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

    “君瑞,乖乖地,自己吃下去。”李诵知道张珙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今天的张珙本就不对劲,才会在被君王抛弃和旧事重来时冲垮,但一旦他清醒过来,大概就会变成那个挣扎屈辱到了极点的摸样,他不想看到。

    张珙神志不清地打着哆嗦,只管一个劲地哀求哭泣:“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为什么?不要这样。”

    李诵温柔的脸让人卸下防备,语言确实残忍无情:“君瑞,给你个机会,用你的脸蹭吧,蹭掉多少,你受的罪就少多少了,怎么样?”

    张珙大抵是不解地抬头凝望着他,那样无助的目光,李诵几乎就要丢掉理智狠狠将那双眼吞下去,张珙等了许久不见答复,试探着低下头,畏惧地将侧脸探过去,一触即逃,然后持续的时间一次次加长,但再后来,那莫名的气味诱惑着他,他舌尖伸过去触碰,很快就变成了小口小口地舔舐,这一幕,无端就显得那么淫靡和邪恶。

    李诵喘着气双目赤红,双手捏着锦被几乎撕碎了那厚实的布料,他吼了一声,直接将人压在了下面,他声势凶猛,落下的每一个动作却极尽温柔。

    第70章 第七十章

    张珙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中觉得身上有些难受,他和面前的人对视许久,发觉好像不太熟悉,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自动就迎了上去,张珙的眼神随着距离拉近越发迷离,视线中只剩那有些艳红的唇。

    李诵发觉不对劲之后倒是没有提醒,只是停下了全部的动作等在那里,越来越近,李诵头一次发现他的心可以这样跳得这样剧烈。

    距离凑到极近的时候拉了开来,因为张珙坚持不住再次昏了过去。

    李诵看着臂弯里略显脆弱和茫然的脸,一张泛红的脸扭曲得可怕,但也没强行将张珙弄醒。难以置信,面对张珙,他有一天居然会感到扫兴,李诵撑着头冷静了片刻,抱起张珙走向冒着热气的浴桶。

    张珙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周一片黑漆漆,耳畔寂静得可怕,这一瞬间,他生出了一种悲凉,好在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旁边一处响起李诵冷漠的声音:“珠子归你,这场交易君瑞觉得如何?”

    张珙的记忆逐渐回笼,活动着感受了一下,发现李诵这次并没有让他失去行动的能力,大概也是为了避过官员的耳目吧,张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些:“微臣谢过太子殿下。”

    面对没有动静的张珙李诵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事总是以张珙倒下为终结的。可脚步不受控制就慢了下来,当他在殿门口听见里面桌椅碰撞的声音,脑中的某根弦狠狠弹了一下,反身就拐了回去。

    张珙跌在地上摸索攀爬着,看起来像是要找到床柱借力,可却因为错了方向,他手指的前方只有一地破碎的瓷片,就在快要压上去时,那双纤细的手落入了旁人宽大的手掌中。

    李诵那样的语气在这种时刻也显得那么珍贵:“别动。”

    张珙就真的不再动弹,不知是出于未知还是感动,面对李诵,好像什么话都是不合适的。

    “复发了?”张珙这时眼盲,所以看不到李诵在他眼前挥着的手掌背后有些自责的脸。

    张珙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头。

    李诵索性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就要出门。

    “等等,我的珠子。”

    张珙说完,明显感觉李诵呼吸的变化,那之后隐藏的言语,他猜不出。

    最后李诵还是把珠子塞进了张珙手里,继续沿着那条路走去。可当人终于被太医围着检查时,李诵突然觉得自己该再慢些。

    张珙凭借那颗珠子保下了裴延龄,阻止了公主的和亲,虽然正式的名分不能改,但之后可以动手脚的地方还很多。

    不过此举自然招来了那位以国为重的公主的不满,李适安排他们见了一面。

    张珙见了面却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在乎这位公主,将珠子放在地上时顺便看向公主:“公主殿下,你嫁过去,大概不止会有一个夫君,这样不好吗?”

    那样自下而上的目光,却震得公主失了神,她清醒过来就恢复了平日的理智,公主虽然骄纵,但也明晓经意,问:“你有什么理由,干涉吾的决定。”

    “我答应了一个人,会照顾你。”张珙笑着指指地上的珠子,“收下吧,你的母妃,为了你吃了很多苦。”

    公主遥望着张珙远去的背景,慢慢,将那颗珠子攥进了手心,握得死紧。

    此后不久,裴延龄寿终离世,但张珙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只是他也分不出心思去管。

    贞元十五年,李景俭进士及第,先任谏议大夫,至太子中舍。

    同年,和张珙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詠去世,追封为文敬太子。

    贞元二十一年,风雨欲来。

    这一年,人心惶惶,国家动荡,朝内圣人病危,太子病重,朝外节度使虎视眈眈,每个人都在担忧明日是否还能安稳生活下去,物价也飞快地涨了起来。

    张珙被放行进太子殿时明显可以看见他并没有被那种气氛感染,郑重地行过礼,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张珙并不意外,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殿下,微臣为你诊脉。”

    李诵的气色是苍白的,张珙开的不知道是什么药,他根本没有力气起身,他甚至怀疑,他这病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位国之泰斗的手笔,他想干什么?简直是不要命了。

    “殿下莫要生气,气大伤身,不利于调养。”

    “孤要调养,第一该做的就是把你请出去。”

    张珙不紧不慢诊脉,然后取出银针很是认真地扎下:“殿下某要激臣,微臣若是不小心扎错了地方,殿下就危险了。”

    李诵笃定地笑:“君瑞,你不会的,我死了,你也不能活,留下的烂摊子有你的一份,你就一定是要扛起来的。”

    张珙沉默起来,抿了抿唇下手就重了些,看着李诵忍着不吭声的样子,心情才好了很多:“殿下,圣人要不行了,大概就是今日。”

    “让孤起来,孤要去见父皇。”李诵闲适不在,凶狠的表情威势十足。

    张珙却完全没有被这样的他吓到,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殿下该知道,微臣筹谋许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平心而论,殿下觉得臣会放弃吗?”

    李诵失望地闭上了眼,好像也是觉得没什么话可以说。但张珙走后,李诵就睁开了眼,那里面的锋芒,完全不像一个被囚禁的人:“君瑞,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呢?”

    不知哪一个细微的动作之后,一个小太监悄悄走到李诵床边,伏在李诵唇边听了几句,再无声无息退了开。

    傍晚,李适薨。

    李诵即位,立李淳为太子,余子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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