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凤书立刻退后几步,摆明了他是无害的,“您误会了,这房子以前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来找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得到。”

    “那我不知道,他卖房子的时候很着急说家里人需要钱看病,后来卖完了就联系不到了。”

    “这样……那谢谢您!”

    严凤书假装离开,却躲在别的楼旁一直看着这个别墅。

    以前别墅里很热闹,总有嘻嘻哈哈的笑声,也有大音量的争论声。

    进进出出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开心,就连他也是,那段时间其实特别的开心,比他自己住着都开心。

    杜安善不在这里,那他们一大帮去了哪里呢?

    往屋子里散钱的时间后来每一次都不一样,周期也起了变化。

    就好像故意不让他摸准规律似得,有的时候他上庭回来,会发现地上一滩钱;有的时候外出超市买点儿吃的,回来也会发现一滩钱;甚至早晨外出买个早点,回来也能发现一滩钱。

    只是杜安善却没有任何消息。

    他试着快到日期那几天在门口贴纸条,写着想要见一面,那纸条就在门上孤零零的能贴好几天。直到屋里散满了钱,纸条也没有变化。

    车库里的那辆奔驰已经放了半年多,车上满满的一层灰,还有人在上面写字。严凤书摸了摸把手,一条手印出来了。

    看来得抽个时间去保养一下。

    他经手的案子经过一年的审理,就快尾声,数次庭审,无数次交锋,就快要收尾的时候,严凤书发现手里还是缺一样最重要最有力的证据。

    如果有了相关的证据,他可能赢面更广。

    要是没有那些东西,虽然能赢,但是赢得不够痛快。

    他跟顾先生谈过几次,顾先生安慰他说:“赢多赢少没关系,现在对我来说,钱不重要,赢了的这个名声更重要。”

    话虽这么说,严凤书知道产业再大那钱也不是白来的,所以他想做到尽善尽美。

    这段时间严凤书像是要脱层皮,他整天都泡在图书馆查相关的资料,从早到晚。

    恨不得差点儿误了倒数第二场庭审。

    眼看着还有两个小时开始,严凤书扔下手里的书就往出跑,顺手约了一辆专车。

    专车很快到了他面前,“先生您是去法院对么?”

    “对对,尽量快一些不然会迟到!”

    “哎!好嘞!”

    司机说完,沉默了。

    严凤书也沉默了。他看到司机白白胖胖,穿的衬衫整整齐齐,还带着白手套。看外表的话他不敢多嘴,但是听声音他感到很紧张。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严凤书跟他对眼……

    “小白……茄子?”严凤书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小白茄子!是你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开专车了?”

    白挈的目光躲闪,尽管方向盘很明显的因为紧张晃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乘客请您坐好坐稳。”

    “哦……小白茄子你怎么开上了专车?”

    白挈没有答话。

    “小白茄子你什么时候开的?”

    白挈专心的开着快车。

    严凤书好不容易碰到了以前的熟人,他感觉马上就能见到杜安善一样。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这么紧张和激动,要不是碰到了白挈,他根本不知道他再见到他们会这么开心。

    “小白茄子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司机开车过程中规定不让和乘客聊天。”白挈规范式的回答。

    白挈很快把他送到法院,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严凤书愣了几秒,就错失了追他的机会。

    “客服请你帮个忙,因为十万火急!”严凤书给客服打电话,“我刚有个重要的文件落在了刚约过的那辆车里,我等着开庭,那个文件太重要了。马上就要开庭请你帮忙联系到司机,请司机帮忙送来一下。还有从现在开始计费,我要约那个司机等我开完庭送我回家,从现在就开始计费!”

    说完没十分钟,白挈开着车回来了。

    “……,我车里没有你的文件。”白挈下了车,嘟着嘴。

    “叫我严凤书就行,”严凤书说,“我约了你的车,就在这儿等我。”

    “好。”白挈无奈的叹了口气。

    晚上严凤书成功的约到了白挈,并且把他带到家里,两人买了很多的啤酒。

    “今天庭审完有些压力,你陪我喝点儿酒。”

    “司机不能喝,我还得等活。”

    “我继续约你的车,你计费不就……要是包你一天多少钱?”

    “没问过。”

    严凤书只能再次给客服打电话,之后交了24小时的费用。

    “行了,喝点儿吧。”严凤书给白挈打开一听,“怎么做了这行?”

    白挈几口下肚,解开了白衬衣的扣子,松开了领子,“自从嫂子你出来以后,我们老大就把我们都散了。”

    “散了?”

    “嗯,给了我十几万买了个车干运输,就是专车司机。给了辣条二十多万盘了个店面做麻辣烫,早晨顺便还卖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早点,现在好像做的还不错。其他也有两个有能力单干的,都分了钱走了,剩下十来个没能力的,还跟着老大干呢……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喝了酒白挈话开始多。

    严凤书跟他碰了酒瓶继续喝,“现在他在干什么?在哪里?”

    “呃……我也不知道。”白挈吞吞吐吐的,“不过解散我们之前,老大哭过一次。”

    “为什么?”

    “他说自己太怂了……你被绑了之后他怂的不敢跟寇老三正面杠,就怕你受欺负。要是给以前肯定带着兄弟们操着家伙就打过去了,老大说怂的不敢跟寇老三说一句不行,他要什么给什么,能给什么给什么,只要你安全就行。”

    严凤书想起来他被关的那一个月,确实没有受到任何的欺负。

    “就连你辛辛苦苦给要回来的西街那个活儿,又被寇老三要回去了。而且那个贼人,还公认了转让手续,反正--法律上是做的一点儿漏洞都没有。又要了我们老大一笔钱。老大拿不出来,只能把给了你的那个别墅卖了,把那一千多万给了寇老三。”

    “后来呢?不是报警了么,怎么还能被寇老三坑这么多?”严凤书记得最后救他的是警察啊。

    “什么报警,没报警!寇老三不是威胁说要是报警就撕票么,老大哪敢报警啊!他都跟寇老三私下里解决了之后,寇老三撤人,他才报的警,警察才过去的。”

    “然后呢?”严凤书的声音有些发哑。

    “然后?然后老大说他对不起我们,但是这么怂他不后悔,只要你平安回来了就什么都好。后来不是送你回来这儿了嘛,我们老大就已经把我们都散了。他还有一些存款没给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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