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妖界摩罗山。

    “唔……啊……”

    某个点着夜明珠的山洞里,一位银发美人正咬着唇独自行着羞耻之事。

    美人并着三根修长的手指,往身后隐秘的洞穴里探入,身下的兽皮褥子已经沾湿了好些,上头留着几滩深色的水迹,美人半跪在上头,两条细白的长腿随着动作颤抖,不时有汁液顺着腿侧流下,半透明的,微微粘稠。

    “啊……”

    美人皱着眉头又低喘了一声,脸颊通红,下唇被咬得出血,眯起的凤目已经失焦了,整个人被汗水浸透了,漂亮的银发湿成一缕缕,粘在额上,薄薄的衣衫也不能幸免,像是水洗过一般贴在身上,更显露出下头纤瘦的曲线。

    这位美人,明明是男子,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只见他不断地将手指从那秘处抽出插入,一边摆动身子,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地活动了十来下,才把手指往一旁敞开的罐子里沾取,沾了些白色的粘液复又往那处探入抽出,等这般弄了四五次后,美人终于闭眼闷哼一声,腰身一挺,身前半垂的衣衫便弄湿了一滩,随后他脱力地坐倒在褥子上。

    “唔……唔……”

    美人低头瞧了瞧自己,不禁低笑起来,那笑声似是自嘲,又似是难过,他瞥了一眼旁边敞开着的罐子,见里头的白液已渐渐见底,眼里的嘲意便更深了。

    “子兰……哈……你也有今天……多么难看啊……”

    原来这美人竟是当今妖界赫赫有名的、白虎族的子兰公子。

    白虎一族如今在妖界可谓风光无限,不仅妖王是白虎族长,议事长老中也有两位白虎大能,就连这位年纪轻轻的子兰公子,也因为罕见的制药能力而声名显赫。

    传言说子兰公子来历成迷,幼时被上代白虎族长抱来亲养,无父无母,自小便乖巧可爱,在药剂试炼上颇有天分,因此甚得上代族长欢心,待他视如己出,从小便享受着和白虎族小太子一样的待遇,起居饮食,无一差异,而两位年龄相仿的小孩子也十分投缘,自幼形影不离,也因为两人都是才貌出众,在妖界被称为白虎双璧。

    然而正是这份深厚的情谊,让子兰今日如此狼狈。

    “子钰……唔……”

    他低低唤着心心念念的名字,眼里一片柔情,然而这偌大的山洞里只有冷冷的灯光,以及情欲褪后,渐渐发冷的身体。

    他何其恶心,竟然对自己兄长一般的男子抱有难以自禁的情欲。

    子钰,是如今白虎族的族长,也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一个冷硬强大、严肃自持,却英俊到不可直视的男子。他不清楚从何年何月起便已情根深种,当反应过来,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想无时无刻都陪伴在他身边,即便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看着也可以。只要一想到日后他身旁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替代他日夜相伴,心就疼得几乎要碎掉。

    然而他即便再贴近,也仅仅是这人的弟弟,这些婉转的心思根本不能说破,他更不可能逾越半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疯魔了,想了几百年,想到终于把心一横,走到今天这步。

    半个月前的朱雀夜宴,子兰终于将筹备了许久的计划付诸实践。

    他借着各种由头,将那人灌醉,随后又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寝宫。无人会怀疑他的目的,他们两人向来要好,好到经常同眠一榻,大家见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加上同是男子,自然也觉得中间光风霁月。

    然而,阴暗与光明向来共生。众人眼中温润高洁的子兰公子,其实也有他无法摆脱的心魔。

    他亲自调配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催情药剂,混在酒里,让他心念的子钰喝下。

    于是便醉得不省人事。

    他连药剂的挥发时间都算好了,服下之后一个时辰才会见效,药剂里头加了云梦草,不仅能让人陷入昏睡,且能保证遇见好梦。即便是被他做了这般龌蹉下流的事情,也愿他能怀着一道美梦。

    成年后的子钰身材精壮,子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搬回了寝室,他也顾不得擦了汗珠,连忙服下早已备好的红果,三两下脱了下身的衣裳,便厚着脸皮骑了上去。

    那一夜又短暂又漫长。

    自书本上学来的知识果然不够,子兰被自己的不得章法弄得后穴撕裂,忍痛交合了两次,疼得下身都没知觉了,他只能靠着唇舌帮人处理那依然精神奕奕的东西,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浓稠的精液收集起来,留待以后所用。

    白虎族的发情期,会持续整整一月,而受了红果的刺激,将会变得更见绵长,他已经试验过了几次,充分知晓红果的功效。在未来的两个月里,他只能靠着这些精液,自己慰藉自己,以缓解身体里的情欲渴望。

    这种红果是他两百年前无意中发现的,现今妖界早就人丁凋零,特别是上古贵族,几百年来都没有新生命,雌性越来越少,繁衍变得更为艰难。他那次本是想去弄一些增强体力的药剂,现存的起效太慢了,不足以拯救他们族里最后一位年迈的雌性。

    然而无意之中,却被他发现了一种鲜红甘甜的果子。而这种果子,居然能让雄性怀孕。

    他揣着这个秘密不敢告人,同时一个疯狂的计划也在心里滋生。

    那夜之后,收拾好一切的子兰留了个字条,编了个要去云游采药的蹩脚理由,便仓惶而去。他敛去了气息,一直跑到妖界最西边的摩罗山,寻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里里外外设了好几重的法阵,才敢歇息下来。

    这已是他到摩罗山的第二十天了。

    起初是每隔一天,便会发情一次,后来便越见频繁,每日一次,每日两次,以至于到了今天,还是晌午,已经是第三次。这是红果在起效,因为已经怀上了子嗣,身体会更渴望父体的接触,而这些天来的远离父体,更让情欲堆积如山,几乎要到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步。

    “唔……啊……”

    刚才那番抚慰才过了没多久,身体又开始涌上熟悉的热流,他伸手抚着自己硬起的玉柱,因为射得太多,顶端已经发红了,更别说后头那洞穴,仅仅靠着玉势,也不能抚慰,只有他自己往里头探入手指,沾着那人的精液,模仿着那日的吞吐节奏,才能勉强减轻一点。

    只是……那东西已经不多了……

    子兰狠心地掐了下大腿,生生地用痛感将欲火覆盖,然而白皙的大腿上早就满是青紫,没有一块好皮了。

    “唔……子钰……”

    终于是敌不过欲望,他又把手探进了后头的湿穴,咕叽的水声又再次在山洞里响起。

    突然,洞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沉浸在情欲中的子兰猛然一惊,失声叫道:

    “谁?”

    他扬手扯过白袍,将自己裹住,一手从虚空中抓出兵刃,警惕地眯着眼紧盯洞口。

    法阵被动了,他现在才感觉到,他足足布了三层,每一层都被破坏了!这只能说明来人法术远在他之上。会是谁?摩罗山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兰儿,出来。”

    这句熟悉的呼唤让子兰瞬间如坠冰窖。震惊,害怕,甚至恐惧。知道了真相的子钰,会如何看待他?跟他决裂?说他疯子?还是会怒不可遏,将他打死?

    “兰儿。”

    脚步声停在洞口,见他没有反应,又再唤了一次,只是这低沉的嗓音中已隐含怒意。

    子兰揪紧了手下的衣服,咬着唇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阿钰,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出来?那我进去了。”

    来人问非所答,正抬步要进,便听见一声高呼:“不要!不要进来!”

    外头稍稍沉吟:“怎么了?”

    “不要!阿钰你,你能不能退……退后几步?”

    让他走开定然不可,只能稍稍拖延点时间吧。

    “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阿钰稍等我一会。”

    子兰手忙脚乱地快速收拾身体,将那些可疑的东西全数扫进了随身空间里,又拿出气味香甜的月桃剂往四处一喷,勉强盖过了那股羞耻的味道,这才理了理头发,定神往洞门走去。

    门外立着的果然是子钰,高大俊美,脸带寒霜。见他出来了,深邃的双目眯起,责备道:

    “胡闹!你跑这儿来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我,我是来采药的,只是这几日见身体不适,才休息了一下,刚睡迷了,没听见你来。”

    子兰胡乱推搪过去,只是一直不敢直视子钰,生怕多看一眼,身体便再也控制不住。

    “不适?”

    子钰探究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的狐疑更大了,他总觉得半月没见的子兰和以往有所不同,容貌,甚至周身的气息,都若有若无的,带着一股勾人的甜美的味道。

    他见人脸颊泛红,颈边汗湿,不禁想起梦中的场景,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就抬手就想去碰触,然而还没沾到一点,便被快如闪电地拍开,那人往后一退,戒备道:

    “不要!”

    话一出口,子兰就后悔了。他看见子钰眼中露出一点受伤和惊讶,更是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钰你别管我了,我自去休息一会……”

    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想往里跑去。谁知臂上一紧,猛地被人往后一拖,撞进了一道结实温暖的肉墙中,随即一道沉怒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敢跑?!”

    “唔!”

    子兰挣扎了两下,反而被箍得更紧,铁臂横锁在腰间,让他动弹不得。子钰的身形足足比他大了一圈,这一环抱正是最吻合的姿势,两人仿佛天造地设,嵌合得刚刚好,连一向自持的子钰也不由得心里一叹,直觉得怀里的身体软绵适中,就像这连日来他在梦中所见那样,抱着了就不想撒手。

    “阿钰!放开!”

    子兰低喝,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了。他只觉得一股热流疯狂地往下头涌去,那处本就被挑逗起来的地方快要突破衣衫了,至于那极度想要的后穴,更是阵阵收缩,甚至还有汁液慢慢地往外流……

    “为什么?”子钰抬手抚上了他的下巴,“你的身体好烫,发烧?”

    “唔!你别管!放开!啊!”

    最后那声娇喘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子兰红瞬间透了脸,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后的男人,疯了一般就往前跑去,也不顾里头是洞穴,根本无处可逃。

    至于子钰,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木头一般愣在原地。

    这声轻喘如同火引,瞬间就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欲迅速点燃,他简直不想承认,自那日夜宴后,每天每晚都做着将兰儿压在身下各种欺负的春梦,梦见他哭着叫哥哥,梦见他抚着肚子说要怀上他的子嗣。

    原来,这就是情欲。

    他从未对任何男的女的产生过绮念,即便是曾经号称妖界第一美人的上代朱雀,他也仅仅觉得只是好看而已。男的女的他根本无所谓,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毫无情欲。发情期在他身上似乎可有可无,每回都轻易就过去了,长老们甚至还怀疑他是不是某部分机能有问题,急切地想要和他检查。

    直至那天夜宴。

    他足足用了十天才承认,他对相处了几百年的兄弟,产生了情欲。

    那边厢的子兰简直慌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路疾跑回到山洞,却无处可躲,只能往里头的冰泉池跑去,边走边甩了一个拦阻的法阵,虽然明知那人能轻而易举地解去。

    太丢脸了!竟然喘了出来!子钰会怎么看他?!肯定觉得他淫荡变态!

    他一脚踏入了冰泉池,寒冷的潭水没过了膝盖,依然无法让他冷静。他不管不顾地兜起潭水往身上扑去,似乎这样就能将刚才那些失态洗去,只是没扑了几下,就听得身后一阵落水声,瞬间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住,身体被大力翻转,迎面而来的就是子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幽黑眸子。

    “唔!”

    他被那眼眸里明显的情欲吓得腿软,加上连日来的发情的确消耗了不少体力,双腿一软,就往后倒去。

    子钰眼疾手快地将他护在怀里,见他脸色通红,双眸若水,更是激动不已,他追进来本是想问清楚兰儿为什么要躲他,他向来个性霸道自我,既然现在他认定了自己的感情,那就不该逃避,当面直截了当地问清楚,要是兰儿拒绝了,他也总有办法将人箍在身旁。

    更何况,他有把握兰儿一定不会拒绝他。

    在洞门的时候,他已明确地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刚没有仔细分辨,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发情的味道,然而奇怪的是,他敏感地嗅到这里头隐隐含着他的气息。

    为什么?难道这连日来的春梦是真的?

    他急于求证。

    于是想也没想,就这么把人捉在怀里,一下就撕了衣服,直接摸上了情动的核心。

    “啊!!不要!唔!”

    没等还手,他就先发制人,俯身狠狠地堵住了双唇,那冰冷的颤抖的薄唇一如梦中美味,软软甜甜的,被他辗了几下就害羞地抖了抖,漏出了空隙让他大举入侵。至于那湿润的东西,早就激动地射在他手心里,那黏黏的,带着淡淡腥臊味道的体液充分证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的兰儿,因为他而发情了。

    “不要?兰儿这里不是已经湿了?”

    这应该是子钰几百年来说过最下流的话了,不合礼教,更不合他一直以来所遵循的道德规范,然而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名义上的弟弟,他这辈子最在乎最重要的人,迷离着双眼,醉红着脸颊,被他吻得发肿的红唇微张,更有不及吞咽津液的溢出在嘴角,紧贴在他怀内,柔韧的身躯又热又软,即便隔着一层湿透的衣衫,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天然的吸力,引着他去摸遍全身,甚至用他的双唇,在上头一寸寸刻下印记。

    兄弟又怎样?更何况他们并不是真兄弟。

    “啊……啊……子钰……”

    他看见怀里的人忽然笑了,那笑容仿佛冬日的暖阳,将他残存的几丝理智都驱散殆尽,他的兰儿抬起手来,轻柔地碰触他,那声音又甜又软,像是呢喃,又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爱语:

    “子钰……我还要……”

    说罢腰身轻摆,两条手臂也主动绕了上来,圈着他的脖颈。两人几乎毫无缝隙,那股让他情难自禁的气味越发浓郁了,在理智完全丧失之前,他听见了最后一命令:

    “填满我……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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