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这回的腰太细,像是要折了一般。

    ***

    小院的红梅树下,江万瞧着灼灼如火的花儿叹了口气。

    风拂在男人脸上,像是飘落下一两丝雨,惹得男人坚毅面孔上有了点点湿意。

    ☆、第 99 章

    长庆一年的七月七, 明德帝驾崩后的半年不嫁不娶的期限刚过去,在这再恰好不过的日子里,街头年轻的男男女女俱都在斑斓的灯海中邂逅着自己的缘分。

    谷嘉义一身松青色的长袍, 腰间一条颜色更深上几分的腰带束出腰线来, 宽肩窄臀,纵是面具覆了半张脸也难掩举止间透出的英气来。

    谷嘉义紧紧握着林珵的手, 干燥温暖的手心和林珵软上几分的手心紧贴着,像是生怕手里的人被人流冲散了去。

    拨开了人群, 谷嘉义寻了个空处就带了人过去。

    一停下来, 才发觉林珵差不多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两人都面具覆面, 脸上看不见,只两双明亮的眸子对望,配合着七夕到处弥漫的甜蜜气氛, 无人怀疑这两人再看下去就会亲上。

    谷嘉义确实是亲了,不过只隔着面具亲了亲林珵的眼。

    他再真诚不过地赞道:“阿珵的眼生得真好看,像今日里喝的桃花醉,闻着味儿就醉了。”

    林珵这日一件清逸蓝袍, 和谷嘉义身上的款式基本无二,不过瞧着肯定是男子无疑。

    也许是面上面具让林珵胆子大了,也许是和谷嘉义老夫夫之间脸皮早就磨得厚了。他单手捏着谷嘉义愈发性感的下巴, 在上面轻咬一口,嗓音低沉:“官哥儿嘴越发甜了,偷吃了糖吗?”

    “阿珵尝尝?”谷嘉义笑着呶呶嘴,一副任你亲的样子。

    林珵眨了眨眼, 谷嘉义知道这是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又牵着手,带着他往河边去。

    还未到边上,就看着杨柳枝缝隙里,波光粼粼,各色和真实荷花很是相似的荷花灯让河面美如虚幻。

    京都偌大的一座城,自然有官宦人家和平民的区别,这街道也是这般分的。谷嘉义他们在的这条街就是平民多的一条街,河边上还有摆摊的小贩,卖些便宜又应景的物事。

    这样的小摊上东西自然不会精致得过分,不过也细致地备了纸笔,让那些有着别样心思的男女们有个抒发祝愿的方式。

    谷嘉义的字铁钩银划般霸气,几个字却是带着满满情义。

    林珵写好了,偏过头来看,谷嘉义捂着灯躲了躲,坏心笑着问:“想看?”

    林珵点头。

    谷嘉义冲他伸手,“那换着看也是行的。”

    他们若是许个愿,两个人都做不到,满足不了,还奢求上天吗?

    在小贩的目瞪口呆中,两人堂而皇之地换了彼此的灯,拆出了塞在灯中间的纸条。

    展开来,谷嘉义写的是:愿家人安康,阿珵和乐。

    林珵写的是:愿天下无事,亲友皆好。

    这样互看了彼此的心思,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亲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爱慕的心思,赤.裸裸地呈现在彼此面前。

    用火折子点燃中心处的灯芯,让两只灯自由地漂走。

    他们许的,是一个一定能被完成的愿望。倾一人之力不行,还有另一人。

    在夜里朦胧的灯火里,白日里乏陈可善的街道也多了几分韵味,谷嘉义避开了明亮拥挤的地方,带着林珵往清幽处去。

    他们沿着清凌凌的河水一路往上走,绕过了流水似的行人,绕过了一路林珵治理下繁盛的景象,最后就看到不远处的右相府后门。

    虽然有时也宿在谷嘉义家中,但林珵往日里可不会走这么偏的路,抬头略讶异地问谷嘉义:“要回了吗?”

    天色比起寻常时候算晚了,但是这样的日子也还是过早了的。

    见他好奇,原本嘴角含笑的谷嘉义,笑得越发带几分神秘意味。他落后一步,双手搭上林珵的肩,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嗯,我们回家。”

    后门处只一个门房,两人进来后,门又重新合上。幽静的小道上也是静悄悄的,看来一个人都没有。

    林珵走的也有些累了,动动自己的肩,“手沉得很,快拿下来。”

    “可是累了?下人都被放出去玩了,我背你?要不抱着?”谷嘉义单手搂着林珵细腻的脖颈,另一手搭在他腿弯,一个用力,就把人横抱起来。

    谷嘉义掂了掂重量,还告诉林珵,“可算胖了点,比之前重了。”

    “这样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林珵几乎要恼羞成怒。

    谷嘉义和他斗着嘴,分着林珵的神,一路的灯火渐明,细细去看也能瞧见不远处一些林树上搭着红色的布条。

    瞥见暗处代表着喜意的红色,谷嘉义脸上闪过一抹笑,用搂着林珵的那只手扒拉他面上的面具,遮住他的眼。

    “再动要掉了,我抱的这么高,摔着阿珵可怎么好。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回去玩给眼睛绑布条那个吧?”

    绑布条那个?林珵脑中闪过绑住眼睛的那夜,一股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他拒绝道:“不要闹了,明日还上朝。”

    做那事虽然舒爽,但是过多伤身,林珵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嘴上也企图说服谷嘉义。

    “今儿可是七夕,往日里阿珵都没时间陪我。今夜真的不行吗?”

    又撒起娇来了,林珵无奈地点了点头,懒洋洋地窝在谷嘉义怀里,打算多攒点力气来应付这磨人的家伙。

    谷嘉义心中欢喜,大步生风,原本该一刻钟的路,抱着人还早到了会功夫。

    林珵想先取下面具,却被谷嘉义抢了先手。他的大手在取下面具的一刹覆了上去,随后一根柔软但是足够宽厚的缎带绑在林珵的眼上。严严实实地,连鼻翼下方也瞧不见一丝光亮。

    林珵忽地有些心慌,他寻摸着握上了谷嘉义的手,“还没洗浴呢?”

    谷嘉义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事,拉住林珵想扯下缎带的手。

    “阿珵,我给你洗吧,你白日里可是说过今晚都答应我的。”

    白日里,忙着批改奏折的林珵确实说过这么一句,只是眼下他视线被黑暗侵袭,微微的荒乱里夹杂着好奇,等水声都响起来了,才顺从地脱衣入水。

    两人对对方的身体自然都熟悉无比,不过如今在烛火下,柔和的光晕打在肌肤上,又是种新奇的体验。

    谷嘉义用帕子从林珵的脖颈间擦起,从下颚到敏感的凹起的喉结,再到林珵凹进去的锁骨处。

    林珵的胸膛不自觉挺立,两颗浅红色的小豆臌胀得满满的,在白皙的胸膛上点缀出两点亮色。谷嘉义的视线就绕在了上面,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再轻轻用力时不时捏一下。

    特别定做的大浴桶里坐着两个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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