上,一股脑全都说了说来。

    “这,”无乐微微蹙眉,随即松开,“那么便只有两个单间了。不知哪位施主愿意住在通铺,或者两人合住在一间大房里头?”

    武昱岩偏头询问般看着符卿开,符卿开点点头。武昱岩便对无乐说,“我俩可同住。”

    “好。多谢两位施主体恤,让无忧带着两位去月影阁可否?”听到师兄提到自己名字的小沙弥抬起头,看看无乐,又看看符卿开,

    符卿开看着盯着自己腰间绣包看个不停的无忧,觉得他咬着手指歪着头的模样极为可爱。“好。那就麻烦小师父了。”

    符卿开回头看看无乐和黄细六的身影越走越远,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绣包。“无忧小师父。”

    “嗯?施主何事?”符卿开从绣包里头拿出一颗蜜饯来,搁在他的掌心,递到无忧眼前。

    谁料无忧迅速的将头扭了回去,还念了一通因语速太快,符卿开一字也没有听懂的经文。然后他说,“施主,你不要这样,我还年幼,禁不住太多的诱惑。”

    武昱岩重重的咳嗽起来,毕竟在寺院里头笑得那么肆无忌惮终归不大好,还是咳嗽吧。

    “小师父,不过是一颗蜜饯而已。”符卿开不明白这小小一颗蜜饯,怎么就成了诱惑了。

    “口腹之欲,是贫僧最大的难关。”软糯的童音说着这样一句老成持重的话,一听就是从哪个年长的僧人那边耳濡目染学来的。

    符卿开只好将蜜饯塞进自己身边那个,因忍笑而绷紧了下颌肌肉的家伙嘴里。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毁人修行’了吧。’符卿开看着无忧光亮的头皮,心想。

    符卿开和武昱岩的房间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大房,比起武父武母的套房只小了那么一点。符卿开打量着这屋子里头的摆设,说:“也难怪那个男客不肯住通铺,明明有这房间不住,去住通铺,都不会乐意的吧。”

    符卿开这一言便知他天真,“先来喝杯茶,解解乏吧。”

    “嗯。”符卿开走了过来。

    “你猜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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