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谁说一定能解剖出每个摄影作品背后的故事。

    陈漫顺着回忆慢慢梳理说道:“上一年针对你的张启海你还记得吗?”

    童谣听了呵笑道:“他不就说我浮躁无功名利心太重难成大事,你提起他我还觉得有意思了,今年他又说我什么了。”

    “他今年倒没说的很难听,只说了你心思不齐作品勉勉强强,却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也看不出他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今年他打的分普遍都低,如此一算给你的分还是不低的。”

    “其他几个你也知道向来不给人面子,指明说了你不务正业越来越不把自己的职业放眼里,虽说话难听不过我看得出他们对你期望是很大,你也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性格本来你就多一层背景,有你外公这么个名人当头自然对你更严格。”

    陈漫说的话童谣不是没想过,那些老古董不会没有曲意迎合勉强迁就,所以她向来对他们也谦虚尊敬,但是时时这样的评价就会有种挫败感,磨灭人的自信。

    雄鹰想要冲破苍穹,自信便是它的翅膀,可人不一样,再无所畏惧的人失去了热忱,就损伤了灵魂。

    童谣似是叹了口气,情绪平静的说了句:“我走了。”

    陈漫想留人:“这么快,沙发还没坐热呢,怎么不多待一会。”

    童谣无恼的摆了摆手:“你的烦心事完了,我也该解决我的烦心事了,下次再聚吧。”

    陈漫见留不下她只能目送她离开。

    童谣平时去的酒吧有两处,一处是徐霖开的,算是上海逼格最高最奢侈的,还有一处就是她现在坐着的地方,只不过马上要转行成夜总会了,想来以后更是鱼龙混杂了。

    她点了高浓度的鸡尾酒仰头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嘴里刺辣辣的却是莫名的爽快,只是没收住气,只觉得喉间苦辣,几次都差点咳出来。

    酒保给倒了杯水给她,童谣摇头拒绝了,不是为了醉而醉她也不至于不去徐霖的酒吧而来这里了,烦心事一多就不是一杯酒的事了。

    本来气氛挺好的,有歌听有酒喝,不过都被旁边的人毁了。

    不远处的位置上一个发福男正在怒吼,神情嚣张口不饶人:“你他妈什么东西,别给老子装,老子花钱请你陪酒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什么贱玩意还想空手套白狼,装哪门子的清高。”

    男人长相肥胖粗鲁,劲儿也大,一看就是不讲理的人,在座的女人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一个劲的猛喝,也顾不得是不是混过的酒。

    断断续续的咒骂声持续不停,桌旁的人也挺烦了怼了几句过去,几个人话不投机打了起来,酒吧还没来得及控制现场已经乱成一团,酒瓶拳头到处砸,现场的人赶紧报了警。

    童谣本来想喝酒的心思也被这档突如其来的意外弄了没心情,无奈的避开了此刻斗殴,冲动归冲动理智归理智,犯不着为了消遣身上弄出口子来。

    人到夜晚就容易矫情,什么夜伴无眠,半窗清梦,亦或是孤单做伴,形影相吊。还不如伪装的人模人样到子夜里宣泄,来一场风花雪雨里的情来情往有意思。

    她似醉又不醉,很多事情记忆犹新在眼前晃,人生绕绕弯弯一下子面目全非一下子一无所有,固执地回去找寻,却落得一身狼狈。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发生斗殴的关系此刻酒吧外面很空旷,黑漆漆灯光幽暗,很多聚集在这里的混混一个人影都没了,估计是怕警察来了被认脸,惹上麻烦。

    童谣看着警车开来停在了就酒吧门口,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了几个极有派头的正装警察,以免被请去当目击证人她舍去远路走了小路,总不会有人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犯罪。

    小路很静,只有淡淡的脚步声,前几次的经历把她胆子练大不少,所以也没感到格外的害怕,人其实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

    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童谣根本没有注意附近,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一股蛮力拽进了转角处的墙壁上,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童谣身上的肌肉忽然紧绷了起来,只见忽然出现了一双手动作灵活地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男性滚烫火热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压着她,她似乎还听见了男性沉重的呼吸声,用无声的威胁让她屈服。

    她被禁锢的死死的,刚想大声呼救唇上一片湿润,现在这个状况,童谣毫无应对反应,那人又惩罚性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她想,怕是遇上死变态了。

    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滚,她挣扎着用了点力气却逃脱不开,依旧被桎梏的紧紧。

    他很快再次将她用力擒住,低着头对准她的嘴唇啃噬,撕咬,好像要把她给吃下去,而后又刻意放缓了动作,慢慢折磨着她。

    童谣被吓的后背都是汗,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日了狗三个字,这倒霉的破事还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突发状况下,人是来不及思考的,所以在没有确定是否安全的情况下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沉住气找机会跑。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黑暗中的人这么有本事,她都紧紧咬紧牙关了都能被撬开欺辱,这简直就是一个被刺激大发的人兽性大发。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忽然感到胸部被忽轻忽重的揉捏着,这种肆意妄为的举动应该让她憎恨和发狂,可是生理反应上却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操他妈,这动作很熟啊。

    童谣正在克制自己的反应和准备反攻的情景下,男人清冷的语调与手中的力道形成鲜明对比,声音低哑暗沉贴在她耳畔:“小丫头,怎么还没学够教训?”

    “我跟了你一路,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童谣听到声音立马抖了一下,只觉这段声音在她大脑里点了一把火,将干柴般的理智烧得寸草不留,咬牙切齿喊道:“莫筠,你个畜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开了手,周围很暗,朦胧间借着远处幽暗的光线依然能够看清他的脸,五官硬气,黑色的衣服很修身,妥帖地衬托出他宽阔的肩膀,强硬的胸膛,劲瘦的窄腰,令人不可避免地联想到布料下的肉体,是多么纹理分明。

    莫筠注视着她发呆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个遍,贪恋地用手抚触着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

    重新低下头将她吻住,他的唇齿柔软而不乏力量,湿润温热,一寸寸的席卷她每一寸,情爱,温柔,怀念那些细腻的感觉一触即发,磅礴回荡。

    他微哑着声音说:“童谣,我回来了。”

    不会再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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