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来往往,脚步声,孩子的嬉闹声,喧哗声,一下子远去了,她在他的怀里,一瞬间真的希望那会是所谓的天长地久。

    最终,他还是放开她,摸了她的发,眉眼里全是细细的温柔,说:“走吧。”

    她拿手背胡乱抹了眼泪,往海关里走,没有回头,泪水边擦边流。

    入了关,边抽泣着边把申报单给海关人员,海关也是见怪不怪了,盖了章,放行。

    从此以后,我抬头往前走,而我的旅行箱里,始终装着你的灵魂。

    梅尔森大学是在加拿大东部的一个小镇,镇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学校的学生。假期里安逸宁静,开了学又活跃起来。

    赵水光初到的时候已是秋日,每日混天黑地的调时差,忙着适应环境。语言,住房,人际关系,学习,伙食,种种问题都让她身心疲惫。

    她也曾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她想自己真的事没事找事,放弃了朋友,家人,还有深爱的人,孤身一身咬牙拼搏。

    她想起谈书墨说过:“赵水光,你要知道,出国并不是逃避,如果按你说得要独立,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拿今日来说,感冒,发烧,没人会知道,没人会管你,自己找药吃,撑着去上课。这样的日子你要想好。”

    原来他真的是所有事都站在她前面为她设想,今日看来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她在艰辛的时候会想到当年谈书墨是否也是这样一步步举足走过,这样想着浑身又充满力量。她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万事开头难,赵水光终于熬过了秋末,她终于可以真心地在电话里告诉赵妈妈:“妈,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一日上学的路上,她捡起一片落下的枫叶,夹进课本,总有一日赵水光会把这片枫叶送给谈书墨。

    人人都说这是红枫之国,却极少有人见识到这儿树叶落尽的萧索,极少有人提及这儿一年几乎持续八月的寒冬。

    快圣诞的时候,国外的气氛比国内的浓很多,赵水光的舍友也兴致勃勃的布置,可赵水光没有那感觉,圣诞至于西方相当中国的春节,没有家人的春节何谓春节?

    赵水光想起十二月二十二日是谈书墨的生日,她不需要任何提醒都能记得,他虽然说过不许联络,但她想生日是个除外吧。

    她寄了本市的明信片过去,是夏日的景色,花团锦簇,树叶映着,她到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美景,但总是希望他能看到最好的。

    想来想去,她还是动笔,写上:“生日快乐”,加上一句“i miss you”。

    一个月后,有人一大早拼命的拍门,赵水光睡眼惺忪地跑下来,开了门是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她签收包裹,关了门的时候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门外下飘起了细雪。

    包裹小小的一盒,两个手掌大,赵水光莫名其妙,赵妈妈没说要寄东西来啊。

    拿了剪刀挑开裹得层层的胶带,三盒水果糖,草莓味的,蜜桃味的,柠檬味的,一张白色的纸条躺在糖盒下,她熟悉的苍松般的字体,仿佛刻上去的有力,:”flower is red, leaf is green, bsp;is&, and so you are.”

    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糖是甜的,你也是!

    她翻开盖子,拨了一颗糖在嘴里,想起很久远的事情,嘴里是甜滋滋的蜜桃味,她反复地看着那句:“bsp;is&, and so you are.”

    窗外的雪渐大,屋内暖气却慢慢升高。

    结局篇

    圣诞之后加拿大是没有不冷只有更冷,赵水光是南方人,温和潮湿的气候待惯了,遇上了这般天气自然不大适应,生了一场病,打了电话给赵妈妈,在她的指导下翻出带来的一大堆药,找出合适症状的吃。

    在生病的时候,她尤其的想家,想到在外边的种种不适应,想到国内时那人对自己的好,尤其的脆弱,蒙上被头哭了一场,沉沉地入睡了。

    舍友苏姗是前几年来的北京女孩,为人相当豪爽,看到赵水光一人过来,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挺不容易的,对赵水光多加提点,生病的时候也给予不少照顾。

    大病之后,赵水光仿佛更能适应加拿大的生活了,学会当地人的习惯外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穿t恤,薄衫,进屋就脱外套,出门就加上。学业上也渐渐跟上,本来中国人就比老外聪明,语言关一过,成绩自然突飞猛进。

    十二月底,赵水光开始放寒假,接到一个电话,她说:“hello”,那边顿了一下:“是我”

    赵水光以为自己可以很电视剧里一样,假装一下问:“你是谁?”

    那样太假,不是她赵水光会做的事,他清爽的声音略显年轻声线,她已知道是谁,她说:“希望?”

    那边“恩”了一下:“我为希妙要的号码,知道你来加拿大了!”

    赵水光心里埋怨了下希妙,说:“恩,暑假的时候来的。”说得轻快点,就像对一个老朋友。

    是啊,年少的回忆,美好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在乎,就当他是个老朋友,也会心疼,也会牵挂。

    希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来了我的地方也不打一声招呼!”眼睛闭上,语气带着调侃。

    赵水光打哈哈:“嘿嘿”地笑笑。两人都不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一时又点尴尬。

    希望,半响低声问:“你好吗?”害怕她误会,又添了句:“这冷吧!”

    赵水光说:“恩,挺冷的!”抬了手腕看表才发现是上课时间,她租的房子离学校远,都要提前出门。

    希望坐在电脑前面看了眼屏幕上的旅行航班表,说:“恩,那就好,你忙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赵水光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说:“好的,拜拜。”

    希望说:“拜拜,挂了电话。”

    其实他和她都知道那电话不可能再打。

    是的,赵水光有的时候也会想到希望,越来越少的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共同的回忆那么多,总有点东西能勾起往事。她再想起他,就像想起白天看见的美丽的蝴蝶,路过的草坪,天空的云朵,只是想起,有的时候,当想念变成了想起,是不是也是一种挥别?

    希望挂了电话,又按了号码,打去旅行社:“你好,我要定下月去蒙特利尔的票,转机?最好不要转机。”顿了下说:“我想直飞!”

    本来假期的最后一个礼拜说好去朋友那玩,可没想到居然知道她也在加拿大,那么是不是他可以美好的希翼一下?

    原本想定可以在她那边转机的机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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