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静静的陪在他的未婚妻身边。”

    “那位荣公子是怎么死的?”小年糕问。

    蔡蒙想了想说:“听我爹说,荣公子患了家族遗传病史,叫……对了,是早衰之症。”

    细奴回眸望他,文德帝唇角微抿,向她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当年大舅父就遗传了此症,想不到荣荻竟也……怪不得朕遍找他不到,原来他竟早早故去了,我们都错怪了他。”

    “想不到他执念如此之深。”细奴幽幽一叹。

    “我待娘子之心,天地可表,娘子可否原谅我了呢?”

    大手包握细奴小手,细奴偎依在他肩头,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花在菩提下,人在红尘中。”

    “是谁,坐落在菩提树下,细数着轮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满帘落花……”身后有异动,细奴听声回头,看着面前一袭蓝衫,且截然陌生的姣好面孔,惊呼:“你是……瑟瑟?!”

    “民女陆胜男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她朝细奴眨眨眼。

    细奴喜极而泣,上前紧紧拥住她,“瑟瑟,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呵呵,是挺长时间了,阿奴都生二胎啦!”

    “东方,瑟瑟回来了!东方——”细奴扬声喊。

    “微臣在此。”东方暨明近前,持握蓝衫女子手,拱手一揖:“微臣东方暨明想向皇上讨个封赏。”

    文德帝勾唇一笑,一手揽了细奴,笑道:“准了。”

    (正文完)

    81、081:番外邹慕白(一) ...

    弘光四年, 上巳节。

    清晨的天齐寺香客云集,荣楚湘上香,求签,九嫦扶她去找大师解了签,之后, 九嫦奉上香油钱,两人出得天齐寺已是晌午时分。

    “夫人请上车, 主上已恭候多时。”青砚见她们过来,掀起车帘, 九嫦扶荣楚湘车上坐了。

    “还个愿而已, 需要这么久?”前后都一个时辰了, 他有大堆的公务,忙的很, 她非要来庙里酬神还什么愿, 不就有了身子,至于这么铺张。

    邹慕白靠坐在车厢里, 埋首翻看一本账册,自打荣楚湘上车, 邹慕白眼皮亦未曾抬一下。

    “慕白, 刚刚大师帮我看了手相, 他说我命里有一子一女, 属于大富大贵相,但是……”但是情路坎坷,她有一场大劫将至。

    这话荣楚湘未及出口, 见他索性阖了账册,闭上眼睛靠在车身补眠。

    荣楚湘有些看不透了,她和慕白是指腹为婚,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前,他们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为什么成亲后,他反倒对她愈发疏远了。

    她很想问问慕白,对她是否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可他们话说不到两句,他就不再搭理她,这让荣楚湘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她被他无形中冷落了。

    早上急着赶路,没怎么吃东西,又在他这里受到冷遇,适逢昨日刚下了第一场春雨,路上泥泞不堪,马车在山路上颠簸,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荣楚湘有些晕车,额上直冒冷汗,身体虚浮无力,说不出的难受,实在撑不下去了,她掀开车帘,喊:“停车。”

    “你又怎么了?”邹慕白睁眼,眼里满是不耐。

    口中酸意上涌,荣楚湘冲下车,捂着胸口蹲在路边干呕开了。

    “小姐。”九嫦吓坏了,一边帮荣楚湘顺背,一边持了帕子喊青砚去拿水来,青砚愣了愣,邹慕白肃着脸从车里下来。

    “身子不好,非要出门,这不是找罪受。”邹慕白递了水过来,荣楚湘漱口,持帕子擦擦嘴,邹慕白问:“现在可好些了?”

    荣楚湘刚张口,又捂着胸口干呕。

    邹慕白还就奇怪了,呕不出来你呕个什么劲,有意思吗?怀个孩子而已,咋就这么矫情,富家的小姐和穷人家的姑娘果然没得比,小敏才不会像她这般没用,思及小敏,他方想起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爹可有再难为她。

    他很想说:“休息好了,就上路。”话出口,却成了,“原地休息一会儿再走。”

    青砚说:“主上,前面不远就有一个茶肆,不如咱们去那边,夫人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

    “也好。”

    青砚掀起车帘,荣楚湘现在是怕了坐车,摆手说:“反正也没多远,我走过去就成。”

    九嫦扶着荣楚湘走了,邹慕白看着那抹倔强身影,别开脸,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最近看她是横看竖看不顺眼,偏她是个孕妇,他还发作不得。

    青砚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主上是坐车,还是……”

    有车不坐,他傻啊!

    邹慕白上了马车,不多会儿,马车就赶上了前方步行的荣楚湘和九嫦二人,透过晃动的窗帘,看见泥泞路面上艰难前行的主仆二人,邹慕白冷哼一声,落下窗帘。

    荣楚湘隔着车厢都能感觉到他强烈的不满,更多的是怒意。

    马车越过她们远去了。

    “哎……主上怎么就这样走了?真是的。”九嫦有些恼,主上怎么就不知道哄哄小姐。

    “青砚。”

    “九嫦,别喊了。”

    “可是还有好一段路程呢。”九嫦低头瞧瞧两人鞋子上满糊的泥巴,有些嫌弃。

    荣楚湘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一阵寒凉。

    她知道他对这桩婚事有想法,他不想成婚,婚前,他曾隐晦告诉她,他不想过早成亲,让她去跟大哥楚牧说能不能将婚礼延后两年,然后她找楚牧说了,想不到婚礼非但没有取消,反而提前了,为此,他对她更加没有好脸。

    成亲一载,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只有她知道症结所在,只因他从来不曾碰她,他们从来都是各睡各的。

    楚牧到底发现了他们夫妻间的不和谐,对她说:“你再不加把劲,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记住大哥今日的话。”邹慕白和简敏私会的事,楚牧是知道的。

    荣楚湘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样说,她和慕白好好的,除了没有孩子,也算相敬如宾。

    荣楚湘这头久没动静,楚牧到底还是找慕白谈话了。

    那夜,慕白与大哥楚牧喝了酒回来,她察觉他身体有异,她的手刚挨上他肩头,唤了声:“慕白,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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