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把手中的杯子都给松了。

    “你和她们似乎不这么矜持。”琼玄不动声色道。

    孟临川也不知道“她们”指的是谁,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背后早已冷汗涔涔。

    陛下啊,您要什么就直说,您饶了我吧……您一直这样我真的要被吓出病来……

    “既然你不想喂朕喝。”琼玄将酒杯往外一推,“那你喝了。”

    孟临川根本不会喝酒,然而不得不喝,只能硬着头皮把酒往自己口中倒。

    有点甜,又有点苦,还有点辣,孟临川觉得这味道奇怪极了,但还是仰起头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他仰着头,修长脖颈拉到极致,如同一只仰天长鸣的仙鹤,无比优雅。喝酒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简直在诱人犯罪。琼玄正看得入神,孟临川却已经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陛下还有吩咐吗?”孟临川问道。

    琼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亲自为孟临川斟了一杯酒:“喝了。”

    “……”孟临川没有办法,只能接过酒杯,当着琼玄的面一饮而尽。

    才两杯酒下肚,孟临川就觉得两颊火辣辣的,估计已经和两颗大樱桃似的红透了。

    脑袋也开始有点晕晕的,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

    琼玄顾自又斟了一杯酒,送入自己口中。双唇触上杯沿,犹能感到淡淡的余温,显然是孟临川方才下唇之处。

    “过来。”琼玄对孟临川伸出一只手。

    孟临川十分听话地乖乖伸出手,却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手送过去。

    琼玄见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递过来,抬手一把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往自己怀中猛得一拽。

    孟临川的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琼玄的胸膛,整个人都软瘫在了他的怀里。

    “嗯……”孟临川闷哼一声,把手搭在了琼玄的肩头,想借力站起来,却又软趴趴地倒在了琼玄怀里。

    小脸红扑扑的,是醉了吧,真可爱。琼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孟临川的脸,又揉了揉他的头,随手拔了他束发的簪子和玉冠,把那名贵的发饰通通像丢垃圾似的扔到了地上。

    冠簪尽去,一缕青丝垂过额头,怀里的人平添几分凌乱的美感,更加诱人犯罪。琼玄轻轻拉住孟临川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朵柔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嗯?”孟临川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问道,“哪句?”

    “你对公主一片真情天日可鉴。”

    “……”

    “你说,是不是真的?”琼玄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他对这句话耿耿于怀。

    孟临川醉得迷迷糊糊,眯着眼睛微微笑起来:“我……不会骗你的……”

    “小妖精!”孟临川本就是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这一眯更是妖娆无限,加上他又醉了酒,体温略有些高,琼玄只觉欲|火|焚|身,抱起孟临川一把扔到了自己榻上。

    “嗯……”孟临川闷哼一声,伸手抓了抓身下的被褥,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了下去,还轻声嘟囔道,“看不见我……抓不到我……”

    “……”强行忍住想吃人的欲望,琼玄站在榻前望着床上的人,又蹙眉问了一遍:“对公主一片真情是么?”

    “公……嗯?……”孟临川趴在榻上,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嗯……公主……”公主是谁?

    已经烂醉如泥,孟临川只会重复听到的某几个字眼,根本没什么回答能力。可惜琼玄并听不见孟临川心里哪句“公主是谁”,以为他在承认“对公主一片真情”。

    我让你想公主!我让你想公主!你才和公主夫妻几天!琼玄望着床上辗转呻|吟的人,刚毅的剑眉拧作了一团。

    ☆、玄机参破

    翌日

    孟临川又被一阵心头传来的刺痛给痛醒来, 这回不同的是,心痛发作得更加厉害,痛得他捂着心口满床打滚。

    看来几天过去,这个世界外的自己中毒更深了,这样下去别说两个月内找不找得到解药,估计找到解药之前就能把自己活活疼死。

    “啊……唔……啊……”

    孟临川把自己中衣的心口处揪得一团皱,在床上滚来滚去, 喉中还不停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在发|情。

    琼玄弯下腰,伸手往榻上把已经痛得神志不清的人捞进了怀里, 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冷着声下令道:“还不快传太医!”

    听琼玄语气不善,内侍连忙去传了太医。太医匆匆赶来为孟临川看了病,捋着胡子感慨道:“陛下, 驸马他身中奇毒啊!”

    “什么?”琼玄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驸马在南柯时心口曾经中过檀梦国敌军一箭, 那箭头肯定是沾了某种奇毒。”太医道,“所以驸马时常心痛病发作,就是因为这种毒。此毒一个月内就会要了人的性命,驸马中毒恐怕已经有半个月了, 如果不能在半个月内彻底解毒,恐怕驸马会……暴毙身亡……”

    暴毙身亡……琼玄紧紧抱着孟临川手心沁出了丝丝冷汗,对太医问道:“解毒之法是什么?”

    “此毒十分奇特,无药可解。”太医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微臣无能为力。”

    琼玄冰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喋血的杀意,沉声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这……”谁的命都是命,万万没有攫取一个人的命救另一个人性命的道理,这么损人利己的法子,太医本是不想说的。然而皇帝貌似动怒了,太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保命要紧,“此毒虽然无药可解,但是可以转移,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

    ……

    孟临川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琼玄竟然往他自己心头捅了一刀,然后把自己紧紧抱在怀中,让自己的心贴在他的胸膛上。

    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心头的热血砰然涌动,两个人血脉交融。

    这感觉太真实,真实得孟临川似乎能用自己的心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感受到他的血液流淌进自己心头。

    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可是那种心血相通,血脉相融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孟临川睁开眼,只见琼玄端在床头,不禁往他心口处悄悄看去。

    他神色泰然,只是微微蹙起的双眉间可以隐隐看出忧心之色,但丝毫不像心口挨过刀子的样子。

    毕竟是一场梦而已,他哪有可能真拿刀子捅他自己,孟临川抓着被角,自己想入非非起来。

    自己的心头明明还挺痛的,但是和之前的痛不太一样。之前心痛都是痛在脏腑里面,现在的痛却似乎在皮肉上,像被人划过一刀似的。

    难道还真有被人划过一刀?孟临川微微掀起被子,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你醒了?”

    孟临川的头还低着,听得头顶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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