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装逼记 作者: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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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装逼记 作者:非流

    独。

    多年以后,当顾忌消失,当祝愿成林,历经风霜的石像心里记下了青年这一刻最美的想法。它像树轮又不像树轮,记忆参差错落,记下了,又忘记了。石像很懊悔没一个字一个字的几下,它眼里又流了半碗沙子。

    “那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莫轲看了韩夜一眼,见他依旧呆呆的,“那时我就想啊,这样也好,反正你也没有女朋友,不着急结婚。只要在身边默默的照顾你,就已经很好了。我天天都很高兴连带着心情也愉悦不少,看见街上要钱的人也会给两块并不觉得那种行为有什么不好,毕竟那也是一种生活职业。就好比妓、女们厌恶别人的眼神,但依旧平心静气的养活孩子也不一定要寻死觅活。”

    “这个,妓、女自古以来就很普遍,寻常人就算讨厌也只能无奈的接受,可你心里想的这个事情,它没流行多长时间啊!”韩夜弱弱的解释。

    “那什么才是流行而不被阻挠的呢。”莫轲静静的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怀远的味道。“亚当夏娃是世人所敬佩的一对,可你知道吗?人与妖,仙与人,魔与神他们都是不被看好的,可辟古时代,就有一位仙人弟子和鱼妖之女冲破了重重束缚,最终打破了仙妖殊途不同归的束缚。夜,你看他们都有这个决心,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呢?”

    “拜托,那只是传说,传说就是为了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而流传下来撒谎骗人的。”

    “是真的,我能感受到。”莫轲捂住心口,眉毛皱成一团。

    “谁啊!你还能感受到?”韩夜纳闷。

    “洛云和紫鱼。”

    石像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落云还是罗云,好像都不是。它突兀的想起曾经有一年,一个青年对着他心爱的女子吟诵情诗“盛世花开,吾心向你,衿衿梓草,洛云在天”。

    如若重来,只愿,你我安好如初。

    石像情不自禁的加上后半句,它坚硬的心脏里,突然空虚一片。

    原来,眼里溢出的沙子是从心脏里流出来的。也不知又要经过多少风沙岁月,才能填满。

    第24章 沉沉

    莫轲什么也不想,他心里默默的说:我就是这样子的人,除了他谁也管不着。

    “洛云和明非非?”韩夜皱眉,他这才想起身边的女人,“林风,你听过吗?”

    林风摇头。

    “可我没想到你后来居然交了女朋友,还要我帮她找复习资料。”莫轲慢慢的说,“我当时就懵了,你知道我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他似笑非笑,“是:糟了,被人拐跑了。”

    “我还以为你在替我惊喜来着。”

    “我知道昨天只是今天的回忆,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一模一样,可你却是我明天的梦想,不管以前还是以后,它都不会改变。”莫轲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你不要抓着昨天不放,应该好好的拥抱将来啊!”韩夜说的结巴。“但我锁缚不了自己的心。假如忘忧酒能让我放下这一切,我也不想。”莫轲异常笃定。韩夜觉得跟这头犟马说不通,他简直令他一下子进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心想:日了他妈的,我惹了谁啊!

    当下不管不顾,一把扯过林风,“你看好了,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随即在莫轲越来越大的眼里按着林风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很疯狂,竟开始扯起了林风的衣领。莫轲的手紧紧的攥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悲哀的创痕在他身上刻得越来越深,泪眼蒙蒙,渐渐的看不清这个使他一度犯愁一度欢喜的人。

    莫轲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地下,双手捂住脸颊,耳边依旧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响,唇齿相碰的喘息,以及女人无力推脱的□□。令他伤心的是,那种让人无法容忍的樊篱生生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多想冲上去分开他们,可惜,有资格吗?

    他不想哭,不想用眼泪发泄痛苦,只好抿紧嘴唇,掐住心口,生生的受着一波电流。

    温热脱离了他的身体,留下无尽的冰寒。

    他见他的嘴唇已经移到了女人的脖子上,向下延伸……终于受够了,踉踉跄跄的站在了高台的边缘。

    石像看的目瞪口呆,天哪,那青年怎么不知羞,明明旁边还有一个人,他怎能心无旁贷的扒拉人家女孩的衣服呢。虽然它是一座不知道出名还是不出名的石像,可无论哪座石像,人们对它总归有些敬仰。

    这,迄今为止,它的眼睛只见过人和人互亲下巴以上的地方呢。不过,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石像没觉得不好意思。它瞅了半天,见男人的嘴唇红盈盈的,贴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心里莫名的生气了。

    唉,也不知道它是为那人不继续下一步好让它看热闹生气,还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亲别的女人生气。

    总之,石像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的后续情况会如何。

    它转动着不太灵活的眼珠子寻找莫轲。

    缠卷的爱恋随着浓烈的情、欲而愈发铭心,贮存在幽深心底的愿望突兀的爆发,令人在猝不及防的思绪里手忙脚乱,眼迷心塞。纵目远望,除了白净的天,灰暗的地,抽出绿色嫩芽的树,橙红的光,似乎没有什么色彩了。

    在一片带着青烟的迷雾中,莫轲望着离地面约有三米多高的石墙,满不在乎的想:跳下去吧,就当发泄好了。

    然后他双脚一跃。

    石像惊悚的发现,那个与女子一直亲吻的男人突然像一头离弦的野狼,不顾形象的冲到石台边缘,大喊:“小莫。”

    声音尖的可真吓人。

    石像无奈又有些幸灾乐祸: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啊。又觉得愚蠢的人类就是一群被幽默与讽刺双重夹击的生物,纯粹没事找事。他们说的倒好听,刚说完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立马有人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看,典型的心口不一。

    就像这个叫韩夜的男人,刚才对那个莫轲大吼大叫,什么变态啦,你离我远点,就差说出滚了。现在见人家跳下去了,又瞎伤心个什么劲哟,有种跟着跳啊。反正区区三米,最多双腿会不受用一些,人么,总归不会死的。

    石像变成了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顽童,嘴里不停的嘀咕:你跳啊,你跳啊,你跳啊……它太激动了,居然没发现自己的嘴巴会动。

    你跳啊,你跳啊。石像一直坚持不懈的嘀咕。

    它的声音微小而坚韧,如同北风吹荒了林园,低低的呜咽。

    莫轲惊讶的发现,自己跳下去竟安好无事。他拍了拍双腿,发现全身的肌肉紧绷绷的。这是哪里?石台离地面不是有三米多吗?怎么这里不像刚才见到的?

    没有一丝云翳的空中缓缓升上了一轮杳杳旭日,霞光万道,皑皑白雪像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树梢的冰棱坚硬而酷寒,不为所动,有种“任你冬阳化雪,我自岿然不动”的决心。

    莫轲哪里知道,石台的下方有个机关,在他下落的过程中不慎踢到了一块石壁,那块石壁带他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寂然无声的空暮里,他安静的站着,思想刚才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猛然惊醒,那悦耳的声音拒绝了他。

    想到会是这样,可没料到那样彻底。

    宝石般的心慢慢枯萎,黑色的羽翼悄然翔起。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雪花七零八乱漫天飞舞。一阵“哄哄”声响传来,莫轲奇怪的转头去看。

    白色迷蒙,随着山势一起一落。

    雪崩?不会吧。

    他被震得跌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他只能咬咬牙,赶紧跑。慌乱中朝后看了一眼,见到一只黑色的移动的物体,近在咫尺。

    没几秒,雪崩停止。莫轲从不及一米深的坑里爬出来,想,幸亏停止了,唉,真遗憾,连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

    黑色的物体靠近了他。

    一头狼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劫后余生”,什么叫“到嘴的肥肉不吃就会饿死”,什么叫“绝望之后是惊喜的狂欢”。它抖落掉在身上的雪花,沙哑的低语。一身黑毛更显得油光发亮,狼眼里泛着熠熠的火光,踏着细碎而密麻的步子,猎物般的靠近。

    莫轲一下子醒了神,警惕的呼吸着。他可不会幼稚到此狼乃二郎神的哮天犬,下凡寻找丁香花来个狗浴啥的。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慌忙的瞟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器物壮个胆。

    狼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在与猎物的争斗中,它会观察对方的脸色,这畜生分得清恐惧与无谓,如果对方太过强大,它会悄悄的蛰伏,等到猎物空乏时会奋力一击。当然,在它非常饥饿的时候,也会走不寻常路。

    它会如穷凶恶极的匪徒竭尽全力吃到眼前的肉。

    在面对韩夜的时候,莫轲是个诚实的人,他有一颗深情的心和一张毫不掩饰的脸。

    在面对狼的的时候,莫轲是个担心但极力装作镇定的男人。他很快的想明白在没有第二人的情况下,他要独自面对前边的贪婪。

    黑狼开始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待它离莫轲只有近两米的距离后,停下了脚步,绕着莫轲转起了圈圈。

    莫轲等待着,他在等黑狼发动攻击。覆盖晴空的胸廓突兀的合上,黧黑色的云彩变得污尘。黑狼动了,棕色的爪子奋力扬起,一米多长的身子划起一道弧线。它的脚趾擦破了男人的衣服,而男人,变得软弱无力,再次跌坐在地上。

    黑狼兴奋了,它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咬破了他的脖颈。

    血汩汩的流出,黑狼吮吸着,它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在火热的跳动。

    奥,多好听的声音,它要听到永恒。

    莫轲握起手中的锐石朝它的眼睛砸去,血线喷发,腥气浑浊,不属于人类的血液。

    黑狼原地呆愣了两秒,刺耳的嚎叫,尖叫着扑上来,那架势,俨然同归于尽。莫轲体内的狠厉爆发出来,抱起大石,朝它的头部扔去。

    黑狼轰然倒地,它的尸体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的体型。

    莫轲抱住他。

    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昼间,朦胧黑空下,杜颖满头大汗的醒来,他的眼角湿润无比。在床上待了半天,他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韩夜,如果你没有发生车祸,我没有被人砸破脑袋。当某一天,你在莫轲面前介绍林风时,他是否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当安安还在,母亲心里没有疙瘩的时候,莫轲是不是和你一样喜欢别的女人?

    若你和莫轲处于同样的处境,你心里藏着这样一个秘密,内心会怎么想自己呢?

    大抵,便如严冬之夜,万籁俱寂。

    他穿好衣服站起来,步子重复了千百遍似的,坚定的朝另一个营帐走去。

    第25章 悸动

    杜颖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双闪着暗光而带有血丝的眼睛。

    韩夜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有人在搂抱着他的身体,他很不耐也很厌恶。营帐里除了做饭的几个中年妇女,几乎没有女子,这些人的渴望很难纾解。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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