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只想再见一面而已。

    今日再听见她的说话,他已知道两人之间早已过去,靠在椅子上,他想,也好,从此以后各自的人生,彼此珍重。

    过年的时候,听说国内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着急,她知道谈书墨必定是要回北京过年的,到时别堵在机场。想想决定要打给电话过去。

    那日恰恰好赵水光期中考试,她们这也下了很大的雪,赵水光有点抱怨,为什么过年还要考试,但没法,穿着很长很厚的羽绒服穿越雪地去考场,冷风呼呼地刮过脸庞,靴子踩上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

    考试还好过程很顺利,结果不知道,赵水光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里打电话,正好她们中午12点,他们晚上12点,差了一个小时,半个地球。

    电话卡倒腾了半天,终于拨通,谈书墨其实是极其低调的人,错,赵水光补充闷骚着,低调着,手机没有彩铃,很简朴的“嘟嘟”声。

    赵水光把话筒压近耳朵,兴奋地等待着。

    半响有人接了,“hello”一声,是他的英式腔。

    赵水光劈头盖脸地大声说:“谈老师,新年快乐!”只听那边“噼啪”一声,像是烟花爆炸的声音。

    谈书墨因低沉显得性感的轻笑,传入她的耳中,赵水光喜滋滋的开心。

    谈书墨一向都是回北京老家过年,电话来的时候,小外甥还在和楚菲菲抢桌上的瓜果。

    是的,楚菲菲同志吃完年夜饭,绕了几个路口就过来拜年了,反正谈书墨家不就更自己家一样嘛,以前放学,家里没人都是去谈家玩,看谈老爷子画画。

    谈书墨看到电话莫名其妙,很长的号码,以为是英国那边打来的,接了,却真的是惊喜,听着她甜甜的声音又响在耳边,一仰头是盛开的烟花,璀璨的花瓣映着漆黑的夜幕绽放开来。

    他靠在栏杆上,嘴角愉快地上扬。时间恰到好处,花开正好,不是吗?

    赵水光躺在床上,想想这那边的热和,有点郁闷,问:“现在在北京?过年好玩吗?”

    谈书墨好笑,估计是这丫头嫉妒了,淡淡地说:“还好,每年就那样。”不刺激他。

    才说呢,手机就被出菲菲抢走,摆了流氓的腔调:“喂,小光妹妹。”

    赵水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多出个人啊,但还是乖乖地说:“楚大哥好,新年好!”

    楚菲菲一笑,凤眼更加狭长,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这可热闹了,刚还吃了饺子……”

    还没说完,被谈书墨按了手腕,拿了手机回来。

    赵水光听得那边骂了句“滚”,谈书墨的声音,她想象两人之间的打闹,捂了嘴笑起来,这人也很孩子气。

    谈水墨要回电话,还没开口,就听那边问:“吃了什么饺子!”声音是绝对的郁闷

    谈书墨说:“我想想,茴香的,白菜猪肉的,就这么多。”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藏不住,露了出来。

    赵水光微恼,说:“茴香的不好吃。”

    谈书墨轻轻的“恩”了一下,说不出的纵容,声音一下子在寒冷的夜里化开了。

    赵水光也觉得自己神经病,打了国际长途,就是来讨论饺子好不好吃!恋爱中的人到底是傻子。

    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说了什么,自始至终,她没说她的幸苦,都说的是才来的趣事,例如第一次去subway(赛百味)点餐,挑了最便宜的点,哪知道服务员很窘,因为那是加在食物里的佐料,另外算钱。

    他就靠在栏杆边,在电话那边听着,低低的笑,偶尔说她几句,累了就换了个姿势。

    直到卡打爆,提示音说还有五分钟,她才说:“那就这样,新年快乐噢!”

    他说:“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良久的沉默,她靠在床边,看着透过百叶窗的细碎的阳光,听着他的呼吸;他靠在廊上,看着窗户里,小侄子继续胡闹,家人打牌,气氛和乐融融,耳边是她一浅一声的吸气出气。

    僵硬的女声又来打扰:“尊敬的用户,您的通话还剩一分钟.。”

    她说:“再见。”很是不舍,他说:“恩,再见!”

    还是没忍心挂,末了,她说:“我想回来!”并不是说一定要回来,听到他的声音单纯的那么想的,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是说说而已,最后才说出来,怕被他骂,刚好要断线!

    果然,耳边全是“嘟嘟”声,一下子回归狭小的屋子,孤单的自己。

    那边,他说了,他说:“好”

    她说想回来,他说好,其实他也想她回来,但怎么忍心说出来,让她去取舍。

    刚好说出来,刚好断线。

    网络版结尾

    两年后

    赵水光哼着歌收拾行李,苏姗进来,踢踢行李箱,说:“总算有你的啊,那么快就回去了!”

    赵水光笑笑,说:“回国找我,南京包吃包住!”

    苏姗翻了白眼:“我才没你那么好拼,那么做修完,那么快走!”

    赵水光不知说什么,对于这种话她向来都不善于接口。

    苏姗也没想她说,咧了嘴,不怀好意:“去见男人的吧?”

    赵水光回头,一脸惊讶:“这都被你猜中了!”

    苏姗“嘿嘿”笑,她早就知道赵水光心里有个他, 期末考的时候,两人经常奋战图书馆,没空回家做菜,都是在小餐厅里喝碗汤打发。

    那日在喝红菜汤,西红柿,卷心菜,胡萝卜的,她抬头就见,赵水光慢慢把胡萝卜挑出来,她那时骂她挑食,赵水光却笑笑:“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啊!”苏姗没好气:“你在国内也这样!”

    赵水光没说话,苏姗以为她理亏,没想过会,她说:“国内我有个最佳拍档,我胡萝卜都扔给他吃!”半眯了眼睛,甜甜的笑,眼里全是欢喜。

    她没说是男是女,当苏姗知道肯定是个男人。

    女人只有回忆起她喜欢的男人的时候才会笑成这样,笑个傻子,却兀自的甜蜜着。

    五月,赵水光终于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盯着浦东机场翠绿的树叶像个乡巴佬,要知道她来的时候,加拿大的树叶还没长出来,依然是光秃秃的,她经历了漫长的冬天,看了八个月的枯树。

    赵爸爸和赵妈妈是去上海接的人,谈书墨有课不能来,赵水光出了机场,本来想给爹娘一个凯旋的拥抱的,被她老妈掐了把说:“哎呀,怎么待那么久还没长肉!”

    就瞬间把这爱的拥抱扼杀在摇篮中。

    回了家,洗澡,换衣服,上网查了谈书墨的课表,立即走人去学校给某人惊喜。

    临出门,赵妈妈说:“这孩子,才回家就往外跑。”

    赵爸爸正在翻报纸说:“唉,女大不中留!”

    一路上,春风和煦,阳光暖人,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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