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只做一次——可能么?

    所以,被挫伤了隐秘部位的小哥现在只能躺床上休息,至于昨晚把人吃干抹净不留渣的刘兄弟么,纵欲过多伤了元气,真是连走路都有些虚浮。两个亏了身体的宝货在床上对望一阵,遂决定不做生意窝家里好好将养,每天吃些米粥地瓜,偶尔出门买些肉食,其余时间便拿了书在屋里消磨,这日子过得实在潇洒。

    在家里闷着也不知过了几天,某日大清早,刘珀和霍临秋还在床上腻歪着不想起身,便听到门口传来喊门声——竟是刘小僖回来了。

    此时离放榜不过五六日,这小家伙怎会如此早的回来?刘珀颇觉奇怪,那边霍临秋已直接披了衣服去开门,刘珀本也想跟去,无奈如今天冷得很,他一掀开被子就直哆嗦。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这兄弟才跨出门就见个人朝他扑来。

    “爹~~~”刘小僖离家近两月,对他爹可是思念得紧,这是正挂刘珀身上蹭啊蹭,就是不肯下来。

    “站好站好,平时怎没见你那么想我的。”刘珀无奈拍这刘小僖的背,又透过他去看霍临秋。小哥收到他的视线,暗暗摇了下头,刘珀心知肚明,晓得这孩子又名落孙山,心中叹了声,便由他抱着,把人拖进屋去。

    家里最小的出远门回来了,刘珀与霍临秋肯定是要忙碌一番,他们一个烧饭一个烧水,把那宝贝伺候得饭饱又洗净,最后还地上杯热茶给他消食。

    这期间刘小僖与他们说了不少见闻趣事儿,偏谈及科考却囫囵而过,刘珀也不勉强,只在晚上睡觉前单独去找了他。

    小家伙这回似是受了挫折,他说他使了全力,他说他估摸着能中,可现实的结果却是失望与无力。按着本来琢磨的,刘珀是想委婉地对刘小僖提提以后除了读书考科举以外的生活,不料那孩子不等他开口就拉了他的袖子问“我以后,还能参加考试么?”

    刘珀张口想说“这世上的道路其实不只读书一条,何必闷头走到死。”只是看见他儿子那双明亮眼里的希望与祈求时,他突然犹豫了,刘小僖因为读书而充满自信,他有着读书人特有的意气风发。刘珀喜欢这样的小家伙,他骄傲而单纯,对于既定的目标充满热忱与希望,就算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仍会有再次前行的动力,这是刘珀的孩子,这是他的宝贝,他想要保留这份美好,因为这对他而言太珍贵了。

    少年人哪有不做梦的?有了梦想才会有视线的可能不是?刘珀如此告诉自己,他应该让刘小僖继续读书考试,最起码在未来的三年里。

    于是刘珀拍着刘小僖的手说,“你若觉得行,就还参加吧。”

    刘小僖似乎松了口气,他笑着向刘珀保证,“我会考中的。”

    “那我和你哥哥就都等着你高中了,我家的小才子。”

    这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却掩不了刘家的闹腾生活。因为在县里买了房子,春节他们便是在这里过的,刘小僖为落第难受了几天便又恢复往日活力。这会他正借着天冷一个人不舒服的借口硬要与他爹睡一起,刘珀是无甚意见,就霍临秋挨了两天后实在憋闷,这一个床上多躺了一个大活人,他想做些什么都不方便啊!

    有日在铺子,两人独处时霍临秋就拉着刘珀说,“小僖怎还要睡我们这?挤得难受!”

    刘珀也不知是真不明所以还是故意逗小哥,只回说,“天冷嘛,挤一起也热和。”

    “那多不方便啊。”霍临秋嘟囔一句,惹来刘珀一阵笑,“怎么不方便了?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有心思作甚个不方便的事情?”

    “啧,明知故问!”霍临秋对于刘珀不合作的态度很是郁闷,可是他也知道这兄弟正宝贝他家儿子,现在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刘小僖睡自己屋去的。

    没法,小哥只能抿着嘴皱着眉坐边上生闷气,这心里酸得,真教他想去挠墙。不过想想这事儿还真够奇妙,当年刘珀初来,为了让霍临秋在这家里放松下来融入其中,每晚睡觉都是抱着他一起,当时可把刘小僖郁闷得直咬被子。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俩小孩受重视程度颠倒,可不就是天意所为?

    呜呼,这人生之戏看似平淡 ,其下乐趣却教人措手不及,真真是乐趣无穷,乐趣无穷哟。

    春节过了元宵,刘珀便与刘小僖一起回村子,牵走了养在县里许久的两头羊,又买了不少鸡子。回到家两人扫洒了一天终于让那土房子又有了原来住人时的明媚生气。刘珀要在家照顾刘小僖几天,这小孩正好趁机去拜访了他的夫子。

    说来年前他刚回来已是去那李夫子走过一堂,这夫子对于手下两学生又无人中举也是失望,不过他们毕竟年轻,督促几句也只让他们年后早些来上学。

    不料刘小僖这回去程家拜访却是带回个坏消息。原来程家老爷因程庆礼两次落第,便觉李夫子水平不够,趁过年去城里亲戚家走访,给新找了两位夫子。这李夫子因程老爷不与他商量便另请他人心下不快,那程老爷也有想辞退李夫子的意思,两人一时话不投机,索性撕了合约不再往来。

    那李夫子已理妥了家什,不久就要搬出程府。至于刘小僖,程家奶奶向来对他有些芥蒂,这回正好也寻个“影响小少爷”的名头,也给拒出门外不再往来。

    刘小僖突然间没了学习之地很是急,告知他家可没个条件单独请夫子来授课。一时间拿不出主意,还是那李夫子念着师徒一场说以后会在村里开个蒙馆,他若有读书上的问题,到时来问就成。

    一番劝慰终使这小孩心定,后来刘珀听闻此事,立刻拿了两吊钱寻去李夫子的新住处,也不说是束脩,准说捐给蒙馆。拿夫子也不拿腔拿调,大方收了钱又与刘兄弟聊了聊刘小僖。说到学生必要扯上科考,这李夫子经了这些年竟还未忘以前中举得意偏遇歹人阻前程,这会就有些郁郁伤感。他道刘珀一个鲁莽村人难解他意,郁闷吐不出口,烦躁下只叹着气背手走至窗边。

    刘珀不想这说得好好气氛突然低落,询问两声未得回答,便知这夫子不意与人多谈,再坐片刻,他就主动告了辞。离开时已近黄昏,刘珀只瞧那李夫子站在窗边一动不动,橘红夕阳照进屋里,他却避了开去隐在暗处,徒留一片萧索。

    刘珀从李夫子回来,心里不期然想起刘小僖这两次落第,文人怀才易不遇踌躇难欢者甚多,只不知家里那小子有无福分真考取功名,不然也……哎!

    回了家去,刘珀在与刘小僖一同准备饭菜时便隐约提到了李夫子的事,他从旁侧击地问刘小僖,“你以后不会也成他那样吧?”不想这孩儿当真乐观,只说道,“夫子初来时便是与爹你现在差不多年岁,他定苦读二十余年才中举人,被人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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