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眉头一皱,“那两个大夫都怎么说?”“大夫说,小姐这是积食,有可能是吃多了,是消化不良所引起……”一个丫鬟回道。卢信良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转身,把裹在襁褓里的小蛮轻轻地放在他所站附近的一张红木大圆桌上,又解了她的婴儿小袄衣,一边伸手揉她的肚子,一边说,“你们可以给她这样多按摩按摩,或者是这样——”他把蛮蛮再轻轻地翻转过身,让其背朝上,脸朝下,“提提背,或者捏捏,尤其是,平时她吃了奶之后一定要竖着拍一拍,诺,是这样拍……”接着,又把蛮蛮抱起,详详细细演示一番。

    蛮蛮果真停止了哭泣。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在卢信良的肩上蹭来蹭去。

    所有的人都惊诧极了。

    有人说,“相爷,您、您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试问她们这些做奶娘的,又该情何以堪?

    锦绣的嘴角都抖起来,“相、相公……”她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瞧这当娘的,怎么连个爹爹都不如?

    卢信良对锦绣说,“来,娘子,过来,你抱孩子的时候呢,应该是这样,而不是……”

    锦绣完全地愣怔在那里不知作为反应?

    卢信良把孩子交给了她,他的嘴角挂着一缕浅浅的笑,当然,不是讽刺的笑——而是,瞧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这些个事情都要我来教?叶锦绣,你好意思吗你?是那种宠溺的表情、眼神和微笑。

    所有人的都看得呆了。

    不管是奶妈子丫鬟也好,还是边上站着的春儿……

    至于他们的女儿蛮蛮,似乎对锦绣不太热情。整个的反应结果,是:你看吧?遭报应了是吧?前些日子,你还好意思吃醋,吃我这个女儿的醋……现在,我不理你!谁教你这个当娘的,不合格!

    蛮蛮把爹爹的衣领抓得死紧死紧,三个月大的小婴儿,现在抓东西却是一把的好力道。

    卢信良有些失笑,“来,蛮蛮,乖,去你娘哪儿,没看你娘把你担心坏了吗?看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了?”然后,把蛮蛮的小手轻轻一扯开,又递还到了锦绣的怀里。

    锦绣的心情这一刻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把蛮蛮抱在怀里,不停地哄,不停地拍,又是亲,又是吻的,“哦,乖乖乖,乖乖乖——”

    大概,终于感受到了母亲那份可怜柔弱的母性力量和母爱的光辉,蛮蛮把小嘴一咧,眼泪汪汪地,这才冲着锦绣做了一个甜甜的笑意。

    尽管那笑意显得有几分无奈,仿佛还是看着她爹卢信良的面子,然而——这对锦绣来说,却是心都要化了。

    “相公,你看,她终于不哭了!她对我笑了诶!相公,快看——”

    卢信良感觉快要头疼死了。你说,你说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婆娘??

    还有那女儿,看锦绣的眼神,哪里是个看老娘的,分明就是看情敌!

    .

    “看吧!现在可遭报应了是吧?你不理她,她自然也不想理你。你说,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就跟个孩子似的,连你女儿的醋都要吃?——”

    现在,可是该卢信良反击回嘴的时候。晚上,两个人一同躺在被窝。卢信良把两个人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了一盖,侧身搂紧着锦绣,吻了吻,又在她额上亲了亲。锦绣说,“哼!活该你看笑话!”

    忽然,她还真担心起来,半趴半靠在卢信良身上:“你说,她以为会不会恨我呀?不不不,是以后,她不理我,只认你这个做爹的,心里没我这个老娘?”

    卢信良一愣。“……什、什么意思?”

    锦绣叹了口气。接着,又重新躺回到原来位置。她想,这卢信良的话也不无道理,试问,一个会给自己把尿换尿布、比奶妈子还管用、而且人又长得那么俊,又温柔,又体贴,还是个堂堂的首相……这样的男人当自己的父亲,你说,若是再遇见一个什么都不会,抱她都不回抱、甚至还要月子里和男人因为她争风吃醋的母亲……试问,这孩子长大后,她会偏向谁呢?

    ——肯定是卢信良,绝对绝对,那还用说?

    “我觉得我好失败……”

    “……?”

    “对了,你以后,不准对她那么好!”

    “……?”

    “只能我对她好,而你不能!”

    “……?”

    卢信良半天瞪大着眼睛没有说话,“这、这又是为何呢?”他看着锦绣,表情古里古怪,万分诧异,这,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哼!我不告诉你!除非,等我有天也生了个儿子,他只顾着粘着我,只要我抱,对你也是不理不睬,你一抱,他还要哭,就跟在掐他似的……呵,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种感觉了!”

    其实,哪能这么可笑和滑稽变态呢?锦绣是在玩笑。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一种被什么满满充斥的感觉侵占自己的胸口……她哪能去吃女儿蛮蛮的醋?锦绣以前听说过,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他除了是疼女人的丈夫,也是疼孩子的父亲……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那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冷血麻木的。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老婆有多好。更何况,这还是卢信良呢?——一个位高权重,时间宝贵得可以用城池换算,日理万机、旰食宵衣的堂堂一国首相呢?

    多好的男人……怎么误打误撞,就给她叶锦绣摊上了?

    “想什么呢?来,为夫和你商量一件事儿?”“唔,什么事儿?”锦绣把脸凑过去。“你看看你,就只顾着吃你女儿的醋……”忽然,他把锦绣的鼻子一刮,再揪揪她的腮帮子,“你说,我们多久没那个了,嗯?”

    诶?锦绣心想,才夸你没多久呢!“我不要!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卢信良嘴角噙着笑,有点嬉皮笑脸,把锦绣往自己胸间上一楼,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并一边亲吻她的眼睛睫毛,一边咬她的鼻和嘴,“我不用说你都知道什么?嗯?”他的声音沙沙哑哑,像是口渴难耐。“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吗?生了孩子就穿,现在,又想反悔抵赖了,嗯?”然后,他又开始咬,又开始吻。

    锦绣一阵把持不住,背皮一抖。

    她开始认真思索起一个问题:这卢相良,是不是已经彻底被她带坏了?瞧他的那个样子……

    月光低低欺入暗室。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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