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被照顾好来。

    仕勋见我不得安宁就问:“你是不是不习惯他们不在你身边睡觉?如果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这样担心吗?”

    “你跟孩子吃醋?”这哥们儿当真喝大了吧?

    他摇晃我的手臂执拗的问:“会担心我吗?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担心我吗?”

    “会~”我背靠进他怀里,假装不耐烦,实际很诚实的说:“我会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饿不饿?有没有好好睡觉,累不累?有没有穿够衣服,冷不冷?有没有生病......担心你会不会不开心,担心你会不会很难过......”

    我渐渐停止住声音,他以为我睡着了,我就装作睡着了。安静的承受着头痛、心痛。

    耐力越来越少,他除了几个变换姿势的动作没发出任何声响,我也以为他睡着了。准备去偷吃止疼药,却听见他忽然说话:“傻瓜,你可知我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我爱你?一直等着能确信你不会离开的那一天,如今你带我回家,是不是已经承认我了?你说过几年在结婚,是打着主意要孩子做我们的花童吗?圣瑜,对不起,是把骗你到我身边,可我至死也不能放开你。”

    你何以爱我,如此沉重?

    愧痛的心底闪现期望,也许那是经历过绝望后的渴望。

    ............

    早上,清脆的鸟叫声把我唤醒,虽然只睡了很短的时间,但我精神特别好。外婆已经在准备早餐了!我准备好就要起床,结果被仕勋拉回被子。“现在太早,寒气还重,先别起来。”

    “少爷,要不要我改口叫您程医生啊?”

    “只要你听话,叫什么都可以。”

    我老实的拥住他,呼吸被他过滤后的空气。他现在记得昨晚跟我说的胡话吗?记得他跟我求婚了吗?如果没发现自己生病我会不会答应他?想来是不会的,我那么倔,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八点,他终于放我起床。本打算看日出的,泡汤了!也确实太冷。妈妈给仕勋买的呢子外套,牛仔外套,高领毛衣,太空棉卫衣,改良西装裤,缩脚牛仔裤,高帮休闲鞋......全都被我带回来。这几天就让仕勋穿着妈妈给他买的衣服过日子吧!

    “奇怪吗?”他换上我搭配的衣服,有些不适应,像女孩子试衣服一样瞻前顾后的东看西看。

    这就是我喜欢的那种调调,短版外套、高领毛衣、缩脚牛仔裤......他从来没有这样鲜活过。“妈妈好会挑衣服啊,超级适合你!”我做出惊讶的样子,用手遮住嘴巴。

    “以后就让妈妈帮我买衣服了如何?”他再次对着镜子照了照。

    酒醒了也叫妈妈,他要改口了吗?

    不过同床两晚,纪希大有被逹琳带坏的倾向,一个劲的配合逹琳夸赞妈妈眼光是多么多么好,仕勋身材是多么多么好。其实我有风格类似的衣服可以跟他做情侣装穿的,他非要让我穿这过膝的羽绒服!在a市是这样,在c城还这样!c城可比a市暖和得多,c城从来不下雪的。争论半天也就少让我穿了件毛衣。

    茜茜赶回来见到我就惊叫,我因为背对着门没发现她被她吓了一跳。筷子一抖,鸡蛋落入碗中贱了我一脸糖水。刚站起来就被她制造的冲击力撞回椅子上,幸好仕勋扶着,不然可能要一起滚地上了。

    她跟我大吐相思之苦,说我不在家过年时如何没意思,又跟我说她一路上是怎么打算安排我们行程的。今天的行程就是去抓虾、去划船、买烟花、放烟花。距离外婆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河,吞噬过不少人的生命......点找错了。外婆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河,是c城的母亲河,听妈妈说她小时候每天都在河边洗衣服,如果是夏天的傍晚来会恨不得不用回家。

    我也不想回家,太畅快了!

    这是一场比赛,各人一个小桶放在作为裁判的妈妈面前,抓到虾的人必须跑回去放进桶里。为了赢得比赛,我负责网虾,仕勋负责装进桶里。其他人不停歇不知倦的,来回穿梭在桶子和水草之间,纪希跟弟弟更是专极地半截手臂都伸入了河水中。弟弟先前告诉我们发现虾群时要尽量保持安静,所以看见逹琳动作夸张的张牙舞爪时,我们立即冲了过去。仕勋还得跟在我身边,我动作幅度太大时他就会拉着我,免得我栽进水里去。一会儿我若是夺得了冠军,一定奖励他一颗功勋章。

    最后,茜茜赢得了比赛,我们都输掉了自己身上最喜欢的一件东西。逹琳的是k金耳环,我的是铂金项链,纪希要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送给妹妹,吓得我们赶紧劝阻。后来她扯了皮带一路拎着裤头回家,弟弟身上没什么茜茜看得上的东西只能承诺送她一顿必胜客。

    妈妈倒掉我们桶里的虾,只把妹妹那一桶带回去,妹妹虽然赢了比赛但她没多久就感冒了......

    疯玩两天后精疲力竭的我们总算安静下来,能好好陪长辈聊聊天,也能安安心心的、细嚼慢咽的乖乖吃顿饭了。妈妈说她跟我们一起折腾得浑身酸痛,姑妈说她鞋子都穿坏一双,看来我们还真是挺能闹腾。

    逹琳每件事都用十二分的精神,她不阻止我,配合我,陪着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只是她仍会当心我的身体状况。我告诉她一定不会有事,没准备好的时候不准有任何事情发生!尽管事实不是那么回事。

    我带着仕勋和逹琳去赶集,吃遍所有我觉得味道好的特色小吃,边吃着边穿梭在人群间。还买了地瓜准备回去用白糖腌着吃。路过卖鞭炮的商店,逹琳和纪希一头钻进去,拽都拽不出来。跟人差不多高的冲天炮啊,非得带回家!准备回家时我死活想不起外婆家的地名,形容好几处我认为特有的建筑,三轮车司机都表示不清楚。打电话问妈妈的时候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

    后来我们去给爷爷扫墓,又分别到伯父们的家里做客,安排得好好的行程,结束时还是显得仓促。

    返程的前一天我们特意随姑妈回家,这次有提前通知,除了在新疆工作的姑丈以外,姑妈家全部成员都在场。我们吃着喝着都要唱起歌来,恨不得往尽头里高兴。血浓于水?不是的,在我们家是情比天高,即便是偶尔会有摩擦也能自动复原。在我小时候爸爸也同伯父们打过架,待姑妈们一个个打电话骂过去,一切又都好起来。我是多么的幸运才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现在终于能放心了,他们都很幸福。哪怕我就此消失在他们的世界,也能宽心了。

    做这一切,是我希望将此当做遗产交给我放心不下的人,让他们能在孤独时想起曾经激烈过的欢笑。

    每次分别总是要哭的,这一次太强烈,逼得爸爸故意躲在一旁不愿过来。我有些兜不住自己的伤感,逹琳趁此机会假装安慰我,然后霸占属于仕勋的位置,一直到抵达a市。

    “圣瑜,我现在心肝脾肺肾都在发疼。”逹琳捂住胸口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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