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赫连灏说。

    赫连淮笑着说:“三哥,我也不能靠他们一辈子啊,不过,今天我去看了报告,此事可与我无关。”

    赫连灏说:“那是自然,我正在抓那五个凌虐朝堂重臣的人,我想不日便可抓到了。”说完,起身要离开。

    却见赫连淮立刻站起身,脸色微变,然后有些结巴地说道:“五个……人,这么多?”

    赫连灏说:“此事与你无关,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赫连淮才惊觉自己表情不对,立刻变了模样说:“三哥慢走!”

    赫连灏点点头,出了胤王府十步远处,赫连灏吩咐人盯好胤王,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元歌应道,消失不见。

    赫连灏看了看手里的字条,这是梁言在他临出门前塞给他的,上面几个小字:涉及五人,正在抓捕。

    这八个字,大约是梁言和许月卿分析出来的结果,他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啊,所以……

    “去看看‘许月卿’到底是何意!”赫连灏走回刑部。

    赫连灏明白,那张纸上满满当当都是“许月卿”三个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那‘许月卿’三字的间隙很大,不像是连这些的,所以到底有何意义?他写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要细细探究之后,才能知晓。

    在此之前,许月卿因为涉及此案,被暂停了教授太子,她的一举一动皆在皇帝的监视之中,可是皇帝却没有任何动静,仅此而已。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胤王赫连淮在庭院里走来走去,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凭何老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凭何游刃有余,莫不是抓到我什么把柄了吧!

    “备马!”赫连淮对管家吩咐道。

    管家立刻照办。

    赫连淮骑马至晟王府,然后下马急匆匆地赶了进去,殊不知,身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四哥,糟了,我暴露了!”赫连淮边走边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求救的。

    “嘘!”赫连游没好气地四下看看,将赫连淮引入书房。

    “瞎嚷嚷什么,你找我来什么事!”赫连游却是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

    “四哥,老三查出来是我了!”赫连淮急急说道。

    “查出来又何妨,你外公的能力,总所周知,不会让你身陷囹圄的!”赫连游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四哥……”赫连淮的声音里有哀求。

    赫连游转过身,看向赫连淮,呵斥道:“你想置我于死地吗,你不知你来此处,已然是将你我的关系公之于众吗,老三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你这叫自我暴露!”

    赫连淮没有想到赫连游会是这样的态度,心下有些气不过,且也没有与他争执,自己自身难保,于是便策马去至乐府。

    此时,元歌站在书房内看着正在挥舞笔墨的主子说:“王爷,也说得对,胤王殿下直接去找了晟王,被晟王直接呵斥了。”

    赫连灏笑着说:“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脆弱无比啊!”说着将笔墨一挥,在纸上留下了难看的痕迹。

    他心中也不是那样沉稳,他也有动摇,比如许月卿说他们都是自私的时候,他自私吗,无数个夜晚里面他都是这样思考,自己如何自私,竟惹得两个人这样说,其中一个人将他们三个人都骂了个遍,“自私”,他真的没有想过,但他也没有不自私,因为避开朝堂,是他行事的所有前提,想来,的确自私。

    忽然,“啪啪”两声,就见急雨忽至。

    入夏一来,这雨越发的没法预测,就好似某人一般。

    赫连灏将笔放在砚台上,望着门口的忽然大起来的雨。

    不知月卿,回家了没有。

    此刻,许月卿正站在十里长亭那里避雨,看着那街上四处乱窜的人们,就知道这雨来得多急多猛。

    许月卿望着屋檐间露出一角的天空,打算着雨小些的时候,淋雨跑回去,因为看起来这急雨会下个不停。

    忽然,一方纸伞出现在眼前,许月卿看着伞下那露出浅色直裰,忽然觉得熟悉,心里有些欢喜。

    伞被挪开,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俊美面庞。

    许月卿的眼神黯淡下来,看着来人,心中的失望真是显而易见。

    赫连泓收伞走了过来说:“怎么,不是三哥就这么失望,你倒是叫我心寒。”

    许月卿也没有客气,回应道:“心寒,倒是六殿下您,白白让我期待了一下。”

    赫连泓将伞放到一旁,自己坐在栏杆上,看着许月卿,恢复了往日寡言的模样。

    许月卿站在那里,也没有说话,她放空着。

    忽然,灵光一现。

    眼前的画面不由得清晰起来,那是宁海的手,五个指甲缝中夹杂着黑色的泥土,而手指却是无比干净的。

    难道他碰过什么?

    忽然,雨势渐大,许月卿却像是疯了一般冲出了十里长亭。

    赫连泓见状立刻抓起伞,跟了过去。

    “想起来什么了?”赫连泓跟在许月卿身边问。

    许月卿没有回答,却是跑到了城西十里外的那座荒屋,在屋子四周来回转了一圈之后,终于站定在屋子朝南的墙外,开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油纸出现在眼前,许月卿赶忙拿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打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是宁海和胤王的来往账簿。

    “怎么,是挖着什么重要的了?”赫连泓一直把伞举在许月卿的头顶上,自己却湿了大半衣裳。

    许月卿点点头,说:“是我判断失误了,给了他们钻空子的这机会,也让此案一度陷入圈套中。”

    仵作的验尸报告是对的,死了有一天了,而宁海的的确确服用过奇山上的草,而此举无疑是障眼法,许月卿却是中了这障眼法,将尸体的死亡时间推至五天前,所以造成了查办的阻滞,最最关键的是那张纸,许月卿一直以为是有特殊含义的,但是她却将此复杂化了,因为那上面写的就是她的名字,大约是宁海觉得死期将至,写她的名字就是在暗示什么,而暗示的东西就是现在在她手上的这个东西,宁海的手她忽略了,而这双手十分重要,手洗得很干净却没有扣掉指甲缝中的泥垢,这是在告诉她,他挖过东西,然而她却忽略了。

    真是失误,不,是差点误事了!

    “大约宁海赌的是你的观察力,外面都传言,你眼睛毒得很!”赫连泓听完分析说道。

    许月卿笑了一下,自嘲说:“若是毒得很,就不能到此时才发现了。”

    赫连泓见状扶起许月卿。

    许月卿道了声谢,二人回城。

    赫连灏见到这个至关重要的账簿已经临近入夜,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月卿,有些疑惑。

    “是我误导了。”许月卿大方承认自己的过失,“对不住你,这是今日我和六殿下一起发现的。”

    赫连灏听到“六殿下”三个字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许月卿说:“仵作的报告是对的,我被误导了,这是关键线索,你好生利用吧!”说完,要离开晅王府。

    “等等!”赫连灏起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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