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照片,一张是邹媚被五花大绑,另一张是林建业与陆佳淑的专车被劫持,二老被一众五大三粗看押着的画面。

    回去城南的路上,周桑接到一个电话,惊诧不已:“什么?”

    温谨言睁开眼:“怎么了?”

    周桑回头,支支吾吾道:“…林建业老先生夫妇的专车被劫持,这下怕是,怕是同一伙人干的了…”

    温谨言便攥了攥拳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回温宅。”想了想,他又道:“不,先打电话过去,就说我要回,让他们哪儿也别去了。”

    “好。”

    瞧见林西君愤恨的眼神,余潮生也没了好心情,他走过去捞住林西君的下巴将其禁锢,恶狠狠道:“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懂么?”

    “自找的…”林西君笑了笑:“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单单就跟你一个过不去是吧,余潮生,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啪”的一声响,便清脆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

    林西君的半边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被打的晕头转向,只听见余潮生愤然道:“最看不得你对我评头论足的这般模样!”

    火辣辣的疼在她脸上,林西君便一时噤了言,房间变得沉寂。

    良久,余潮生恢复理智,将林西君从地上搀扶起来,还顺带着凑近了她的唇想吻上去,被林西君一个巴掌也回了过去---

    同样清脆悦耳的一声响。

    余潮生便用指肚抹了抹嘴角的一抹淤青,啐了口痰,尔后朝林西君望过去,突然笑了笑,这笑教林西君看来,瘆人得紧。

    他道:“我不急,---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林西君的心头爬升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她瞬间恍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余潮生已然不再是她大学时期的那个学长,反而,他是一个恶魔了,…走火入魔了的恶魔。

    “过来坐下,吃饭。”

    这次林西君没有反抗,真真乖乖坐下拿起筷子,她看了一眼,地地道道的北京菜,也全都是她喜欢的那口。

    她刚往嘴里送了一口土豆泥,余潮生便问:“怎么样,味道可还可口?”

    林西君心下便笑了笑,…这算什么,刚给了她一巴掌,这会儿又来她跟前惺惺作态,也真够教她作呕的呢。

    “还行。”林西君不咸不淡道。

    余潮生伸手过来要触碰她涨红的那片脸颊,被林西君警惕躲开,他便道:“我去给你拿冰块。”

    “不必,我皮厚实,自己会好。”

    余潮生只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听她的,依旧拿了冰块过来敷在林西君脸上:“若是早些听话,你不就免了那皮肉之苦么。”

    林西君没吭声,边敷冰块边吃起了饭,余潮生见她诚了心不理睬自己,便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只过了一会子,林西君突然放下筷子,盯着他的眼睛道:“能不能放了他们。”

    余潮生故意装傻:“谁?”

    她便又耐着性子道:“邹媚,还有小叶与我的爸妈。”

    ☆、第69章

    余潮生嘴里还在咀嚼着米饭,闻言,他便低头笑了笑。

    “放不放,一句痛快话。”

    “代价呢林西君?我是生意人,你不得拿出来我瞧得上的东西做交换?总不能,单单你在那边空手套白狼吧。”

    俩人四目对视,无言。

    突然余潮生的大哥大响了,他道了句:“好好想想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代价’是什么。”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什么事?”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回:“失手了,…温家那小子搬了穆家的军队过去,我们的人无从下手。”

    “废物。”余潮生抬头,皱了皱眉头:“继续盯!”

    “是。”

    再回到餐桌林西君已然放下了筷子,他垂垂眼睑:“饱了?…可我印象里,你饭量还挺大的。”

    大学那时他俩吃饭,林西君一顿吃了俩人的量,比他吃的还多,当时他便惊讶,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小小的身体里究竟蕴藏着多少的能量。

    “人在无忧的时候,才有心情吃得多。”她并没有心情在这儿陪他耗着:“带我去见她们。”

    余潮生靠近她:“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讲条件么?”

    “看在昔日情分,…算我求你。”林西君咬了咬嘴唇,力道大的差点咬破。

    “呵,昔日情分,…我们有什么昔日情分林西君?哦,是那次你在温谨言那小子面前将我黑的体无完肤,还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殚精竭虑要与我绕着走?你摸着良心想想吧小君,如今我还这样好吃好喝待你,那已然是我最大的仁慈。”

    林西君只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吭声了。

    “怎么,失望了?那便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吧,我在你身上已经体验到了无数次。”

    入夜,一家海口市的民宿里住下一位刚从京城过来的客人。这家民宿的老板老板娘是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妇,有一个刚刚出嫁了的大女儿,还有一个在家帮老两口照顾店里生意的小女儿。

    因得他们家的民宿生意开业时间不长,所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帅气的小伙儿,况且人还是从帝都那样的大城市来的,这小女儿在后面瞧见,少女家的情窦初开,便殷勤跑过来:“爸爸,您歇会儿我来!”

    她从父亲手里接过来这位客人的身份证,特意用了普通话讲的:“沈先生?”

    沈东飞笑了笑,点头。

    小姑娘边办理入住手续,还不忘问一句:“此番沈先生来我们海口,可也是那旅游来的游客?”

    他便皱了皱眉,思索着要该怎么说。若说是来旅游的,可他还有陪同系里教授做调研的任务,若说不是的话,但他也确有这个意思来着。

    “算是吧。”

    瞧见小伙儿纠结的表情,那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同时将身份证还回去:“那祝您旅途愉快呦!”

    沈东飞这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订自己的房间了:“这里还有,…麻烦再多订两间。”

    晌午用过一顿不怎么愉快的午餐后不久,余潮生便出了门,林西君自己一个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了一个下午,他才回来。

    带着全身的酒气回来的。

    他进门便往林西君身上贴,惹得她一阵作呕,奈何这般形势下她还不能与他硬碰硬,便压制了火气道:“先去洗洗吧。”

    余潮生当然不肯,紧紧抓了林西君来不松手,她边哄边道:“酒的味道我闻不得,你还是先洗洗去吧。”

    他便看了她一眼,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林西君颓然坐在了沙发上。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这个漫漫长夜,余潮生会像个君子一般对她什么也不做。

    越是这般想着,她便越是绝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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