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作者:狐狸休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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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男妇产大夫 作者:狐狸休成精

    用蒋家与老三的办法来解决此事,难免无法服众,这样不仅打了连家的脸面,更加深了迟沧海与连家的嫌隙,更是警告连z霄,这才是他萧家人的才智布局,怎么看都是对他们有利而无一弊,怎么会被迟沧海的一碗水就给破了……萧齐压下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半晌接了一句:“世子妃又怎么能证明那碗水一定有你说的效果……”

    屋子里的客人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切切私语了,剧情如此峰回路转,实在是热闹。迟沧海听了萧齐的话,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的道:“不如,萧大公子亲自试一试?”

    萧齐面色一沉,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气的发抖:“简直荒谬。”

    连锦丰回过神来,依然不甘心的辩解道:“既然沧海说奸夫另有他人,那么人呢?府里人无不忙着打点这场婚事,除了木有,又有谁去与红梅私会?”

    迟沧海盯着连锦丰半晌,并未言语,而是向王爷和孟王妃福了一礼:“沧海幸不辱命,已然解开了此事的真相。”说完,径直走回去坐在了连z霄身边,剩下的事,便不是他该去定夺的了。

    连锦丰不解:“迟沧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你的罪名就洗刷了么?父王和娘是不会相信你这一派胡言的。”

    迟沧海兀自低头沉思,不发一言,一边的连z霄忽然低低的开口道:“来人,请二少爷回里间把亵裤脱下来查看。”

    连锦丰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即便败露了,却会连累到自己身上,不禁吼道:“连z霄,我是连家二少爷,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孟王妃忍不住低泣:“霄儿……”

    一边的镇南王拥住了她的肩膀,缓缓的摇了摇头,这畜生已经如此,无法再留了。

    连z霄目光冰冷:“带下去。”

    连锦丰犹自挣扎,只是带他下去的是影卫,如何推拒终是徒劳。跟过去的小厮很快拿着一条亵裤出来,按照刚才的办法把水洒上去,没一会,裤裆处便出现斑斑驳驳的黄色污渍。

    前厅一阵沉默,堂堂镇南王府的二少爷,如若不是行事匆忙来不及换下,又怎会穿着脏污的亵裤来参加婚宴,答案不言而喻。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萧大公子忽然站起身走到前厅中间,施了一礼:“萧齐拜见镇南王,孟王妃。刚才世子妃的一番说词实在让在下心生佩服,只是关于世子妃投毒一事心生好奇,还请世子妃为在下解惑。”

    镇南王面露不悦:“萧公子前来观礼,连家谢过,只是这是我连家家务事,就无需你操心了,送客!”

    萧齐不以为意,笑着道:“如此看来,这事竟是真的了,也是,家丑不可外扬,那在下便告辞了。”

    还未等萧齐转身,连z霄便淡淡的开口:“萧大公子看了这么久的戏,如果不看到最后,岂不可惜?”

    萧齐站定看向连z霄,并未答话。

    迟沧海径自走到王妃面前,拿起小几上的茶杯,笑着看向孟王妃:“娘,沧海口渴,这杯茶,赐给沧海可好?”随后,一饮而尽。

    红梅震惊的睁大眼睛,而萧齐也微微皱起眉头。

    孟王妃始终笑着看向迟沧海,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意外:“讨打,娘还没准那,你就喝了个干净。”

    迟沧海笑:“等下让杏儿再敬一杯。”

    迟沧海放下茶杯,转身看向红梅:“在想我怎么会没事?因为茶,我早就让人换过了。”随后一摆手:“来喜。”

    “奴才在。”来喜应着,随后把腰封里塞着的一袋东西扔到红梅面前。

    红梅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东西,自是极熟悉,因为那是她亲手放进茶袋中的毒药。

    迟沧海:“是否奇怪我如何发现的?因为我早知道了,我早知道在我身边却有了异心的丫头,是你。”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风光大葬

    不是良人,情深错付。

    迟沧海看着红梅不解的目光叹了口气:“早在腊雪告诉我那香菱小姐是被你收进迎麟阁的时候,我就有过怀疑,却也只是起疑,并不愿相信真的是你,直到后来洪福和林丹阳都在提点我防范你的时候,我才确定了真的是你,福公公暗示我身边的丫头打扮的太显贵恐遭人议论,而林丹阳则对我说你家境清贫,再无亲人……红梅,那么你手腕上的那只镂金翠玉镯子又是哪来的?!”

    红梅一惊,下意识的用衣袖去遮挡手臂,却更让人清楚的瞥到了手腕上那一抹翠绿。

    迟沧海:“即便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要带着,可见这东西对你极重要,定情信物?只是如果没有这镯子,我还不确定那男人是谁,直到我无意中瞥见那镯子上有镇南王府的标记,这王府里,能拿到这东西又能送与你的,除了二少爷,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连送你的定情信物,都是从库房里随便拿的,可见有多敷衍了事……”

    迟沧海闭起眼睛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在哀叹红梅付错了情还是在叹息连锦丰的无情:“红梅,直到昨晚,我还在给你机会,我说过以后等你大婚,我一定为你风光大办,只是……如今,你可后悔?”

    红梅把头磕在地上,声音哽咽:“红梅对不起少爷,红梅,不悔。”

    迟沧海点点头,脸上竟露出一丝欣慰:“那就好……”

    连z霄抬头看向上位:“父王,娘,这事,要如何处理。”

    孟王妃叹息着摇头,忍不住用手帕拭泪,镇南王看着连z霄半晌:“你做主吧。”

    连z霄沉吟了一下,只道了一句:“我会为他风光大葬。”

    红梅听到这,忍不住痛哭失声,迟沧海叹气,忽然向着孟王妃道:“娘,沧海请您恩准让红梅与锦丰合葬。”

    孟王妃叹息着点了点头。

    红梅忽然睁大了眼睛,随即笑着重重的磕头:“奴婢谢谢王妃,谢谢少爷。”

    迟沧海看着红梅被人带下去了,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不是良人,却依然情深错付,只换得香消玉殒,徒留一声哀叹罢了……

    连z霄握住了迟沧海的手,目光中带着担心,迟沧海只是淡淡的对他笑笑,而后,把他的手握的更紧。

    萧齐正想悄然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男声:“萧大公子戏也看完了,如今竟要不辞而别,实在有些失礼。”

    萧齐心生尴尬,只是脸上依然努力维持着他的风雅:“在下只是不想打扰各位。”

    连z霄冷笑:“已经打扰了这么久,如今才道不想,怕是迟了,萧大公子亲自编写了这场戏,不知看的可还尽兴?”

    萧齐淡笑道:“世子的话,恕在下不懂。”

    连z霄:“萧大公子不必自谦,你自是懂的,连锦丰能布出多大的局,我还是知道的,如今这一出,自然不是他的手笔,而且会如此在意司马大人的死,怕也只有萧家人!”

    萧齐慢慢敛了笑意:“是与不是,又能如何?恕在下还有要事,告辞。”

    连z霄:“慢着!”

    萧齐心中一惊,面上笑着道:“我劝世子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在下既然敢来讨这杯喜酒,自然也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我想镇南王府还不想彻底与萧家为敌吧。”

    连z霄冷笑:“原是不想的,只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给我拿下!”

    影八和影九仅用了两招就把萧大公子制服,踹跪在地,另一边,影十一从厅外进来,对连z霄拱手道:“回世子,萧公子一共带了二十六名侍卫,三十名暗卫,府外五里还备着一百兵马,皆以擒下,请世子发落。”

    这下不止萧齐再难维持他的风度,面露惊慌,连镇南王都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屋中更是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连z霄听完淡笑着看向萧齐:“萧大公子也算小心,你本来已经料定今日之事再无意外,即便父王不会真的立刻与我决裂,也定不会放过沧海,到时王府里必定乱作一团,这些人马,用作护你安全离开,已是绰绰有余了。”随后看了影十一一眼,淡淡的道:“一个不留。”

    影十一领命,转身离开。影九问道:“世子,萧齐如何处置?”

    连z霄勾起嘴角:“萧大公子是否记挂你那三弟?不如让你们兄弟团圆,影九,带过去。”

    连z霄勾起嘴角:“萧大公子是否记挂你那三弟?影九,把他带过去。”

    萧齐怒视着连z霄:“他果然被你抓了。”

    连z霄冷笑:“萧大公子果然聪明,这都猜到了,你是否还想着利用这次的事来和我谈谈条件,好带走萧华?如今兄弟团聚,正好免了奔波!”

    这下还没等萧齐说话,便被影九一个手刀劈晕过去,一边侍卫直接拖着人离开。

    事情发生的很快,了结的同样很快,只是除了连z霄院子里的和迟沧海迎麟阁里的人,镇南王府里其他的下人们再看迟沧海和连z霄的眼神,已经多多少少的有了些不同,仿似今天才真正见识了镇南王世子的气势,知道了谁才是这镇南王府的主人……

    洪福一直低眉垂目的候在一边,只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一早便向世子妃表明了忠心……

    镇南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连z霄,他今天直接抓了萧齐是自己没想到的,虽然意外,却也并不反对,萧家几次三番的来人挑衅,并不是连家息事宁人就能了事的,左右一直隐忍,也不是他连家人的作风,他更知道今天这一系列事情,连z霄都拿到明面上来解决,除了被气的狠了,更是在立威,免得府里总有些拎不清情况的蠢奴才。

    想到这,镇南王心里不免冷哼一声,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光震慑了王府,对付了萧家,更让这镇南王府里以后再也没有了那个所谓的二少爷,在他回军营之前,仅用这一天时间就压下了他这镇南王……真真是个狼崽子!连他那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恩威并用的收拾了丫头,连被处死都是感恩戴德,欢天喜地的……

    只是王爷骂归骂,却止不住那上扬的嘴角和那一脸的骄傲……

    连z霄处理完了萧齐,忽然起身向木头走去,亲自为木头解了手上的绳索:“大喜之日,本不该大开杀戒。”

    一边的银杏急忙也跑上前来查看木头的伤势,随即破涕为笑的道:“银杏和木头多谢世子为我们夫妻二人出了气,报了仇。”

    木头在刚才世子亲自为自己松绑之时就有些愣住了,听了银杏的话才反应过来,随即也点头道:“是,这可是一份大礼。”

    连z霄淡淡一笑:“喜欢就好。”

    迟沧海站在一边注视着连z霄,眼角慢慢的染了笑,这人……谁道世子冷情,这该是多细腻的心思……随后慢慢的走到王妃身边:“虽说耽误了些,总算没有错过。”

    王妃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道:“还不快过来拜堂成亲。”

    ……

    礼成之后,银杏便该跟着木头出府去住了,虽说以后不在迟沧海身边伺候,却依然帮着迟沧海管理迎麟阁,临走之前,迟沧海特意给了银杏一本册子,里面多是关于生产时麻醉剂和止痛药的运用,以前银杏是个丫头,不方便给她,如今嫁做人妻,而且还找到了芸娘,迟沧海自是更加放心,迟沧海更是请芸娘帮着教导阁里的妈妈们接生。本来按迟沧海的意思,还想教些侧切或者缝合一类的,但是他明天便要随连z霄离开,实在是来不及,只能以后再说。

    其实来迎麟阁生产的客人寥寥无几,阁里最吸引人的项目多是保养,安胎一类,但是如今,迟沧海也总算是全了他迎麟阁的名头。

    迟沧海一路送银杏出了王府大门,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杏儿,如果不是因为跟着我,今日你和木头也无需遭遇这些,本可以欢欢喜喜的成亲。”

    银杏听完笑了笑道:“少爷,祸兮所致,焉知非福,如若银杏不是跟了少爷,便可能做个丫头终老,或者被主人随便卖户人家嫁了,又怎么会像如今这般经营着这么大的买卖,受人施礼?又怎么会像如今这般嫁个心爱之人,风光大嫁?又怎么会像如今这般成了孟王妃的义女,尊崇无限?”

    迟沧海呆愣半晌,才缓缓的笑了。

    下人们开始打扫,撤下了大婚时装扮上去的喜字和红布,整个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庄严肃穆。

    用了晚膳,迟沧海便在花园里给孟王妃烹茶,只不过这次还有连z霄和镇南王作陪,迟沧海知道,明日他们便要离开,今日也算是告别。

    孟王妃看着迟沧海烹茶的动作,面露欣赏,同时也有着一丝担忧:“你们这一去,一切都要小心,尤其是沧海,军营不比王府,让来喜把你的衣物多带些,有备无患。”

    迟沧海点头:“我们知道了,娘。”

    镇南王看着慢慢饮茶的连z霄:“如若萧家没有进犯我淮南的举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后面还有一个月氏,别被人坐收渔翁之利。”

    连z霄轻笑:“儿臣知道。”

    孟王妃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连z霄听到放下茶杯,想了想最终还是道:“娘,他终是锦丰,不是z枫。”

    孟王妃听到顿了一下,又是一声叹息:“我知道,当初执意要抱他来我身边养大,主要也是为了平复失去z枫的心痛,只是……怎么说也是在我身边十几年。”说完还是忍不住轻轻啜泣。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写死这么多人我也是蛮拼的……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启程

    人面桃花,别样风情。

    镇南王哼了一声:“养了十几年,也还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畜生……罢了!”

    镇南王把茶杯放下,不再言语,今日银杏奉茶的时候,孟王妃本来险些就要喝到那杯茶,可连锦丰却并未阻止,后来是看他也要饮茶,才出来劝阻,倘若那茶中当真有毒,妻子只怕已经送命,那小畜生根本不念及王妃的恩情,只怕也是看他这镇南王还有些用处,才留着他一条老命!只是这些事他知道也便罢了,无谓说出来再惹妻子伤心。

    孟王妃听到王爷的未尽之语,脸上的痛苦之色更胜,迟沧海与连z霄对视一眼,都未言语,或许大家对于这一层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愿再谈及此事。

    与王爷和王妃道了别,两个人往自己的院落走,感觉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连z霄勾唇一笑:“你想问,z枫是谁。”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迟沧海一愣,随即笑了笑,便听连z霄接着道:“他是我弟弟,只是还未足月,便夭折了,在我五岁的时候。”

    迟沧海微讶:“原来你还有一个亲生弟弟,所以王妃对连锦丰格外好,便是因为连锦丰多少宽慰了一些丧子之痛……”迟沧海又想了想道:“你是……何时怀疑他的?”

    连z霄淡笑了一下并未回答,只是道:“如若他只是一直嫉恨于我,哪怕做些小动作,甚至与外人勾结,我也多会置之不理,毕竟我还不把他的手段放在眼中,而且,娘会伤心,只是这次,他做的过了。”

    迟沧海拉过连z霄的手,浅浅的牵着,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沿着青石板路一路悠哉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就如两个人以后的路上,身边也始终有另一个人陪着,一起走,便什么都不再惧怕……

    快进屋子的时候迟沧海突然想到一件事:“如今局势不稳,虽然我有随军大夫的职位在身,但若是被人发现,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扯出是非,所以等到了军营,我世子妃的身份还是先隐下吧,小心行事总是好的。”

    连z霄皱眉:“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迟沧海淡笑着摇了摇头:“当是为我。”其实迟沧海还有一句话没说,这男妻的身份毕竟尴尬,连z霄的三军将士未必乐于见到他这个世子妃,他不希望因为他的身份,惹得连z霄和部下心生嫌隙。

    连z霄看了迟沧海半晌,最终点头,随即沉吟了一下:“明日便回军营了……”

    迟沧海不解的道:“的确……怎么了?”

    连z霄挑了下眉:“诸事不便。”说罢直接抱起迟沧海向里屋走去……

    ……

    迟沧海早上是被颠醒的,准确的说并不算早上,因为天还没亮,眨了眨眼睛,四周看了看,才发现是在马车上。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连z霄抱进马车,迟沧海就觉得脸上烧得慌,只一动,便觉得腰上酸疼,这是被做了多少次……迟沧海一边揉着腰,一边愤愤的骂了句:这个流氓……

    脚下一动,忽然碰到了一团柔软,迟沧海吓了一跳的缩起脚,撑起身子一看,竟然是追雪。

    迟沧海倒是乐了,自从他出生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看他,确实有些想了。伸手把那只白白软软的团子抱起来,发现小家伙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又接着睡,迟沧海忍不住笑着打趣:“你都吃了什么,胖成这样。”

    车帘忽然被人掀起,来喜探头进来,见迟沧海坐着,便钻进马车里:“世子妃您醒啦?饿了么?世子吩咐奴才给世子妃备了清粥小菜。”

    迟沧海摇头:“还不饿。”随后看向怀里那只:“他怎么会在这?”

    来喜回道:“世子命人送来的,怕您走的这些日子担心他,就一并带上了,还有世子妃照顾的那只小虎和两只老鼠也都吩咐了送到邱大夫那里,让世子妃安心。”

    迟沧海勾了下嘴角,心中一暖:“世子呢?”

    来喜:“世子在最前头骑马,要奴才去喊吗?”

    迟沧海摇头:“不用了,我再睡会。”

    来喜帮他盖好被子,便退出去了,迟沧海抱着追雪,就像抱着一个火炉,没一会便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是被追雪舔醒的。

    迟沧海无奈的拉开追雪:“你是不是饿了?”

    追雪见他醒了,欢快的在被子上滚来滚去,最后仰面躺在那,看着迟沧海扭着肚子。迟沧海看的‘啧啧’两声:“你还知不知羞,哪天缝条亵裤给你。”

    正说着,车外又响起来喜的声音:“世子妃,您醒了吗?”

    迟沧海:“进来吧。”

    来喜又钻进车里,这次提着一个食盒。

    迟沧海见他身上落着点点碎雪,转眼便化了,忍不住问:“下雪了?”

    来喜点头:“飘了一点,已经遇着两回了,世子说越往兵营去,冰雪越大的。”

    迟沧海暗暗皱眉,这种天气,对于驻守在边境的淮南军来说,实在不是好事,寒冷带来的身体的疾病和消耗,只会更严重,迟沧海扯开封着的窗帘,便感到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外面的确飘着零星小雪,并不大,但是风很大,天阴沉的很,显得外面的景致都十分萧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来喜回道:“回世子妃,已经未时了。”随后拿过食盒:“世子妃饿了吧?”

    迟沧海一愣,他竟然睡了这么久,一觉睡到下午了:“世子用膳了吗?”

    来喜摇头:“世子说世子妃要是坐车不适,便让车队休息半个时辰,不然,便继续赶路。”

    迟沧海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他,连z霄和他的侍卫一定不会带着马车,这样便大大拖延了时间:“我没事,让车队尽管赶路便是,去请世子过来。”

    来喜应着,刚想出去,迟沧海忽然指着面前那只问道:“他……吃什么?”

    来喜笑道:“交给奴才吧,这狐狸喝了五日便给自己断了奶,非要去喝大黄那盆加了蛋黄的米汤,下人们看他吃完也无碍,便就这么喂了。”

    迟沧海很是无奈看了追雪一眼,把他交给来喜:“……去吧。”

    等连z霄带着一身风雪钻进马车,迟沧海已经简单的梳洗过了,正倚在一边看书,看到他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连z霄从小跟着镇南王领兵打仗,这条路往返过无数次,男儿志在天下,保家卫国,纵横沙场,纵然孤身一人,他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如今看着面前披垂着黑色的长发,穿着一袭柔软的白衣,慵懒恬静的倚在那淡笑着看向他的人儿,便觉得无比的满足,想到以后在他纵马扬鞭的时候,他的身后都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陪着他,便觉得这条路再也不是一条孤寂的漫漫长路了。

    连z霄忽然栖身压在迟沧海身上,右手扣住他的头拉向自己,吻住,一如想象中的美好。

    迟沧海被压的向后一撞,甚至听到脑后咚的一声,只是连z霄的手护着他,他则安然无恙,不过这力道,那手上怕是定要青紫了去。

    迟沧海一个晃神的功夫,便感觉到连z霄的另一只手隔着里衣抚上他的腰,迟沧海吓了一跳,唇被封住出不了声音,刚想推他,便发现那男人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温柔的吸允着他的唇瓣,也就放了心,随他去了,不然周围几步跟着的全是侍卫,影卫,若是在马车上再被他要上一回,他实在是没脸面再跟他去军营了。

    连z霄吻了半响才松开他,便看见怀里的人面色红晕,眉梢微挑,满是风情,发现他的注视,不自觉的把目光飘向别处,微微的皱了皱鼻子:“好凉。”

    连z霄心情很好,笑着坐在他身边,脱下大氅放在一边:“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迟沧海面上一红,摇了摇头,随即打开面前的食盒:“一个人无趣,想让你陪我用膳。”

    连z霄勾了下嘴角,知他是怕自己急着赶路忘了吃饭,想了想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影九,去让大家轮流进前面马车里进些吃食。”

    外面很快回了一声:“是,主人。”

    食盒里的吃食很简单,除了清粥小菜,还有馒头和两样小点。连z霄拿起一块小点递给他:“在外面只能吃的简单些,等到了军营,我再让人给你另作。”

    迟沧海立刻摇头:“我与大家吃的一样就好。”随后接过小点,咬了一大口,笑着道:“有的吃便是福,我从来也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连z霄用手擦掉他嘴边的饼屑,笑着没说话。

    迟沧海想了想道:“听来喜说,越往边境越寒冷,风雪更甚?”

    连z霄点头:“现在外面还能看到树木,等再过两日,便只剩冰天雪地了。”

    迟沧海皱眉:“一向如此吗?”

    连z霄想了下道:“往年不比今年,风雪不似这般大,大多数日子都是晴天,还算暖和。”

    迟沧海暗叹,这么说就赶上今年是个冷冬中的冷冬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年呢,赶上三皇子领兵出征……

    连z霄看着迟沧海面露忧色:“在想什么?”

    迟沧海一愣,只是叹道:“将士们辛苦。”

    连z霄淡笑了下:“淮南军会挺住的。”

    车队行至第二日,天竟然放了晴,让迟沧海甚至整个车队的人都心里舒服了些,多希望天公作美,气温回转,迟沧海甚至还出了马车,与连z霄策马并骑了一个下午,只是到了第三日,风雪却忽然大了起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除了连z霄和影卫,其他侍卫都被赶回了马车里。

    迟沧海一掀开窗帘,便有大片的雪花吹进车里,他心疼连z霄,却也知道,这是他身为一军统帅,必须要经受得住的考验,想罢,拿起箱子里邱海给他的那些书稿继续看起来,至少,自己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帮到他。

    车队行了六日,终于抵达边境,淮南军大营。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妇有经验的迟大夫

    初次见面,若有所思。

    雪还飘着,好在风小了许多,连z霄骑着追雪,一身玄黑大氅,里面露出的银纱长衫下摆随风飘舞,抬眼看去,已经隐约能看到前面一片肃穆的黑色。

    待到大营前,连z霄一拉缰绳,追影一声长嘶,停在了众人面前,几个护军看着马上的男子,皆面露喜色,单膝跪拜:“末将拜见世子。”身后将士们也都跟着齐齐跪拜:“拜见世子。”

    白雪为幕,喊声震天,煞是壮观。

    迟沧海下了马车,跟着来喜走到队伍前面,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景象,再看向面前的人,受三军将士跪拜,肃立于马上,不禁撇了撇嘴:实在是,帅啊……

    连z霄看着几个人勾唇一笑:“起吧。”

    几个护军皆笑着起身,齐齐凑到连z霄身边,多日不见,自是分外想念。何毕也笑着向连z霄施礼:“世子一路辛苦了。”

    连z霄笑了笑下马,忽然发现几个人皆愣在原地看向他身后,连z霄一回头,便看到了站在那的迟沧海。

    连z霄在心里笑了下,刚想开口,就听前锋营护军邹宁问道:“世子,这是……谁啊?”

    连z霄道:“邱老请辞了,这位是新的随军大夫。”

    邹宁眨眨眼:“大夫?”

    迟沧海笑着道:“在下是一名妇……有经验的大夫。”……

    右护军徐聪愣了半晌:“这是……大夫?这长的……”

    左护军林秋清用胳膊碰了徐聪一下,止了他下面的话,只是看着迟沧海微微皱眉。

    何毕若有所思的看着迟沧海,随后向连z霄道:“外面寒冷,世子一路奔波,还是先进军营安置,剩下的事再从长计议。”

    连z霄点头,刚想拉着迟沧海离开,手忽然顿住,想了想对何毕道:“先生在我大帐边上安置个住处给……迟大夫。”

    何毕听到那个迟姓微微一愣,随即收敛心神点头道:“是,世子。”

    连z霄又看了迟沧海一眼,便率先进了军营,几个护军皆跟在身后。何毕等到几人走远,笑着对迟沧海道:“请随我来。”

    何毕带着迟沧海走进大营,迟沧海忍不住四下观望,这便是闻名已久的淮南军大营了,整个营地十分整洁,外围的防护措施严密的饶是他这个外行,也看的咂舌不已。

    沿路遇到巡逻的士兵皆会向何毕行礼,之后又忍不住的打量迟沧海几眼。

    何毕把迟沧海带到一处大帐停下,随后掀开帐帘,进去之前顿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大帐道:“那里便是世子的住处。”

    迟沧海顺着何毕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倒是颇为意外,作为一军统帅,连z霄的大帐与其他的帐子没有任何的不同,实在是过于俭朴了,不过随即便勾起嘴角,在心里道了声聪明。

    何毕看着迟沧海眼中的赞赏,心思微动,率先走进帐子,迟沧海也跟着进了大帐。

    帐子里东西很是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但是很干净,迟沧海看了一圈,笑着道:“这里很好,有劳先生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药童,可否请先生帮我在这帐子里多备一张床?”

    一边的来喜一听,急忙道:“世……傅,奴……我怎么能跟师傅同住?”

    迟沧海笑着道:“师傅与徒弟同住,有何不可,若是你住在别处,我找你岂不是更加不便。”

    来喜一听,也无话可说,只得禁了声。

    何毕听的也是一愣:“迟大夫没有其他要求了么?仅添张床铺?”

    迟沧海又四下看了看,随后笑着道:“有劳先生,足矣。”

    何毕眉头微皱:“迟大夫实在勤俭,虽在军营,也无需如此清苦的,您毕竟……不是将士出身。”

    迟沧海不以为意:“我与将士们一样,来此便是为了护我父母妻小,一家安乐,若要享受,回家便是,而且,我真的觉得足矣。”

    何毕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忽然问了件不相干的事:“迟大夫觉得世子的大帐如何?”

    迟沧海一愣,随即笑着道:“足矣。”

    何毕也笑:“以世子的身份,不会过于寒酸了些么?”

    迟沧海注视着何毕半晌才道:“军中表率,他理应如此,再者把主帐轻易暴露于敌人眼前的,那是傻子,先生本就如此想,何来的寒酸一说呢。”

    何毕脸上忍不住的笑意,随即对迟沧海施了大礼:“末将淮南军攒军校尉何毕,拜见……迟大夫。”

    迟沧海吓了一跳,急忙亲自把人扶起来,看着何毕目光中的笑意,迟沧海忽然惊觉,这人一早就识破他的身份了,只是听到那句迟大夫,迟沧海相信何毕不会把他的身份说出去,随即释然的一笑:“先生严重了。”

    何毕很快就让人多送了一张床铺过来,而且,还多送过来了一个屏风,迟沧海在心里笑笑,也是个细心的。

    将士很快把送来的东西一一安置好,迟沧海带来的装着衣物和各种杂物书籍的几口大箱子都在帐边立好,他的床铺在里面,之后隔上屏风,来喜住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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