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怎么,但是他本就心思不纯,那里……几乎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何佑就要走。

    “咣当——”被推开的何佑碰倒了桌上的酒杯,张鸿连忙伸手抱紧他免得摔倒,这样一来那满满的一杯酒就撒了他一身。

    何佑忽然安静下来,盯着某处不说话,张鸿被那酒凉的打了个激灵,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糟糕!

    方才入屋,他就脱下了大袍剩了薄薄的春衫,这满杯的酒洒下来,衣服贴在身上身形显了出来。他的小兄弟直愣愣立着,丝毫不容错认。

    张鸿尴尬至极,那小兄弟一点不配合,在这种尴尬的寂静中还跳了跳。他哆嗦着,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氛围:“我平时不是这样,就是见了你……不,我是说……”昏涨的脑袋无法思考,嘴巴先脑袋一步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张鸿慌乱地想着借口,羞愧得几乎要夺门而出。

    “我明白了。”何佑似乎很冷静。

    张鸿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明白什么?

    却见那人走上前来,双手拉下他的脑袋,张鸿僵硬了身体,何佑轻易地吻上他的唇。

    软软的两瓣呼着香甜的女儿红,张鸿脑袋炸开来,只能任由他生涩地反复在他唇边研磨、离开。

    张鸿呆呆地,惊讶至极:“这是何意。”

    何佑紧盯着他:“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我给你,你陪我,可好?”陪陪我吧,不要像他们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走了。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何佑倔强地盯着他,看起来很强势,眼底的惊慌和惶恐却没有散去。他这样放低姿态的乞求让张鸿心疼不已,张鸿毫不怀疑但凡他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只怕何佑都会受不住。

    张鸿握紧双拳,说:“好。”他大概是很卑鄙的。其实他也不明白他答应了什么。

    何佑反手拿过那坛子酒直接对着嘴灌,些微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衣衫露出美丽的锁骨,旖旎□□。

    张鸿没空去瞧,何佑不要命的喝法吓得他连忙去夺酒坛,本就酒量浅这么灌算怎么回事!何佑不挣扎,任由他拿走,张鸿纳闷的空档就被抓着灌了好大一口酒,险些呛着。

    那个反常的青年揪着他的衣领:“喝!”眼睛圆圆地瞪着,一如初见时的任性。

    张鸿爱极了他这模样,别说只是喝酒,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使得!端起酒坛子不停歇地灌了大半坛子。

    何佑迷迷蒙蒙地看着仰头喝酒的男人——张鸿当然是很好看的,不同他的清秀柔和,张鸿是凌厉的、硬朗的、极有男人味的。但凡男人都愿意长这样,身长八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喜欢看他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是那展翅飞翔的大鹏。

    一坛酒一会儿就让张鸿喝完了,哦,他还对他非常好,比所有人都对他好。他有耐心陪他说话,明明是个糙汉子却总是愿意照顾他的心思,守他的规矩。

    满满一坛灌下去张鸿头重脚轻,理智早已丢到了爪哇国,旋转的世界里那个极其好看的青年冲他温柔一笑,勾人的桃花眼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张鸿还能想什么,他只想把这折腾人的小妖精压下身下收拾一顿。

    第4章 4

    芙蓉帐暖,一晌贪欢。

    鸟鸣虫叫,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身边温香软玉。忆起昨夜荒唐事,仍似梦中。

    对上他漂亮的眼睛,脑中只想到这双眼睛昨夜微微阖着,春波荡漾,泛起阵阵涟漪。

    握了握拳,他大着胆子说,“我会负责的。“

    其实人家再瘦弱那也是男子之身,哪用他负责?他就是想再多“负责“几次。

    青年也不说穿,柔媚的桃花眼漾着一泓春水,“也成。“食色性也,这下,他总能再多陪他一阵了吧?

    如何佑所愿,张鸿食髓知味,像闻着酒香的酒鬼,循着味儿巴着不肯走,三天两头往这儿跑。

    有时忙公事晚了,及至天黑也舍不得,快马狂奔也要赶来。有时累得一头倒下,什么也做不了,只单看着青年细瘦的身形也觉得快活。一日见不了,就像那离了水的鱼儿,饥渴难耐。

    这是情爱的毒。欲罢不能。

    喜欢盯着他清浅的、妩媚的、嗔怨的、痴憨的笑,每一种都有别样风情,就是有时何佑拿手指着骂自己痴,都是张鸿也不能生出半死气性。他那因为生气泛红的脸颊是多么鲜活!

    他喜欢和他做些亲密的事,喜欢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喜欢搂着他看山听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极欢喜的,恨不得把这样的日子过到天长地久去。

    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这样的变化又是乐见的,张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原来头先那些日子都白过了。

    两人都未曾想过什么未来,何佑没提,张鸿没时间,他忙着把所有的时间用来看何佑。有时还会和酒瓶子吃味,羡慕它能被何佑用纤长素白的手轻轻抚摸。

    是的,何佑有时也会不搭理他,譬如每到月圆之时,或是每逢初一,他就不让他来,什么原因也不说,待要细究,那人拿眼睛一瞪他也就没辙。

    可有一日,接到召令,将要出征。他首先想着趁黑夜去道个别,可走至半路想起今日正是不许过去的时候。待要退回又不舍,他们这些上战场的,刀剑无眼,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从前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这次,他总还要道个别。

    酒坊却没有亮灯,大咧咧推门进去,不见何佑,只听见后院有些响动,以为贼人入内,小心推门,见到了一只兔子。

    张鸿愣了,这兔子浑身雪白,更诡异的是,它的身上泛着光!

    它仰着头,对着月色,可不就像极了那月色修炼的妖精!

    察觉有人,兔儿回头,红彤彤的眼睛水润润的,欲说还羞。

    这双眼,可不是让他魂牵梦萦的眼!

    刹那间,电光火石,张鸿想通了什么,面色铁青。

    那兔儿咬着他的裤腿,哀哀嚎着,就不让他走。张鸿不死心地问。“你是何佑?”

    没有回应。

    就是默认了。

    郁气在胸中冲撞。这就是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人,这,这,这……

    脚上一踹,“死兔子,你给我施了什么妖法?”

    兔子没有防备,冷不防叫他踢出好几米外。在地上扑腾着,好不狼狈,张鸿心软了一瞬,又恨自己意志不坚,叫妖精骗了去!这会儿还没出息地要心疼它!

    “畜生!你就是这么欺诈人的么?说,你这么做为了什么?”想到他诱哄自己上床。就越发愤怒:“你是要阳气?嗯?吸够了吗?”

    原来!原来!莫说他怎么变成不一样的他,原来是被妖精骗了去。

    那兔儿一僵,在地上伏着不动,换了个方向,竟然在那漂亮的眼睛含了泪。

    想到有次,何佑烫酒伤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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