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到最后,温仪泣不成声。“你---你能理解吗,胡--胡景,你能理解我吗?”温仪妙目流着泪,直望着胡景,不住问着。

    “温仪,我能理解,你是对的”

    胡景不住回答着,温仪哭倒在胡景怀里。

    世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一直到,来年的春天,温仪才又见到了韩陌。

    是温仪主动找的韩陌,是胡景建议温仪他们夫妻俩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若是真想老死不相往来,也该给个准信。慢性自杀,还不如一刀就来得痛快。温仪想着最近韩母来信说韩父身子有些不适,想让他们回去探望,正好是个由顺道把他们的关系坐实,也不失为个好办法,也就答应了。

    温仪是第一次来韩陌的学校,剑桥,这座历史悠久的百年学府,不负它的名声,满目望去高大精美的校舍、庄严肃穆的教堂和爬满青藤的红砖住宅矗立在满城的绿树红花间,翠色葱茏,而最吸引温仪的是走在其间的学子们,他们在林间高谈阔论,他们的双眼闪烁着睿智与自信的光芒,这就是剑桥,这也是韩陌一直想让她成为而她却不能的人。

    温仪找了一个学生“exbsp;me,do you kno;han mo ?”(打扰一下,你知道韩陌吗)

    很幸运,“yeah,han mo, the bsp;pht”(对,韩陌,那个中国诗人,对吗)

    在好心的路人帮助下,温仪知道了韩陌的下落,在剑桥第三棵垂柳下她看到韩陌有站在那。

    杨柳岸,夕阳的余晖还未退去,康河的柔波里照着一对璧人,女子一袭白裙,脸是素净的白,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情在眉目间,温仪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韩陌站在她身旁,一身黑色的学士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逸,两人像在谈论什么,韩陌朗朗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温仪一瞬怔在原地,这是她所不曾见过的韩陌,原来他也能这样笑得这样轻松,这样自在。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听到这,温仪站不住了,转身离开。

    路上又见刚才指路的同学,“hey,do you see him? whyyou look so&? ”(你看到韩陌了吗,你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温仪努力扯了一个笑,“oh,he ;there,thank you”(他不在那,谢谢你的关心)

    回到家,温仪洗了澡躺在床上想入睡,与韩陌相处的岁月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初见的厌恶,一夜的迷乱,后来的心伤成灰,最后定格在那个下午他静静看着书,风吹过窗帘,墨色的双眼看向自己的那一刻。

    温仪不禁要感叹,究竟什么是情,是缘还是劫?

    温仪一如往常地生活,只是绝口不提韩陌两字。

    见她如此,大条如胡景也不禁叹息。

    某天回家,温仪发现坐在桌边早在等她的韩陌,眼尖的温仪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他面前的纸。

    韩陌见温仪一脸温顺地坐下,心里咯噔一声,越发不知温仪真正的想法。

    转念又想到他来这的目的,找回了思路开口道“很高兴看到你没有像那些无知妇人一样没有一开口就责问我,我俩成婚三年,一直也没有孩子……”

    韩陌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长段,这一期间,温仪只仔细得看起韩陌起草的离婚协议没有看韩陌一眼。

    等韩陌终于说完,温仪指着离婚协议上的一句话问“这是你写的吗”

    韩陌一愣,点头。

    “可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吗”

    温仪直视韩陌的双眼,韩陌的眼中出现一丝被揭穿的慌乱。

    温仪浅笑,手缓缓拿起桌上的笔,谈谈开口。

    “我可以签名,但你告诉我这个女人的名字,这要求并不过分。”

    黑色的笔筒在温仪修长白皙的指尖游走,韩陌看到温仪坚定的眼神才确认她说的是真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韩陌才开口。

    “夏清如”

    温仪没有着急下笔,“是她要求,还是你等不及了”

    事已至此,韩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是她听说你来了伦敦又打了孩子,心里过不去,着急着想回国,我想用这个留住她”

    听完后的温仪又陷入了沉默,只一遍遍默默念着离婚协议上韩陌的一句。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命;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念完,温仪已泪流满面。

    温仪在泪眼模糊中,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温仪,你……”

    韩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温仪给打断了。

    “你去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韩陌,我放过你了,也放过自己了。

    从今以后,我要为我自己活着。

    新生

    五年后,上海,浦西一家写字楼里,一身套装下的温仪显得更加成熟,自信,打完一个越洋电话后,她又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后,应胡景之邀,来到‘盛世’,胡景一身时髦的酒红长裙,加上一头堪比男生的短发在一群人里显目极了,温仪一眼就看到了她。

    “靡靡之音,消金窟啊,腐败啊,真腐败啊”

    温仪调笑着走向胡景。

    “没事,有你这么个银行在边上,我什么也不怕”

    两人相视一笑,温仪自嘲还曾误会胡景是韩陌的心上人。

    “不过看你今天这装扮,不是没有道理的”

    胡景大笑,将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趁着酒劲胡景说起那人的近况。

    “他呀,那时候夏清如说要嫁人的时候闹得很大,最后也没如愿,本来想着夏清如嫁人了,就没下文了。这两人最近又好上了,据说女方离婚了,男方正要娶她呢,这事还闹到我师父那去了,我师父当时还骂他流氓,笑死人了”

    温仪笑着补了句“你师父除了自己谁不骂呀”

    胡景不知道的是,温仪早知道了这件事,甚至比她知道的要详细很多,虽然她和韩陌不再是夫妻了,可韩家她还是时不时去拜访的,两老年事已高,膝下没有子孙,唯一的孩子又常不在身边,自然对她这个原来的儿媳多了几分怜爱,常念叨如果温仪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温仪不忍见两老失望,时常带着东西去慰问,这天温仪拎着保健品去了韩家,到的时候正好遇到新婚返家的两人。

    韩陌穿着现下最流行的男士西装,脸上是洋溢不住的幸福,右手挽着一位红装佳人,两人拖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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