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给打乱了。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看着今后魏爻被杀死,而你却无能为力。二是跟着他去死,成为一对厉鬼伴侣倒也不赖。三嘛,想必你还没有完全忘记原本的剧情,这其中的空缺与媒介,也只有由你来充当。你应该知道,仇恨是让魏爻变强最大的动力,其他的任何情感都不行,而原本的剧情中,魏爻是为了给自己小师妹以及红颜知己复仇才坠入的魔道,从而获得强大力量,然而现在这些条件现在都不存在,他最在意的人最能牵动他情绪之人除了你以外别无他选,而你就是这个媒介,就是让仇恨成为他最大力量的不可或缺之人。”

    “所以,该怎么做,相信你自己也该有答案了吧。”

    “恩,我知道了。”

    最终的结果,便是他选择了亲手将魏爻推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只有这样,才能扭转回之前已经歪曲了的剧情,使其再次进入原本的轨道,触发特定的剧情。

    如果一切顺利,魏爻将会习得魔道至高秘笈《墨灵杀》,后再次拜入修真门派获取修为。

    而这次,他所有的不仅仅是一只金手指那么简单,而是一整只金身。到最终,修为逆天,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称霸道魔两界。

    毕竟他和魏爻之间还有契约存在,生死与共,因此他并不需要担心。

    魏爻称霸两界以后会如何,想尽办法找他复仇?然后杀死他?

    但是他却绝对不能被魏爻杀死,因为那样的话,魏爻也会跟着死去,导师胡他所做的努力与下的决定就都统统白费了。

    总之,再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那时候,他除了逃避应该别无他法了吧。

    代望舒拿起地上的寒渊,苦笑着望着手中的剑。

    本应作为他和魏爻羁绊存在的寒渊,此时却显得异常可笑。

    记得他以前看爽文,最喜欢的便是书里的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而当命运真正摆在眼前,却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操控,只有被任其摆布的份。

    如此可笑,如此悲哀……

    ……

    贺林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桌上的酒,一坛尽了便又再叫上一坛。

    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正眯着一双细长凤眼饶有兴趣观察着他,也在一边静静喝酒,并未向他搭话。

    “公子,您和旁边那位公子认识吗?”

    一个身材婀娜的貌美女子一边帮他倒酒一边献殷勤道。

    殇不破轻轻扫了她一眼,一双风流的眼睛自带多情:“你猜。”

    “哎呀公子你蔫坏~”

    殇不破一听这女子捏着嗓子嗲声嗲气的的声音,浑身顿起鸡皮疙瘩,他生平最无法忍受女人向他撒娇了,越是漂亮的女人向他撒娇,他越是想要揍对方一顿,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当然,男人同样引不起他的兴趣。

    寻觅来寻觅去,能够入得了他眼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世上最完美之人,只恨为何没多生他一个出来,导致漫长的时光始终只能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只所以会对贺林有所兴趣,其实是因为两人之间有过一次渊源。

    一年多前,贺林救过他一命。

    当时他自称正道的几个修真门派联合攻击五毒教,他一不小心中了敌人奸计,所有的法力都无法再使出来,被追杀得走投无路时,慌不择路地逃进了肇丘林。

    体力快要殆尽之际,贺林发现了他,将他藏在林中一木屋内,并使用幻术混淆了前来追杀的人。

    记得他当时拖着手上的身体靠在门前,听到那群人问:“我等是xx派弟子,请问阁下有没有碰见一身负重伤,身着玄衣贼眉鼠眼之人,那人是五毒教副教主,平时为非作歹,十恶不赦。因此我派联合其他门派欲替天行道,铲除这个祸端。”

    当时殇不破听到那人说贼眉鼠眼四字时,竟然无端想笑。

    贺林将他扶会木屋时,他注意到了对方身上穿着唐门校服,心想既是所谓正道人士一家,那么知晓他身份后应是毫不犹豫将他给供出了吧。

    哪知,对方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各位抱歉,我从早上一直呆在着林中,并未察觉可疑之人。”

    “不可能吧,你再仔细想想……”

    对方疑似还不死心,另一个人突然拉住那不死心的同伴在他耳边小声道:“算了吧,你没注意到他是唐门的吗?咱还是快走吧。”

    只听得数声告辞打扰之后,那群人便离开了。

    等贺林进入木屋时,殇不破再次躺好在了床上。

    贺林望着地上斑驳的血迹,皱了皱眉:“谁让你擅自下床的,我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

    说完,兀自拿着扫帚抹布打扫起了房间。

    殇不破躺在床上惊诧地望着他,心想这是唱的哪出?

    等贺林终于打扫完,殇不破这才找到机会说话,刚刚对方打扫卫生时的神情太过于专注,甚至让他错以为正在进行着某种神圣仪式般,都不好意思出声去打扰。

    “你为什么会救我?”殇不破开口第一句就问。

    贺林奇怪地望着他:“救人还需要理由?”

    殇不破挠了挠鼻翼:“你没听到刚才那群人说的嘛?”

    贺林仔细地想了会儿,说:“我认为,他们说的人和我救的并不是同一人。”

    “为何?”

    殇不破彻底惊住了,玄衣,身负重伤,这些信息还不够明显?

    只听贺林一本正经地答道:“那群人所说的是一贼眉鼠眼之人,而公子你相貌端正,面容俊美,怎么想应该都不会是同一人。”

    殇不破听他认真的说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伤口被笑得抽疼,他还是无法自持。

    太好玩儿了,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好玩儿的人。

    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一定不会后悔今日救了我的。”

    贺林突然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对方笑得让他十分不舒服。

    “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份,毕竟只有自己亲眼所见才能判断是否属实,如果你当真是那为非作歹的恶人,那么伤好以后自己去向那些门派请求悔过吧。”

    贺林说完便要推门离去,离开门的时候又向他抛去一个小瓶子。

    “你将这个服用了吧,伤口会好的更快一些,这里几个时辰之内应该都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你……你好自为之。”

    殇不破:“……”

    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殇不破忍不住轻笑起来。

    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变得更黑了些。

    殇不破向那女子招了招手,女子矮身俯下,他便在那女子耳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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