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啦?”

    “他父亲是当今的大佬。”

    午阳马上就想到了是谁,“这个人怎么样?”

    “你如果想找靠山,就另外找人。”

    “谢谢,也麻烦你告诉朋友,不能将我的底露出去,我跟他有个赌约,说是挑选的毛料里面全部有翡翠,他每块给10万,这个钱我不要了。”

    “黎哥,别做得太露骨,反而让他怀疑。不如这样,因为我们这些人是他介绍来的,就给他一些感谢费,跟他赌输的钱差不多就行了,这样就比较圆满了。”

    “好,他如果买翡翠,给他一个折扣就是了。”

    “黎哥,你反正稳赚不亏的,也给我们一个折扣呀?”

    “行,给你们一个9折。”

    “那就太多了。这里的毛料太贵,你给95折就可以了,今天毕竟我们是看小陈的面子来的嘛。”

    “也行,我们朋友之间,可以常来常往的嘛。”

    两会闭幕后回到中南,又是一系列的学习、贯彻会议,不过,市里工农业生产可不会受影响,开会是干部们的事情嘛。市里最先开工的几座新桥,在几个月里陆续通车,只剩下涟水河大桥和市区通向新易河县的七大桥了,市区的交通硬件得到改善,交通状况大为好转,没有特殊情况,市区基本上不会堵车了。

    通往山冲和炭子冲的高速公路,在4月初就完成了线路的地质勘探,进入边设计、边施工阶段。公路虽然不长,但由于有几座跨越山谷、河流的高架桥,施工期将到08年年底。只有这条路修好了,全市的公路才能算全部修好了。

    一大桥旁边的城市综合群体,靠江堤的大楼,已经高出江堤40米了。一栋4米长,70米宽的楼房,虽然还在脚手架和防护网的包围中。就已经显现出很大的气势了。

    江堤内侧,西边从一大桥起,南边到芙蓉路不远的临街楼房后面,东边到离美食街1000米的地方。大约600万平米的商业城的基础,已经从岩石上升高了很多,比江堤只矮20米左右了。

    因为这里的河沙已经用完,必须取用留下来的用来建设学校、幼儿园、集贸市场的那20万平米地皮里面的沙石了,那座古墓就必须挖掘。如果将四周的沙石取走,古墓就暴露了。

    午阳从办公室来到现场,看到四周已经围上了彩条布,外人是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的。这些来挖掘的人员,同样是甘嘉良的部下,一支高素质的老兵队伍。

    现在还在用铲车将沙石装车,午阳到了李双燕和甘嘉良、苗俊一起,甘嘉良说:“午阳,我们是昨天下午开始铲沙石的,已经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看到古墓呢。”

    “快了,还有一米厚的沙石。”

    李双燕问:“古墓有这么大吗?”

    “没有,但如果不将沙石铲走多一些,四周的沙石是要崩塌的。”

    苗俊说:“沙石反正是要运去搅拌混凝土的,多运走一些没关系。”

    午阳说:“苗总,今年这里能建到什么程度?”

    “最难施工的部分,就剩下这些沙石下面了,估计明年年底可以全部建好。记,这古墓值得这么搞吗?”

    “主要是搬走沙石,没有额外花钱。代价也就不大了。古墓里的东西肯定不少,等会你就看到了。在外地的高端城市综合群体,开工了吗?”

    “甘露和安澜将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我们去了只管施工。现在都已经开工了。苗健年轻,我就让他多跑外地了。”

    “那个刘炳德呢?”

    “刘炳德在主持装修公司,现在有医院、超市等20多个工地,也忙不赢呢。记,您不用在这里呆着了,去休息一会。这里的沙石清理完了,就要您来主持了。”

    午阳说:“好,我们都休息去。甘哥,你的人只要留几个在这里就行了,都去饭店喝茶休息,今晚上可能要加班呢。”

    “好,你们先走,我安排好了就来。”

    到了饭店,李双燕安排服务员泡茶,安顿好大家后,就给午阳使眼色。午阳看到了,可不好撇下苗俊他们走,就不理她,李双燕只好拉他了。

    “以前有空就猴急得不行,现在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师棋那几个小妹妹缠得过火了?”离开众人,李双燕就说。

    “哪里呀,我们在一起,也就是亲亲嘴而已。”

    “你们不是有半年之约吗?”

    “她们不提,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留着就是艺术品呢。”

    “现在不趁家里人少,精力顾得过来动手,到了年底大家又都回来了呢。”

    “没事,今年去了还有明年嘛。”

    “今天要给参加的人发钱吗?我已经通知准备现金了。”

    “有多少人?”

    “就看你发哪些人了。苗俊的建筑公司司机有40多人,甘哥公司来了50人。”

    “都发吧,每人发5万,说明这是封嘴费。”

    “好。”李双燕带着上了三楼,打开门,“请进吧。这里是装修饭店时装修的,我很少来这里,房间都有股霉味了。我来喷一些空气清新剂。”

    “我不闻别处,就闻你这里。”说着就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胸间。

    吃中饭时,工人报告说,坟堆已经情理出来了,下午可以开挖。到下午就可以开挖,午阳吩咐中午不能喝酒了,喝酒会使人反应迟钝,怕损坏了文物。

    坟墓是按照当地的习俗,在山坡上挖坑修建的,坐南朝北。分为主墓室和东西方向各四个耳室。主墓室长6丈,宽3丈,堆土下面是三合土,5尺厚的三合土底下,是8尺厚的白膏泥,然后才是椁。白膏泥很干燥,挖开白膏泥,里面椁的表面。紫红色的油漆还光亮如新。

    甘嘉良说:“午阳,怎么办?撬开吗?”

    “暂时不撬开吧,准备好玻璃棺材和福尔马林,撬开后将尸体立即封存好。”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装玻璃棺材的车,就停在上面的博物馆院子里,我让人去开过来。”

    “好,去吧。挖掘机先在这里挖。”

    耳室也是三合土和白膏泥筑成的,表面的三合土跟主墓室是一个整体。白膏泥就自成体系了,厚度只有3尺。

    刨开一个耳室,里面是叠成两垛的四个木箱,木箱刷黑油漆,长3尺,宽两尺,高4尺,底部有一个底座,钻了洞眼,可以用绳子从洞眼穿过。将箱子挑着走。午阳小时候还看到人家结婚,女方的嫁妆里面,就有这样的挑箱,看来挑箱在这一带流传了很多年了。

    将挑箱搬出耳室,打开看,里面都是用浸了蜡的桐油布包。午阳拿出一个在手里捏了一下,估计是一类的东西,怕将它们毁坏,就没有拆开又放回去,盖好了挑箱。

    “开叉车来。运到车上送博物馆。”午阳安排道。

    刨开一侧的另外三个耳室,都是同样的挑箱,里面同样是桐油布包,只不过包的尺寸大小不同。

    刨开另外四个耳室。有一个的四个挑箱里面是金锭、银锭,还有铜钱,拿出来看,大部分铜钱是明朝各代的,也有一些是康熙通宝,说明墓葬应该是在清康熙年间修的。

    另一个耳室里的挑箱。装的是日用瓷,碗、碟、盆俱全,还有一些可能是盛放油盐酱醋胡椒辣椒的罐子,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粗略看了一下,不下20种。这些瓷器胎质只能算是比较细腻,显然是民窑的东西。有一个挑箱里面是文房的用品,笔筒、笔洗、笔架,还有多种瓷砚台,这可是午阳第一次看到。这些瓷器的胎质就细腻多了,即使是民窑产品,也是最好的民窑了。

    第三个耳室里面的挑箱,装的就全是娱乐用具了。用花瓷罐装着的围棋是最多的。午阳看了一下,里面用和阗玉磨成的,就有不少,可白玉不够白晰,墨玉倒是不错。想找一副棋子送给师棋,找了一阵,没有看到理想的,想想是坟墓里面的东西,怕不吉利,反正从兰江湖底找到了不少永子,哪天去拿一副就是了。

    麻将也有很多,有瓷的,骨头的,檀香木、黄花梨的,现在大家都用麻将机了,这种东西就只能摆在博物馆里了。

    还有几样东西,大家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看到上面的刻度,午阳想起可能是行酒令用的,以前谭教授说过,当时没有认真,现在记不住了。

    最后一个耳室,挑箱里面的东西,是玉器、金器、漆器,还有陶器、瓷器,东西都比较大,除了两枚玉印外,其它应该都是摆件。结合去年在不远处发现的窖藏文物,午阳想,这应该就是那些文物的主人了。他先是将那些文物窖藏了,自己活着时把玩这些东西,又吩咐后人将这些东西给他带走,可能是起到一个给后人东山再起的时候起出来用的目的。可后来清朝统治稳固,承平日久,后人也就忘了这事了。具体是什么情况,那些桐油布包裹着的东西里面,肯定会有记载的,以后谭教授他们会告诉的。

    将挑箱都装车发运走了,甘嘉良安排两个懂一点木工技术的老兵,用凿子来凿开椁的卡销,油漆再好,卡销毕竟是最后封棺的时候打进去的,还是可以摸到凹凸的。

    掀开椁盖,棺椁之间没有东西,再凿开棺材的卡销,看到尸体穿着明代的官服,戴着官帽,脸色跟死去不久的人差不多,白色的胡须还挺浓密的呢。

    “午阳,怎么办?”甘嘉良问。

    “把尸体抬出放到玻璃棺材里面去,看看七窍里面有没有东西。”

    “老板,是哪七窍?”老兵问。

    别以为老兵问得无知,其实说死人的七窍,跟活人的七窍是不同的。活人的七窍是头上的七个眼,耳、鼻、眼加上嘴巴,而死人能够塞东西的,不算两只眼睛,而是加上肛门和生殖器。女性下体是往里塞东西,男性是用东西套住。

    午阳告诉了以后,老兵手脚麻利地找到了七样东西丢到一旁,两人合力将尸体抬到玻璃棺材里。合上了盖板。

    甘嘉良说:“先用酒精洗洗手,然后收拾棺材里面的东西。”

    棺材里面的东西不多,一柄玉如意;两个玉珠,可能是握在尸体手里的;一个玉枕;一枚玉印。午阳接过看,上面四个篆体字:治王治印。这个治王是明朝的,还是大顺朝的,就有待研究了。

    “午阳,怎么办?”甘嘉良问。

    “这里所有东西留在这里博物馆。派代表到李行长银行领封嘴费。你们先撤,苗总你安排人将这里拍照,然后消除所有痕迹。你们也有封嘴费,也派人去领。”

    苗俊说:“记,我们的人就是做了分内的工作,不要什么封嘴费。”

    “都准备好了,去领吧,钱不多,就是个意思。”

    三个多小时就完工了,午阳开车往办公楼走。路上接到梦琪的电话,“午阳,我们已经在蒙国考察过了,也已经跟陈奋强接洽好了,员工已经在那边接电线,开采矿石,这几天就送冶炼设备过去,你过去看看吗?”

    午阳笑笑说:“琪哥,你是看中了我五一小长假吧?”

    “想去吗?想去就带上钟娟,回她老家贺兰山看看。”

    “去了蒙国。还怎么去贺兰山呀?”

    “你怎么那么实诚呀?骗其他人呗。你坐飞机走了,人家还要你拿本地座机打电话呀?”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吧。不下雨就去钓鲫鱼,下雨就在家里看。三天随便就过去了。你们到了那边,有困难就打我电话。”

    梦琪说:“钟娟对你用情那么深,你怎么若即若离呀?”

    “你还跟她通电话呀?”

    “她是我妹妹,通电话怎么了?你不喜欢就还给我,我可喜欢得很呢。”

    “算啦,不说这些了。拜拜。”

    因为今天的事,突然想起去年安排邱小睦的事,过年人多事多,没有过问他这个事,现在那边也已经大地回春了,应该开始搞了吧。回到办公室,找徐正良要手机,“正良,借手机给我打个长途。我手机钱不多了。”

    徐正良拿出手机给他,满脸疑惑地说:“不对吧,月初才帮您交了5000块,哪里能用这么多呀?”

    “没有跟你说过是吧,我的号码怕被监。”

    “谁监?”

    “中央情报局。”午阳笑着说。这是随便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几年后,真的发生了中央情报局监其他国家电话的事件曝光,徐正良还特意打电话来说这个事呢。

    “小睦,我安排你向主管部门报告陵墓的事情,你做了吗?”

    “报告上去了呀,现在这里正在进行发掘。大哥,这个事情讲起来特气人。我报告以后,自治区马上报告了国家有关部门,我提出要借文物陈列、共同开发陵墓旅游的要求,都被严词拒绝了。”

    “按法律规定,地下的埋藏物属国家所有,你是没有权力要求这样那样的。你是报告了其中的哪几座还是都报告了?”

    “这事我不想告诉你,你别问了,免得到时候要担责任。”

    “对我都保密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我说了的,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能说?”

    “就报告了一座,现在正在发掘,就是这些了。”

    “我真不放心呢。小睦,这次小长假,我要到贺兰山去,4月30日坐飞机到呼市,下面的行程你安排。”

    “好。你几个人?”

    “现在还不知道。”

    “您确定了打电话告诉我,我安排预定机票。30号在呼市住,一号上午到野马保护区,下午飞那边自治区首府,在那里活动一天,3号上午回中南。这样安排可以的话,您就将身份证号码告诉我。”

    “好,就这么安排。”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到了那里,怎么走还不是看我自己呀,你邱小睦可别有事瞒着我,做得对我不怪,做错了,恐怕不是你能够承担责任的。

    过了一会,谢大侠打电话来了,“午阳,准备五一去北方呀?”

    “是啊,小睦跟你说了?”

    “说了,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带小飞机回来,陪你去走走。”

    “你这次有时间吗?”

    “我过了元宵节出门,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一天,休个小长假也是应该的嘛。”

    午阳笑笑说:“大侠,你休假是假,给小睦当说客是真,我没猜错吧?”

    谢大侠笑笑说:“小睦是做了错事,可他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说到底,也是为了你。这样吧,你答应取消这次的远行,我就在网上详细跟你聊聊,我这是越洋电话,贵得很呢。”

    “好,一会聊。”

    才挂机,周平的电话就进来了,“午阳,你开电话会议呀?”

    “跟几个哥们聊天,周省长,您有指示?”周平现在是常委副省长,还不是候补中委,政治地位比自己低,可他是自己的老领导,引路人,不能不给予足够的尊重。

    “五一有安排吗?”

    “没有,您请说。”

    “按说你难得有个假期,不应该打扰你的,可其斌不能回来,就只能请你出面了。”

    “没关系,有事您说话。”

    PS:  又晚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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